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低闷的敲门声中,一个年纪在七八十岁的老者将门给打开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许俊生往里相让,“俊生,你怎么来了?”

“爸…”

许俊生的声音颤动了一下,捏紧了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咽了口唾沫,说道:“许方,许方回来了!”“许…许方回,回来了?”老人往后倒退了两步,一双明澈的眼睛里,烁动着一丝震惊,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双唇不由得哆嗦起来,直到许俊生肯定的再次点头,老者抓住了

许俊生的手,竭力镇定道:“他,他现在在哪里?”

“具体的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许俊生摇着头,表情有几分痛苦,“当年,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否则绝对不会…”

“嘘…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你跟爸进来,我们有话屋里说。”

许老爷子谨慎的摇了摇头,做出一个止声的动作,拉着儿子进了屋子,然后将门给带上了。

……

屋外,杨凡和罗斯文两个人,匿身在隐蔽的地方,根据父子两个人的神态动作和隐约的对话内容,已然感觉许家藏着什么秘密在。

“我感觉那老头儿和他儿子,是不是暗地里背着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啊。”罗斯文一副思索的样子说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

杨凡白了他一眼,抓住了他的肩头,没等罗斯文反应过来。

杨凡带着他飞身过了别墅的栅栏,飘身飞上了许家小楼,趁着周围无人之际,直接就溜进了窗户里。他们来到的这间房,是许家的一间书房。侧身往外听了听,楼下客厅中传来了许家父子两人的对话声音。杨凡将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些,许家父子说话的声音顿时变得明显

了很多。

许俊生带着几分的懊恼道:“真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我们当年之事肯定是暴露了,这个家伙回来肯定是要肆意报复我们的。”许老爷子深沉的舒出一口气,慢慢开口说道:“俊生啊,当年许方欺压到了我们父子逼不得已的程度,我们父子才合力将他暗害那也是情理之中的,现在事情也发生了后悔

显然来不及了!我们该想想用什么补救发办法。”

“补救的办法?”许俊生苦苦发笑“爸,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我们我们被他给骗的好苦啊!”

“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许老爷子似乎是觉察到什么,声音为之一颤。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慧云那事.”许俊生的声色哽咽了一下。

许俊生口中的慧云正是许家的媳妇,许耀的妈妈,许老爷子当然知道,不禁点了点头:“我记得,慧云是在药田中了“无毒蛇的毒”,一命呜呼的!”

许俊生说道:“爸,您坐稳了。我现在告诉你,慧云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许方在暗中设计的啊!”

“什么?!”许老爷子不相信,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瞠道:“慧云慧云居然,是他暗中下的毒手!这么说的话,许方不仅活着,还活了很多年!可怕太可怕了

!”看向许俊生,许老爷子的双眼中多了一丝怀疑,“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我们这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许俊生有些急了“爸,是真的!就在近日当年杀害慧云的手法又出现了!这次是直接的作用在您儿子的身上!我也不相信,可是可是我听厂里的员工说了,那个被许方收买

的员工亲口对我说的!”闻言,许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吐言道:“这说明他不是不想对我们动手,而是在蓄谋着一个更大的局,除开你说的那个人,厂子里应该还存在着,他的眼线,只有这

样,许方才能暗中动作,而不暴露其身份。”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许俊生道。

“俊生呐,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将厂里的人全都揪出来。透过这些人,才能逼出许方藏身之所,并且找到了他,我们…我们只能,这么这么做…”

许老爷子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动静,具体的二人接下来要展开什么样的行动,杨凡也没有听清。

许俊生的声音一紧,“爸,我听到好像有人来了…”

“别怕,为父去开门…”许老爷子拍了拍许俊生的肩膀,朝着正门行了去。

“笃笃…”

敲门变得急促了,跟着就是一个嚣张的声音。

“开门!快开门!”

“来了,来了…”许老爷子几步过去将门打开来,一个跋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开口叫着,“爷爷,您看到我爸了吗?”

“许,许耀?”许老爷子双眸烁动了一下,“孙儿,你怎么来了?!”

“你…你来干什么?”许俊生对于这个跋扈儿子有几分不满,平常游手好闲也就算了,现在局态如此紧张,他来打什么岔子?

许耀两眼一瞪许老爷子,那只眼睛瞳孔变得尖细起来,大嗓门喊道:“对,就是小爷我!”

许俊生走了过来,喊道:“小畜生,这是你爷爷!你耍什么浑!”

“等等…”

许老爷子看着许耀的样子,顿觉有几分莫名的恐惧袭来,询问道:“孙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什么伤害……”许耀的眼白骤然变成了暗淡的黄色,一股奇怪的喘息与咳嗽声音,从他的胸腔里传了出来。

“嘶——”

“咯咯咯…”

许俊生在听到怪声后,本能拉着许老爷子往后退了一步,“儿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奇怪!你快告诉爸,发生了什么,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嘶——”

“嘶——”许耀的喉咙里声声发哑,渐渐的出不了声音了,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痛苦,最后直接跪了下来,挣扎着趴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形,四肢随意的抓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