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完的豆浆都做完了,瓦罐里用来做早餐的豆浆还有,中午或晚上都可以接着喝。

现在还是上午,柳青青不想回屋,怕男人临时起意把她扑倒给吃了。

因而,就撸起袖子开始炸小鱼。

之后又把从外婆家拿来的新鲜腊菜洗了、烧水焯软,又洗了一遍,再切碎。

就这么慢慢地忙碌着,她心里很悠闲,男人看着却很无奈。

最后,男人拿了本书去东屋监督小兄弟写字去了。

见他走了,柳青青才呼出一口气,想到辞旧迎新之夜,男人的凶猛,心里就一阵哆嗦。

若非她本身也很强悍,大年初一怕是起不来床。

虽然她也是睡到中午才起,但这种经历,可不想常常有,太累人了。

但还是让她磨磨蹭蹭到了中午,大家早早吃了饭,站在屋檐下看了会儿雪,就冷得回东屋去了。

柳青青却突然拉着乔喻凌走到一旁。

“夫君大人,你的轻功可以带我从后院里飞到酒楼屋顶去么?今天的新雪,梅林肯定很美!”

总之,她不想回屋就是了。

“好。”乔喻凌见她想赏梅,很爽快地答应了。

几乎没有准备,柳青青只是去叮嘱了小兄弟几句除了歇中觉就是写字的话。

小妹已经自己开始缝小布袋了,柳青青又拿了两块合适的布头给她。

就谎称回屋歇中觉去,却和乔喻凌转身走进了厨房,从后门出去。

从竹林那边翻身上了围墙,几个跳跃就到了长廊顶上。

踩着瓦顶一路掠至东边,还是上次的地方,在最高处欣赏着东边的梅花林、西边的大河……

乔喻凌将柳青青抱在怀里,怕她冻着。

“唉,刚才忘记把你的斗篷拿出来了,呆一会儿就下去吧,这雪还在下着,别冻着了。”

乔喻凌突然想起来,他们是临时起意,直接从后院里过来的,斗篷搁在屋里。

柳青青没用惯那东西,到是不记得要带上它。

“嗯。”柳青青随口答应着,转头看了一眼来处。

乔喻凌抱着她踩过的瓦顶,脚步却并不深,只有一串浅浅的踪迹,可见他的轻功比她想像的还要高。

“这么好一片风景,可惜要用来赚钱,我们自己想观赏还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唉。”

闻风雪风中传来的冷冽梅香,柳青青很是感慨。

“如果不用来赚钱,想必你又要叹气,中看不中吃了。”

乔喻凌轻声一笑,很了解地说道。

“哈哈,这大概就是不知足吧。”柳青青偎在乔喻凌怀里,

“财迷!”乔喻凌抬起手掌摸了摸柳青青的脸颊,好笑地嗔了一句。

她的脸颊有些凉,但还好,没有冻僵,在他的手摸上去时,还知道咧嘴躲避他的手指。

但下一秒,柳青青的反应,让乔喻凌傻眼。

她竟然敢伸出手指摸他脸颊!还捏了捏!

这么明显地挑衅,让乔喻凌瞪起了眼,第一次用很凶的表情瞪着她。

“敢向为夫示威,不怕为夫在这里把你扑倒?”

“噗。”柳青青偷笑着,又将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浅浅的胡渣看着很有男人味儿,却也淡淡地扎得手指痒痒的。

“再摸,我可要摸回本了。”乔喻凌撇唇,威胁着。

“夫君大人饶命!”柳青青立刻收回手乱的小手,咧着嘴求饶。

说是求饶,却忍笑忍得很辛苦。

“饶你?行啊。”乔喻凌也露出笑容,却突然抱起柳青青转身就走。

“啊,夫君大人要去哪里?”柳青青惊讶地低呼。

他们身处高楼,说话都是很小声地,丝毫不敢像平时那般说话。

就怕这寒风将他们的声音吹出去,让别人听见不好。

但此时雪下得又大了几分,密密麻麻的大雪片子一团团扑面而来,他们身上已有积雪。

“以为夫的身手,随便开扇窗进了楼里,再把你给办了。”

乔喻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恐吓着敢惹他的小女子。

“不要!奴家知错了,夫君大人高抬贵手。”

柳青青吓得变了脸色,小手反过来紧紧搂住乔喻凌的脖子,不想让他有机会去开窗子。

“高抬贵手?把你扔下去?”

乔喻凌垂眸看着好像真的吓到的人,突然抬高了手臂。

“扔下去也比进酒楼好,那可是做生意的地方,过几天就有客人来了。”

柳青青将脸埋进乔喻凌颈间,声音闷闷地说。

虽然去酒楼是很刺激,但她到底是女子,可没有那么放浪的期待。

若他真的敢做,她也要真的生气了。

“也对,那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好。”

乔喻凌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紧崩,便自拾台阶说道。

“就是!就是!万一酒楼的人提前进来,躲都没处躲,羞死你!”

柳青青一听男人松口,立刻抬头,用力说服他。

“也对,别让我为了灭口,弄死几个就不好了。”

乔喻凌见她反应,心中暗笑,调侃地说道。

“呸!呸!呸!大过年的瞎说什么呢!”柳青青却生气地拧起了眉,瞪着他。

“是、是,咱们回屋去欲仙欲死!”

乔喻凌哈哈一笑,说话间就抱了柳青青从长廊直奔竹林。

进了竹林里,可就是他们自家随便可以玩耍的地方了。

但他并未将她放下来,依然紧紧抱在臂弯中,脚步不停,却不是直奔后门,而是七弯八绕,竟在竹林里穿起花来。

“啊!”

“哎呀!”

“哈哈哈!”

“好凉!好凉!”

“……”

柳青青抬头看着雪雨一大片,因为他们的惊掠而自竹枝、竹梢上抖落下来,不时发出惊呼声,还有笑声。

“别大声,让小的们知道,也要跑过来了。”

乔喻凌提醒着柳青青,见她头上都染白了,这才一个旋身出了竹林,却是直接掠上屋顶,在西屋门前落下。

“有轻功真是方便!”

终于双脚沾地了,柳青青却觉得腿软,仍然靠着乔喻凌,感叹地说着。

“以后教你。”乔喻凌随口说着。

柳青青早就想要他教轻功了,不过他一直没有应承,只是让她练着拳法。

这大半年来,他已经教了两套拳法,柳诚每天都在练习,刘长喜在这边住时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