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不介意，不介意！”郑长冬连忙道，“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见过几个渣渣。”

“……”郑母没有想到郑长冬那么快就抢话，她随即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男女见几次面，他们就不清白了。就算是离婚女，那也是能再嫁的。何况，这姑娘不是好好的嘛，没有嫁过人的嘛。”

如果姜梦瑶是离婚女二嫁，郑母就要多看看，她得知道姜梦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也是现实，大家都是对未婚女子比较宽容一点，对于离婚女、寡妇二嫁，他们都会想想这人是不是手段了得之类的，会觉得这样的人是不是比较有心机。

对于未婚女子，大家就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郑母对姜梦瑶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她就是想着要是姜梦瑶能跟自己的儿子好，那也是可以的。小儿子那么喜欢姜梦瑶，他们当父母的总不能阻止。

“你也瞧见了，长冬这孩子是真的很喜欢梦瑶的。”郑母道，“这不，他一知道梦瑶的亲事吹了，赶紧让我来找你，就怕别人抢先一步。”

徐部长看看郑长冬，“有的话，我还是得说在前头的。要我当媒人是可以的，但是你们可不能介意她亲事吹了的事情，以后，你们也不能拿这一件事情说事情。”

“一定，哪里可能会去说呢。”郑母道，“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不知道我吗？”

“虽然你们家是有钱一些，也算是有权有势的，但是人家小姑娘也就是想过平平凡凡的生活，没想非得要攀高枝的。”徐部长道。

徐部长非常欣赏姜梦瑶，她跟姜母也是认识的。正因为她跟多方面的人认识，所以郑长冬才让郑母来找徐部长的。

“当然啊，要是她想攀高枝，早就同意跟我们家长冬相亲了。”郑母道，“我们家长冬不差的，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以后……”

“我不打女人的！”郑长冬随即又道，“工资也可以交给她管。我寻思着还可以在外面开店，多找一些出路，多赚一些钱。别人有的，我都能让她有的。”

“对……”郑母想自己都没有说家暴不家暴的，结果郑长冬就在那边说。

“行。”徐部长见郑母和郑长冬也是十分真心的，“那我就去试一试。”

“能不能早点过去？”郑长冬问。

“多早？”徐部长开玩笑道。

“明天，明天也来得及的。”郑母瞥了一眼儿子，但是她瞧见儿子似乎不大开心的样子，随即就道，“要是可以的话，最好今天晚上就过去说说。梦瑶那孩子那么优秀，怕是不只是我们家惦记着她。”

“这倒是，别的，我不敢说，但梦瑶这孩子的品性是真的好，又长得漂亮，多少人都盯着呢。”徐部长道，“她的亲事吹了就吹了，直接了断干净，又不是藕断丝连的。”

徐部长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就只是一次没有成功的亲事而已。

“她的亲事要是没吹，也轮不到我。”郑长冬表示自己都知道。

过了一会儿，郑长冬母子从徐部长家里出来，徐部长亲自送到他们到门口。

“你们放心，等吃完晚饭，我就马不停蹄地过去。”徐部长看看郑长冬，“这事情真要是成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啊。”

“一定，一定。这事情要是成了，她就是我的祖宗。”郑长冬道。

“行，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徐部长相信姜母这一次一定会让姜梦瑶来说亲，虽然她还不知道姜梦瑶的亲事到底如何吹掉的，但是多半都是萧家的问题。

姜母对姜梦瑶是真的很好的，徐部长能看得出来的。别人家重男轻女，在儿子结婚之后还对女儿不好，还要女儿把工资上交的，姜母和姜父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为了防止婆媳矛盾，也为了防止姑嫂矛盾，姜母和姜父另外给大儿子夫妻置办房子的。

姜家那么疼女儿的人家，他们必然也不希望女儿随随便便嫁出去，还是希望女儿能嫁到好人家去。

上一次，可以说是姜梦瑶喜欢萧巍，但亲事吹了，这喜欢也就不重要了。

徐部长进屋，她琢磨着等去了姜家，她可以把郑长冬母子的话都说了。

郑长冬随同郑母一块儿回去，他还有点紧张，走路不是很快。

“磨磨蹭蹭做什么呢？”郑母回头，“不回去吗？”

“没，就是慢点走，走那么快，气喘。”郑长冬道。

“我看你是不想回去，是不是想到时候悄悄地跟着？”郑母挑眉。

“……”郑长冬沉默。

知子莫若母，郑长冬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他就是想跟着过去看一看，就是远远地看一看。

“你又不好进去，顶多就是等在外面。”郑母道，“难不成你想着第一时间知道姜家姑娘愿不愿意跟你相亲？等徐部长出来，你厚着脸皮就凑上去问？”

“不可以吗？”郑长冬问，“这也省得徐部长到我们家了。”

郑母无语了，她伸手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您怎么不说豆腐坏了，指不定还能变成臭豆腐呢。”郑长冬道，“还有豆腐乳，不是能等更长时间吗？”

“等明天。”郑母道，“别想着今天了，倒也不是怕你心急的模样被人瞧见，而是别人也是要休息的。还是说你在路上说，就不耽误别人的时间了？”

“……”郑长冬差点就那么说了，但是亲妈都这么说了，他就稍微等一个晚上。

郑长冬就是想要早点知道结果，当然，这也不算是结果，这就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但是郑长冬还是觉得只要姜梦瑶答应跟他相亲，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定能成，绝对不可能失败！

“走啦。”郑母道。

郑长冬就只能跟着郑母一起走，亲妈都已经那么说，自己要是再不跟着回去，亲妈后面不管自己怎么办。郑长冬不是一个妈宝男，就是在男女双方在一起之后，两个人还得定亲得结婚，要是亲妈表现得不好，这也很有可能让人觉得他不好，就不要他的。

“妈，说真的，你别因为梦瑶识人不清，就觉得她……”

“知道，知道。”郑母打断郑长冬的话，“我在徐部长的面前都那么说了，这就说明这话是真的，不是假的。我既然过来说了那些话，那就不可能在后面多为难她。我为难她做什么啊，是想我儿子过得不幸福吗？”

郑母不至于不明白这一个道理，都什么年代了，自己也不是皇亲贵族，也没有必要讲究那么多。最重要的就是儿女能过得幸福，其他的事情都是浮云，都没有那么重要的。

“过得幸福好啊，就不给您添堵了。”郑长冬嬉笑。

“你也知道你多混账啊。”郑母道，“我就盼着你早点结婚，等你结婚了就成熟了。”

其实郑长冬没有在外面做坏事，也没有乱来，就是脾气犟一点，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别人欺负他，他也敢跟别人干架，这也就导致别人惧怕他。

“嗯。”郑长冬微微点头，等他跟姜梦瑶结婚了，他当然得收敛一点，得成熟一点。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他就得为妻子多考虑一点，不能让妻子多忧心。

姜大嫂做完了卫生就先回去家里头了。不是姜父和姜母不让她在家里吃饭，而是姜大嫂得去看顾孩子，孩子该放学了，她哪里能总是待在公婆这边。

当姜大嫂走在路上，还有人道，“又来帮你公婆搞卫生了啊。”

“就是随便搞搞，次数也不多的。”姜大嫂道。

“你小姑子不搞吗？”又有人道。

姜大嫂听到这话，就想翻白眼，“你管我小姑子搞不搞卫生啊，我小姑子又没有吃你家大米饭，管得那么宽。”

这些人总是想挑拨她和小姑子的矛盾，姜大嫂听了就不舒服。小姑子能赚钱，公公婆婆也没有让自己过去搞卫生的，是自己要过去的。

姜大嫂就觉得自己拿了那么多东西，还什么都不做，心里不踏实，总得过去做点事情。她的隔壁邻居家的媳妇也是乡下嫁过去的，那个媳妇就是总是挨骂，吃饭都不能上桌的。

正当姜大嫂准备回去楼上的时候，她听人说，“姜家的，不好了，你家男人跟人打起来了！”

第6章 攀高枝

姜大嫂一听人说自己男人跟人打架了，她左右看看，直接操起一旁的扫帚，她就跑过去。

旁边的人看到姜大嫂的举动，那是见怪不怪，姜大嫂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凶残的人。姜大嫂从来就不是一个柔弱的人，她刚刚嫁入城里的时候还长得比较瘦，后面可能是吃食好了，也可能是生了孩子，她的身材就变得比较壮实。

姜明旺是跟萧巍的哥哥萧海打架，萧海在那边说了一些关于姜梦瑶的话。

“喜欢我弟弟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是姜梦瑶有点手段，才让我妈不顾我弟，要让他进门的。”

“他们要说亲的时候，还把我和我妻子赶出来。”

“真要是让她嫁进门，我们还怎么过日子啊。”

……

萧海跟朋友一起下棋的时候，他就在那边叭叭叭。

大家本来就是街坊邻居的，都住在这一片的，很多人都是一处玩的。

姜明旺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他正好就听到萧海说的话。他哪里可能让萧海继续说下去，当然就是上前就是给萧海一拳。

萧家人欺人太甚了！

姜明旺之前就觉得自己的妹妹那么优秀，萧巍配不上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的妹妹觉得萧巍好，姜明旺也就只能忍一忍，省得让妹妹为难。

而现在，两家没有定亲，萧海还在那边说那些难听的话。这让姜明旺忍不住，这不，就打起来了。

姜大嫂赶过来之后，她随机加入大战，直接拿着扫帚追着萧海打。正好也能让自家男人先歇一口气，她以前在乡下就干很多活的，来了城里之后，她还有多做一点事情，别看她长得壮实一点，但她还是挺灵活的。

像萧海这种本身就没有多大的能耐，还喜欢瞎说话的人，他就应该被教训。

萧海打不过姜大嫂，他生长在城里，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基本没有做多少事情。他妈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到了家里要有人下乡做知青的事情，也没轮到他。

打不过，萧海就只能跑。

姜大嫂拿着扫帚站在那边，还吐了一口唾沫，“有本事就别跑啊！一个大男人在那边叽里呱啦地乱说话，是嫌弃舌头太长了吗？”

周围的人见姜大嫂如此，他们也不敢说别的话。

“散了，都散了吧。”姜大嫂道，“你们家晚上没有做饭吗？不用回去吃晚饭吗？”

那些人不多说话，好几个人都先行走了。

姜大嫂随即又走到姜明旺的身边，“走，我们回家。”

“好。”姜明旺去推自行车。

“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情，就找我。”姜大嫂道，“别给这些混球好脸色看。”

“小妹的事情……”

“我今天上午过去得早点，本来是想着他们在萧家那边吃午饭，我正好打扫一下卫生的。”姜大嫂道，“谁成想，小妹他们早早就回来。萧巍真不是一个东西，他不愿意跟小妹定亲，那就早早说啊。他不说，非得要跑路。”

姜大嫂想想就觉得非常可气，她都这样了，就更不要说当事人了。

“等一会儿吃完饭，你可以过去看看小妹。”姜大嫂道，“小妹也太不容易了。”

萧海回到家里，他还在那边骂骂咧咧几句。他的妻子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说姜家的不是。他们这些人哪里会是姜家人的对手，在萧巍跑路后，萧海的妻子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以后，出门小心着点吧。”萧海的妻子道，“就你弟弟这举动，分明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他做了初一，还不准人家做十五吗？就是可怜我们了，他留我们这些人在家里承受姜家的怒火呢。”

姜家人哪里可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又是街坊邻居的，只怕到时候会有更多的麻烦事情。

“妈也真是的。”萧海的妻子道，“想着攀高枝，也不想想你弟同意不同意。”

不错，在萧海的妻子眼里，萧巍就是高攀姜梦瑶。姜梦瑶有正经的工作，还有文凭，姜梦瑶自己就能赚钱养家了。但是萧海的妻子不可能说不让姜梦瑶嫁进来，她想的是姜梦瑶真的嫁进来的话，就得设法让姜梦瑶多出一些钱，他们到时候也能找姜梦瑶借钱。

只可惜萧巍不配合，这样也好，萧海的妻子就想着自己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姜梦瑶压一头了。

就萧母那态度，怕是姜梦瑶嫁进来之后，她就得捧着姜梦瑶的。

“别说了。”萧海道，“兴许小弟能赚大钱呢。”

“赚大钱？大家随便出去几趟就能赚大钱了，那么大家都出去啊。”萧海的妻子唐桂枝翻白眼，就萧巍不服软又硬气的性子，指不定到时候又有很多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