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没有睡徐慧柔?

方战因这个问题,眉头轻皱。

那晚的记忆,他其实很混乱。

身体有感觉,但又不像。

不过,有没有睡,其实不重要。

方战苦笑,“非议已经存在,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小公主被人笑话,而就算小公主现在不介意,将来呢?终会是一份芥蒂,我不想小公主委屈自己,她也不需要受这一份委屈。”

“白小姐,九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但请不要告诉她我来过的事。”

说完,方战欠身离开。

白思景看和他的背影,无奈叹息。

终是……两人有缘无分么?

就像,自己和凌西延?

白思景想到之前在酒吧,凌西延那深邃异常的眼眸。

她抿抿唇,终是深吸一口气,替萧蔓雪掖了掖被子,然后就着沙发入睡。

翌日。

萧蔓雪在床上缓缓醒来,昨天记忆猛如潮,却又让她不甚清晰。

她记得自己被一个公子哥带入了包厢。

那个公子哥想对她用强,她挣扎中臭木头来救了她,她就抱住臭木头大哭质问。

可臭木头呢?

为什么救了自己却走了?

思忖间,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萧蔓雪以为是方战,立即冷哼一声,对着缓缓推开的门扉道,“臭木头,你终于来找我了,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本小姐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抱歉。”不是方战的声音,而是道女声。

萧蔓雪一愣,脸上的神情立即肉眼可见的一沉。

她拧着眉道,“白思景,怎么是你?”

白思景叹息一声,把手里的醒酒汤放到她手上,“给你熬了点醒酒汤,快喝吧。”

萧蔓雪闻着那满是药味醒酒汤,脸上透着嫌弃,放到一边,又问,“昨晚也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嗯。”白思景点头。

萧蔓雪露出不信,“可我怎么记得是臭木头来救了我?”

白思景又是一声叹息,“救你的是酒吧的服务生,是我告诉服务生你有可能被强迫了,服务生就冲进来救了你,谁料你拉着那服务生又打又哭,我还向那服务生道了好久的歉。”

萧蔓雪眉一蹙,竟然是服务生?

“那意思是臭木头根本没来救我?”

萧蔓雪愠恼。

她我还以为臭木头会跟来酒吧,可原来根本没有,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吗,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白思景看着萧蔓雪愤愤的表情。

她知道萧蔓雪还放不下方战。

可方战昨晚的话也有道理,人言可畏。

除非能证明方战根本没有睡过徐慧柔,否则哪怕方战和萧蔓雪在一起,未来,也不一定能长久。

那些流言蜚语,那些鄙夷嘲谤。

先不说萧蔓雪是否能真的不在意,方战,也不愿萧蔓雪受这份委屈。

因为爱,才选择在这一刻放手吧。

这样,才能将对萧蔓雪的伤害降到最低。

“蔓雪,放下吧,趁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多久。”白思景道。

萧蔓雪眼眶微红,她咬唇把脸瞥向一边,“我要你说,我早就放下了,我就是气不过,但既然臭木头这么绝情,那我还惦着他做什么,你放心吧,我才没事,等我睡醒了,我就去找个比他更好更疼我的男人。”

萧蔓雪说着盖上被子,背过了身。

白思景知道她只是想遮掩自己的难过。

但此刻哭一场,放下,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白思景关上门,走出去。

只是刚走出没及步,迎面看见走来的徐慧柔。

“大嫂,你来找蔓雪?”白思景眉头轻拧,问。

徐慧柔点头,面露担忧,“我听佣人说,蔓雪昨天晚上是宿醉回来的,我担心她还为那天的事不开心,所以想来看看她。”

徐慧柔的面上真的全是担忧。

可,真的只是纯粹的关心吗?

白思景不知为何,自从那事,就是没法将徐慧柔置身事外,当成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委曲求全的大嫂了。

淡声,白思景道,“不用了大嫂,蔓雪的酒还没完全醒,现在还在睡觉。”

“这样啊。”徐慧柔点头,“那我就下午再来看蔓雪吧。”

说着,又迟疑的顿了下,说,“对了白小姐,我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好几天,你能帮我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么?”

月事推迟?

四个字让白思景面色陡一紧。

徐慧柔柳眉轻皱说,“照理说,之前思景你为我调理子宫,我的月事前两月一直很准,可这月,突然就没有来……”

咬唇,徐慧柔面露担忧,“思景,我其实有些害怕,但我不敢去医院,所以只能找你,要不,你替我把下脉吧……”

说着,徐慧柔伸出胳膊。

刚刚那些未尽的话,白思景其实听出那意思了。

意思是徐慧柔怀疑自己怀孕了。

拧眉,抬手,白思景搭上徐慧柔的脉搏。

而那脉象,是一汩汩的滑脉!

徐慧柔,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