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啦。”

唐清婉整理好行李箱的东西,吴姐和小星还是为她感到担心。

“糖糖。行李箱要是不好拿的话,我帮你送下去。”

“不用。”唐清婉推着拉杆,“你们中午吃得比较撑,就好好在床上休息吧。”

“没事儿,我就当减肥了。”

别不过小星的坚持,两个人同吴姐道别后,将行李箱横放,一前一后走下楼。

傅斯年在一楼通风口,见唐清婉下来,急忙过去帮两个人拿行李箱。

“糖糖。”小星掏出手机,“以后见面少了,我们拍些照片留念吧。”

“好。”

傅斯年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中,却不见唐清婉跟过来。

再次折回宿舍楼。

钢铁直男可能永远没办法懂得女孩子们对于分别的那种恋恋不舍。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继续等,直到两个小时过去,唐清婉与刘星还未拍完,才大步走到拍照少女们身边。

“傅少。你来得正巧。”小星扬了扬手机,“我跟糖糖还差个全身照。”

傅斯年从小星的手里接过手机,镜头下的唐清婉加上B612更好看了。

“阿年。”

唐清婉的Pose摆的有些僵硬,“还没好吗?”

咔嚓——

小星跑过去看傅斯年的拍照效果,虽说糖糖长得是好看,但是没必要把她拍的这么丑吧。

此时的傅斯年几乎是忍无可忍地,从小星手里掳走了唐清婉。

“阿年。”唐清婉显然对傅斯年的举措很不满,“我跟小星还没拍好呢。”

“再拍下去,都第二天早晨了。”

想起前些日子傅斯年出的那场小车祸,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唐清婉心有余悸道,“阿年。你的驾照都扣分了,还敢开车啊?”

“谁跟你说我扣分了?”

傅斯年的反问,让唐清婉啧啧两声。

她摇了摇头,慨叹傅斯年果然是财大气粗的任性。

车内开始变得寂静。

窗外的倒是应景地用阴云卷走了阳光,天空开始陆陆续续地飘起了雨。

傅斯年开着雨刷,“清清。”

“干嘛?”

“你在生气吗?”

傅斯年腾出一只手揉着唐清婉的脑袋,“在气我,没有让你跟刘星拍完照片?”

“傅少倒是有自知之明。”唐清婉别着脸,抵触傅斯年的触碰,“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傅斯年用余光扫到到唐清婉腿上淡淡的疤痕,悻悻地把手缩回。

“清清。”

傅斯年忍了几分钟后还是没没憋住,“今天要回九巷口吗?”

唐清婉想都没想就回答,“嗯。”

傅斯年其实想提议唐清婉要不要去仙田居,话到嘴边却问成了另一种意思。

唐清婉以为傅斯年把开车很慢,是因为天气忽然下雨,加上上周傅斯年的*算报废了,所以现在开着新车的他小心谨慎。

殊不知,傅斯年是想着与唐清婉再多些时间。

可是再慢的车速,也会到达目的地。

抵达九巷口时,雨势逐渐小了,唐清婉解开安全带,刚拉开车门,被傅斯年扣上了手腕。

“清清。”

“干嘛——”唐清婉转过身的时候,重心不稳,刚好跌入傅斯年的怀抱。

今日唐清婉为了出门聚餐,特地喷了祖马龙橙花味道的香水,她感到有什么,在硌着自己的腹部。

傅斯年不由自主地伸出长臂回抱唐清婉,俊脸微红:“跟我回仙田居。嗯?”

“阿年。”唐清婉趴在傅斯年的身上蠕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你松手。”

“不要。”

傅斯年突然变得幼稚起来,“清清。现在总算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呢?”

唐清婉被傅斯年扣着脑袋,说起话来不透气,所以有些闷。

“你难道就不想着,和我多待一些时间吗?”

“不想。”

唐清婉被傅斯年硌得不舒服,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清清。这些天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唐清婉继续敷衍道。

“有多想?”

傅斯年的声线有些兴奋。

“很想很想吧——”

为了尽快从这货的身上下来,唐清婉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既然很想——”傅斯年沙哑着嗓子,“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

唐清婉好容易从傅斯年的怀里挣脱出,“什么证明?”

傅斯年的吻,毫无预兆地贴在她娇艳的唇上。

车子内的空气温度,越发升高。

“阿年......”

唐清婉软糯糯的声音,像催化剂般给予傅斯年更近一步动作的鼓励。

“......在车上......不行......”

宾利车玻璃忽然全部被黑色的车膜糊上,傅斯年已经解开领口的钮扣,耐心地哄骗着:“没事儿,外人看不见的。”

于是像被傅斯年下了蛊了般,在混沌之中,唐清婉开始大胆地回应着傅斯年的热情。

唐琉酒接到陆廷轩的电话,说是今日阿婉考完试要从学校回来。担心小姑娘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匆匆忙忙地处理完手里活,便从公司赶回来。

刚到巷口,便听到宾利车子传出阵阵欢——爱的声音。

唐琉酒不难猜出是年轻的小情侣情——欲难以控制,在外边开始野——战。

可是下一秒他将车子放到车库的时候,从宾利车走下来一位气宇不凡的男人,见到唐琉酒,傅斯年一阵紧张:“唐......唐叔......”

唐琉酒抬眸,这才对上了傅琰东家的小子。

虽说五年前,阿婉领着傅斯年进家门宣告了两个人的关系,可是瞧着傅斯年抱着唐清婉的模样,着实让他心里不舒服。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回来?你们没结婚就做出这样精彩的事情,我可不就能错过了。”

唐琉酒的语气尖酸着。

傅斯年知道唐琉酒是个女儿奴,唐家又是极其注重门风,自己刚刚那些被尽数看去,岳父自然是看他相当不顺眼。

他快速走到唐琉酒身旁,“唐叔。”

“清清睡着了,等我把她送回卧室休息,咱们再谈。”

唐琉酒看到自家女儿面色坨红的睡颜,也松了口,“还落些着雨,别淋了阿婉,进来吧。”

待傅斯年安顿好唐清婉后,唐琉酒已经坐在沙发恭候多时。

“什么时候的开始这样的?”

唐琉酒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周之前。”

“一周之前?”唐琉酒冷笑,“怎么?还玩起先上车后,然后逃票的游戏吗?”

“唐叔。”傅斯年喉结咽了口酸水,“我跟清清第一次后,就领完证了。”

“没有户口本——”

“我让光哥从您房间里偷的。”

唐琉酒眯着眼,脑海里浮现出前些日子流光的行为确实诡异。

“就算领完证,你跟阿婉也没有办婚礼。川城谁知道你们合法还是不合法?”唐琉酒比起刚才的神色松动了许多,“若是再过些日子,阿婉大起肚子,传出去这名声——”

“唐叔说的是,是我自控能力太差。”

傅斯年继续道,“唐叔。既然今日被您碰上了,不如等清清醒过来以后,你与我父亲见上一面,共同订下结婚的日子。”

“你没打算逃票?”

唐琉酒向来欣赏优秀的人,面前的傅斯年虽然岁数大阿婉六岁,却是一表人材。

而且,川城名流像唐琉酒这种年龄有女儿的,都渴望着把自己的千金嫁给傅琰东家的小子。

毕竟傅斯年这个孩子,家世好,模样好,能力还强。

傅氏公司本来就占据着川城一半的经济,这几年在傅斯年的带领下,势头正猛。

阿婉同傅斯年也算是交往了五年,这期间,倒也没听说过傅斯年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

“唐叔,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

傅斯年晕红着俊脸,“从我十年前在生日会见清清的第一眼,就十分喜欢她。”

“和清清确认在一起以后的每一天,我都盼望着她的法定年龄能快些到来,如此我也便可以娶她过门。”

“你能存这样的心思,证明你对阿婉的感情不算糊弄。”

古奇的包里嗡嗡地发出手机震动的声音,“什么?”

“我这就过去。”

唐琉酒起身,抓着包就要往玄关处走。

“唐叔。”傅斯年尾随在唐琉酒身后,“出了什么事情了?”

“流光出任务,现在在ICU生死未明。我要去看看。”

“那我送您去。”

“不用。”唐琉酒拒绝了傅斯年的好意,“阿婉醒来,若是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会害怕。所以,你留下来陪她。”

“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你始乱终弃,我唐家虽然比不过你们傅家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容许女儿被人随意伤害的。届时若是你真对不起阿婉,我唐琉酒不惜一切代价,让整个傅家陪葬!”

“唐叔您放心。”

傅斯年在心底为自己捏了把汗,“我一定会照顾好清清的。”

看到傅斯年这般承诺,唐琉酒这才驱车离开唐家。

直到唐琉酒走远,傅斯年才挠着头,折回卧室。

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同未来岳父的见面,并不愉快。

何况,又是在自己被撞破与清清发生关系的时候。

他长叹一口气,看到唐清婉熟睡的小脸,抓着她的小手,等到清清的肚子里有了自己骨血,傅琰东再怎么,也不会拒绝了吧。

清清的事情,他不是没有给傅琰东提过。

不过傅琰东,一心想撮合他与沈晨曦。所以这事,才被再三推到后面。

等到第二日清晨五点,傅斯年起身亲吻了身旁小女人的眉心,他洗漱完以后从冰箱取出食材,待天空彻底明朗,美味的佳肴已经做了满满一桌。

“清清。”傅斯年折回卧室,“起床吃饭了。”

“不然一会儿,饭就要凉了。”

唐清婉迷迷糊糊,觉得浑身酸痛,嘤咛着,“......阿年......好困......”

傅斯年瞧着唐清婉疲倦的神情,内疚之感席卷心头,“清清。对不起,是我不好。”

小女人闭着眼,嘟囔道,“就是你不好。”

“嗯。我不好。”

傅斯年顺着唐清婉的意思,“清清。你要再不起来,待会儿吃了凉菜后,就该闹肚子了。”

好说歹说,才把唐清婉从床上拖起来。

不多会儿,浴室传来一声尖叫:“完了!”

傅斯年闻声,走到浴室旁敲了敲门:“清清。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昨晚睡觉前不告诉我!”

唐清婉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气打不到一处来。

傅斯年不解:“告诉什么?”

“我都没有卸妆就睡了!!!”

唐清婉气冲冲地跑到卧室拿来一罐傅斯年叫不上来名字的瓶子,从中倒了些水,就往脸上抹。

如傅斯年这样的钢铁直男,自然不知女生化了妆后,要及时卸妆才能睡觉。

等唐清婉洗净后,如清水出芙蓉,坐在客厅里吃着傅斯年精心准备的早餐。

整整一个早晨,傅斯年见唐清婉还是不理他,拉着她要上楼的手,“清清。”

“傅斯年,你为什么在我家?”

仍旧没给傅斯年个好脸色。

“昨天你爸——“傅斯年意识到称呼的问题,“不对,是咱爸。让我留在这儿照顾你。”

“我爸和流光哥都没回来吗?”

唐清婉疑惑,她踩着拖鞋,快速地回二楼的卧室。

床头柜上有陆廷轩打来的电话,她回拨过去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傅斯年跟上楼,“在给谁打电话?”

“反正不是跟你。”

“清清。”傅斯年有些愠怒,从她手里夺回手机,看到陆廷轩的名字,不由得吃味。

“你把手机给我。”

唐清婉皱着眉毛,傅斯年也摆着臭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终究还是傅斯年,缴械投降。

他叹了口气,将手机还到唐清婉的手里,“你总该告诉我,今早生气的理由。”

“你自己做错什么,还要人家说吗?”

唐清婉的皮肤比较白,所以染上红色,多半是羞涩与生气。

傅斯年观察了许久,才开启薄唇,“是因为......”

“我不节制吗?”

女生可能永远没办法同钢铁直男,在同一个频道上讨论问题。

见唐清婉还在生气,傅斯年也急了,抓着头发,“到底是什么啊?”

“谁让你睡前,不叫我卸妆!”唐清婉控诉道,“要是我以后脸腐烂了,怎么办?”

“原来是这件小事吗?”

傅斯年笑容可掬,好在清清还没有苛责他如豺似虎。

“你还说是小事——”

“清清。”傅斯年牵着唐清婉的小手,“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

“大早晨,就你会耍贫。”

不过这话虽然油嘴滑舌,可唐清婉听得心里舒服。

见小女人消了气,傅斯年还在为刚刚她拨打陆廷轩的电话吃着醋。

之前明明是同一时间认识的,江宇泽抢了他的清清初吻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

五年前,傅斯年第一次来唐家,就看得出姓陆的小子对清清很是上心。

当年的自己虽然用错了方法,让清清对他的好感度降低。可成功打磨了陆廷轩的锐气,让傅斯年多少有些小得意。

但陆廷轩比江宇泽不同的是,他比他们认识清清的时间都长。

而且,在清清心里也是有着一样重要的位置的。

“清清。”傅斯年顿了顿,“大早晨,给陆廷轩打什么电话?”

“廷轩哥给我打的啊——”唐清婉嘀咕着,“只是好奇怪,他怎么不接电话呢?”

“以后不许叫他哥。”

“哎?”唐清婉不解:“可是我从小就那样叫他的啊。”

傅斯年从背后环着她,“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和我领完证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许这样叫。”

唐清婉想了想,露出来俏皮的笑容,“我知道了——”

她将傅斯年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你是不是觉得,你比廷轩哥哥大一岁,如果我叫他哥哥的话,你也要叫他哥哥。”

“还不算太笨。”

傅斯年轻咳几声,手心的温度灼得他的心跳得极快,不能再在她的面前。

男人从俯身,整理餐桌上吃过的残羹,而后在厨房的洗手间里清洗碗筷。

唐清婉回到二楼卧室,傅斯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小女人滑过接听键,傅琰东雄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阿年。”

“东伯伯。”唐清婉敷着面膜,口齿有些不清,“阿年在洗碗——”

话到了傅琰东耳朵里,到成了“阿年在洗澡。”

傅琰东琢磨,估计是傅斯年瞒着自己偷偷把人小姑娘抹干净了,怪不得唐琉酒今日在医院对他阴阳怪腔。

“婉丫头。”

傅琰东见过唐清婉几次,尽管适婚龄的川城男儿家,都想娶着这位美娇娘回家。

他们傅家这么多年一直占据着川城经济的龙头,唐家的地位自然可以巩固,不过这唐清婉似乎像被唐琉酒宠坏了,一点儿也没经商头脑。

对,听说尤其是那数学,已经差到连教过的小学老师,都可以被气到吐血。

哪里比得上优雅端庄的沈晨曦。

瞧瞧,同样学新闻,人家上进的沈小姐还知道去修个二专业金融。

这唐清婉虽然在校期间也拿过奖学金,可是傅氏会缺那点奖学金吗?傅氏缺的是能够在事业上,帮扶并能够减轻傅斯年负担的女人。

显然,唐清婉不是。

而且自家的傻儿子一头脑地扎在人唐家小丫头埋的坑里,偏偏跳不出来。

以后对他,将是一种致命的包袱。

“嗯?”唐清婉以为傅琰东没听清楚,“东伯伯,你找阿年什么事?”

“也没什么。”

傅琰东想起江浩辰前几日来傅宅闹了那么一出,他私下也查过傅斯年拒绝同江宇泽合作双赢的真相,意外地扒出了唐清婉与江宇泽的过去。

“就是想问问阿年,为什么要拒绝和阿泽合作。”

“东伯伯指的是《River》吗?”

唐清婉向上推了推面膜,“我会告诉阿年,让他别意气用事的。”

“婉丫头。”

傅琰东忽然转了一个话题,“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

“二十啊。”傅琰东顿了顿,“怪不得阿年这边急了。”

“他急什么?”

唐清婉疑惑道。

“二十周岁是可以到结婚的法定年龄了。”傅琰东的语气沉了沉,“老实说,我并不希望你嫁到傅家。”

“我......”

“你看看就这一点,沉不住气。”傅琰东带着火气,“长辈们在讲话的时候,做小辈的不听完整就接话——”

“......”

唐清婉闭上眼,只当傅琰东是更年期附体。

“这一点就不讨喜。”

唐清婉开着扩音,收拾好一切的傅斯年听到了傅琰东正在训斥着唐清婉,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爸。您的太过分了。”

“我过分?”傅琰东冷哼道,“你现在在哪儿呢?马上给我滚回老宅。”

“要不是你江叔亲自找到我们傅家来,我还不知道整天风花雪月的你,还能整出这么个幺蛾子。”

“爸。”傅斯年的语气冰冷了几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这孩子——”

傅琰东想着再说几句时,被傅斯年无情地挂断电话,气得傅琰东将手机,扔出窗外去。

林朽在园外正在种花,看到不远处支离破碎的手机,走进屋子来安慰说:“老爷,少爷年纪大了,应该知道自己做什么。”

“阿朽!”傅琰东吹眉毛瞪眼道,“若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做错了还好,现在能为了唐清婉那个丫头放弃跟江家合作,虽说江家的生意不如我们,但是源远流长啊——”

“这几百年的根基,是说断就断的。”

“少爷会想明白的。”

林朽继续宽慰道。

这厢望到敷着面膜的唐清婉,笑嘻嘻道,“清清。你现在跟小倩似的。”

“什么小倩?”

“就是蒲松龄笔下的女鬼啊。”

祸从口出,唐清婉从身后拿了个枕头丢了过去,“傅斯年,滚出去。”

“真要滚吗?”

再怎么不能惹自己媳妇生气,傅斯年蹲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那我滚了。”

面膜下的唐清婉是闭着眼状态的,等了半天没听到傅斯年的动静,于是拿掉面膜。

“你在干嘛——”

傅斯年抱成一团缩在唐清婉的门口,“不是你说让我滚了嘛。”

唐清婉扑哧笑了起来,她走到傅斯年身边,俯着身子,“阿年,你好滑稽。”

“还生气吗?”

傅斯年伸出酸麻的长臂将唐清婉搂入自己怀中,“我爸那个人说话就那样,不要搭理。”

“东伯伯说——”唐清婉伸出小手捏着傅斯年的俊脸,“你跟小泽闹得连他爸爸都出面了。”

“什么东伯伯?”傅斯年眉毛拧成川字,“你都是我傅斯年的媳妇了,还这样生分,叫咱爸。”

在唐清婉还未来得及开口,傅斯年接着说:“以后不许叫江宇泽那么亲切。”

“阿年呀——”唐清婉故意拉长语调,“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此刻小女人两只手扯着傅斯年的腮部,让躺在地下的傅斯年委实不舒服,“清清。”

“嗯?”

“你可知道挑逗我吃醋的后果?”

他忽然半坐起身,朝着那娇艳的花瓣吮吸起来,“清清。”

他的音色染上了迷离,“我们再做一次?”

“不要。”

小女人猛地用双手推开傅斯年,重心不稳的他在往后撞击时倒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本来前几日小车祸额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现在经此撞击,傅斯年禁不住抽哼起来。

“阿年——”唐清婉望到傅斯年抚着额头的模样,“你疼不疼?”

“疼。”

傅斯年的表演,声情并茂很是形象,弄得唐清婉愧疚不已。

“阿年,对不起。”

本想借着这个乘胜追击,可忧心清清身体吃不消,再加上最近频繁如此已经惹她反感,傅斯年把那小簇火苗及时用沙土掩盖了下去。

“清清。”傅斯年抓着唐清婉的手腕,“既然对不起,那就赔偿我吧。”

联想起刚刚傅斯年的不正经,唐清婉挣扎着想挣脱,“傅斯年,你个大色鬼!快把我放下——”

傅斯年笑容满面,“清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以为我要你赔偿的是——”

唐清婉涨红了小脸,“难道不是吗?你的脑海里整天就装着那些事情。”

“清清。”傅斯年强行抱着唐清婉,“把真心赔给我吧。”

“哎?”

唐清婉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又听到傅斯年说。

“反正我爸现在也知道咱们的关系更上一层了,要不要漂亮媳妇去见公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