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我,看到我,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若是已经买了,也没有关系,会于明天替换上正文。

54

隋旭初并没有按照余江民的劝说,去主动找安雨晴承认错误。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晓得怎么说。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绝对是不可能的。说谎骗她,自己又不情愿。

便只好随便她去生气,心想着时间长了,总有气消的那么一天。

安雨晴辗转了一夜,一直在想隋旭初不愿意出国留学的原因。他报的可是军校,不是都说军校不收学费,还给发津贴的嘛!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尊心,不想再用她的或者余家的钱了吗?

这个认知,使得安雨晴的内心极其的难受。

又一想他至今不肯改姓余,便更觉难受。

她原以为带他进了余家对他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却不曾想她给他带去的只是屈辱。要不他怎么不顾及自己的前途,只想极力摆脱这一切呢!

安雨晴转变了心情,从最初的气愤到现在的自责惋惜。

可她一想到他居然不知死活地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便心似有钝刀在割肉,钝痛钝痛的,气自己的后知后觉,还气他伟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就不可以委屈求全呢?不是都说人往高处走?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世世随心如愿,他若以后还是这般放任自己,又怎能有越来越光明的未来!

安雨晴想想这个,想想那个,焦躁的不能自已。

恰逢有一关系不错的导演打来电话邀戏,说是剧本特别的好,需要她在里头饰演一名重要的配角,叫她有时间出来看看剧本。

安雨晴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一换心情,便约了当下去看。

她略微收拾了一下,驾着自己的小车路过主宅的时候,停了下来,准备去厨房吩咐一下不要做她的午饭了。

刚走到厨房的门口,便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叮叮,你知道旭初为什么不肯出国留学了吗?怪可惜的。”

问话的人是刘真芹。

只听余叮叮道:“肯定是当当不让他走呗!”

安雨晴听完,脑子里像是突然长了个知了,一个劲地“知…知…”的叫着。

她想了这么多,却怎么也没想到旭初是因为当当不走的。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好,甚至起初还是她怂恿的叫他们多亲近亲近。

可是再怎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名义上的堂兄妹。难道旭初不改姓,又想极力摆脱余家,全是因为当当?

安雨晴也不记得还和导演有约了,转了身直奔楼梯而去。她得找余当当好好谈谈。

听见楼梯那边响起了“当当当”急促的高跟鞋声,余叮叮搂着刘真芹的脖子,笑着道:“唉呀,还是妈妈聪明。”

刘真芹淡淡地笑笑,没有吭声。

只有做母亲的才了解同为母亲的心,安雨晴就算是知道她和叮叮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一定会上楼去质问余当当。

在自己家孩子的前程面前,理智算什么!

安雨晴没有敲门就进了余当当的房间。

这时候,余当当正歪在小榻上看书。还有十天就要开学了,是时候复习复习功课。

听见门响,余当当抬了头,正对上安雨晴不善的眼神。

余当当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三婶,旭初哥没跟你道谦?”

本在犹豫着怎么开口质问她的安雨晴,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心道着说不定还真是余叮叮说的那般是她拖了旭初的腿,要不她怎么如此表现呢!又心道着看她接下来怎么说,便不动声色。

余当当果断放下了书,站了起来,狠狠地跺了一下地,咬牙切齿地道:“也没跟我道谦呢!”

跟她道什么谦?安雨晴疑惑地问:“你也不知道?”

“昂”。余当当这一声颇为委屈,紧接着又道:“上回他只说了‘我总想着他要出国,说不定他不出国了呢’,我就只当他在逗我,谁曾想是真的。三婶,我跟你说,旭初哥就是个大骗子,他叫我做什么事情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可他做什么之前从来没告诉过我。”

余当当的委屈情绪是半真半假,她瞧准了安雨晴找她准有事。

这个关卡还能是什么事呢?无非就是关于她和隋旭初的风言风语。

解释就是掩饰,说不定还越描越黑,倒不如大方点承认实话实说的好。

安雨晴半信半疑,犹豫了半天,问她:“你和旭初…好…到什么程度了?”

余当当略微红了脸,道:“也没什么程度,我们还小呢!”

这话说的叫安雨晴不知是该松气好,还是紧张好。

松气,估计还没发展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紧张,唉,敢情是真好上了。

这两个熊孩子,要是老太爷知道了,肯定得先拿旭初开刀。

安雨晴正焦心着,余当当上前了两步挽着她的胳膊,撒娇一样的道:“三婶,旭初哥他老是欺负我,这回你可得站在我这边,咱们一块儿治治他。”

她可以拒绝吗?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告诉当当她和旭初是“兄妹”。为了旭初的前程,他们必须得断了。

可是旭初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就像她气呼呼说的“我不尊重你的选择”,不尊重但还是无力改变。

她可以反对,就像当年余老太爷让余天民娶了刘真芹一样,给隋旭初寻找一门合适的对他的将来有帮助的女人。

可她毕竟不是余老太爷,而旭初也不是余天民。

还有,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是真心的喜欢余当当。再想想,其实军校也没什么不好,毕业了就能有工作,性质也比较的单纯,钱挣多少不是挣呢!又不需要他养家,还争那些做什么呢!或者旭初想的是对的,就算余江民对他视如己出,可余江民的上面还有余老太爷呢,余家的一切拥有的越多就越不快乐。

安雨晴捂了捂头,埋怨道:“被你们搅得头疼。”

余当当便赶紧拉了她坐在榻上,嘴上却道:“我可没搅你头疼,是你宝贝儿子搅得我们头疼。”

“要不治治?”想明白了安雨晴,这会子笑得特别的舒心。

余当当:“当然得治。”

存心给人添堵的人没能如愿,莫说是余叮叮了,就连刘真芹都有些纳闷了,隋旭初是安雨晴的亲儿子吗?怎么当妈的面对祸害儿子的小狐狸精还能这么的平静?要是她,家教老师的下场还算是好的。毕竟她总觉得那事余叮叮也有错,又唯恐声张,这才没敢下狠手。

那厢安雨晴藐视了刘真芹和余叮叮,载着余当当一起出了门,两个人走的时候,还特地回了冬霜馆,特地到隋旭初的面前转了一圈,大声讨论着一会儿要去哪里买衣服、去哪里吃牛排、再紧接着去哪里看电影。

隋旭初弱弱地道了一句:“带上我不?”

两人没听见似的,手牵着手出了门。

余江民转悠到隋旭初的面前,问:“这两人怎么了?”

隋旭初摸了摸鼻子,笑着道:“统一战线了吧!”

“统一战线?要战谁?”

“我。”

隋旭初点了点自己的鼻子道。

余江民一听,便赶忙转悠到了别处,走的时候还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说:“那我可要离你远点,避免殃及池鱼。”

得罪女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女人。

吃过午饭,隋旭初便在葡萄架下的阴凉处放了一把老藤椅,半躺着边喝茶边看书,悠闲的很。其实他是在等安雨晴和余当当回来,得想个办法哄哄她们不是!

余老太爷早就瞄上了他,见他落单,便拄着拐杖到了他的面前。

隋旭初赶忙让座。

余老太爷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的好,便直接道:“人多的时候,说话不方便,现在就我们两个,说说你为什么不肯出国留学,非得上什么军校。”

自打看见余老太爷往他这边走来,他便已经知道老爷子想来问什么了,但他没有急着开口。

余老太爷便又道:“我替你分析分析,你只答是或不是就行。为什么不出国留学,是因为放心不下二丫头对不对?”

只见隋旭初点了点头。

“为什么上军校,是想告诉我你无意于余家的财产对不对?”

隋旭初犹豫了片刻,又点了点头。

余老太爷眯着眼睛,笑得真像一只老狐狸。

只听他又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你和二丫头在一起了?”

“不会。”隋旭初直视着他的笑眼道:“叮叮和当当,将来一个要继承余家,一个要被推出去联姻。不管当当是要继承余家还是要被推出去联姻,我都不会是她丈夫的最佳人选。”

这回轮到余老太爷点头了,“你倒挺明白的。”

“爷爷,我说三点。第一,我们都还小,绝对不会做成人会做的事情,您不用担心;第二,我上的是军校,全封闭式的管理,除了寒暑假我不会回家,您不用担心;第三,联姻难道非得是女孩吗?爷爷,瞎担心会老的快啊!”

隋旭初一口气说完,倒了杯茶双手奉到了老太爷的面前,又接着道:“这个家里,最明白的人其实是您。可是您一直光看不说,极力维持着这个家表面上的和谐,维持着各方的平衡。其实,您更清楚这种平衡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破。爷爷,您知道这个家里最弱势的人是谁,您可能还会想问我到底想干什么。爷爷,其实我只是想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想爷爷您如此的睿智,也不一定就能看的明白,不如就让我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好吗?”

余老太爷活了快一辈子了,花言巧语听得多了,自然明白最打动人的是真话。

隋旭初说的就是真话,他看的虽然明白,但又不能说出口,他想秉公办理这个,那就得秉公办理那个,家庭不是法院,不是可以依靠着条条框框就能判定谁有罪谁没罪的地方。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爱着每一个家人的他呢!

余老太爷现在能做的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拐了回来,接过隋旭初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而后再次拄着拐杖离开。

隋旭初知道他这是答应了顺其自然的要求。

其实想想余老太爷一辈子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他的只看不说,不忍心惩治这个,又不舍得惩罚那个。上一世的结果,按理说,他活到那么大的岁数,应该也算善终。可隋旭初最后被诬陷坐牢,其证据就是余老太爷死后的一个化验证明,证明其因长期服用了抗艾滋病药物导致的肾脏衰竭而亡。

一向洁身自好的余老太爷怎么可能有艾滋病呢?那他为什么要服用抗艾滋病的药物呢?

当时指控隋旭初的检察官给出的结论是,隋旭初用抗艾滋病的药物换下了余老太爷长期服用的综合维生素片。

可是抗艾滋的药物是处方药,隋旭初怎能轻易买的到呢?

当然,那个时候蒋晔早就准备好了可以证明隋旭初有罪的证据。

那么,是否就说明了,若是上一世的余老太爷当真死于长期服用了抗艾滋病药物导致的肾脏衰竭,那么害死他的人一定就是蒋晔呢?

隋旭初看着老头略微驼背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欠下的那章,一下子抽不出来时间补完,我就一天多写一点,今天的估计有四千字左右,算补小半章,明天接着补,请大家体谅一下带小孩的老女人,实在是没时间。

55

刘家最近翻了天。

先是刘定找到了秦春的藏身之地,大闹了一场不说,还带走了秦春。

这还了得,儿子胆敢抓了老子的女人,老子打电话给儿子要求无条件放人,儿子自然不同意,父子俩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