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吼吓得白衣本能后退几步,看着紧闭的门,白衣满心不解:这怎么还发火了呢?

难道……我又碍事了?

不过按着这声势来看,主子精神很足啊!白衣笑笑,公主出手就是不一样啊!

“那个……主子,你们慢慢解毒,我去继续守门。”

说完,便麻溜的转身跑了,生怕晚了一步后面又砸出个什么来。

屋内。

轩辕覆一只手垫在脖子下,身子侧立,目光温柔至极的看向怀中酣睡的小姑娘。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描绘的。

当云音音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俊美如斯又深情无比的脸庞,想到之前种种亲昵,云音音鸵鸟似的将身子往下缩了缩,将整颗头藏进了被子里。

轩辕覆见状露出宠溺一笑。

接着大手拉起被子一挥,也跟着藏进了被子里。

“你怎么也进来了?”云音音惊呼,黑暗中,她的感官更加敏感,能清晰感受到紧贴自己的身躯有多火热,多威猛,她怕了,真怕了,双手不自觉的将他往后面推,“你快出去,快出去……”

明明是发火抗拒的话,可经由她疲惫沙哑的嗓音喊出,却有了点那么娇嗔的味道。

一听这强调,轩辕覆哪里还能出去,反而伸手将人圈的更紧了,下巴顺势就啃上了云音音光着的细嫩肩膀上。

“皇叔你干什么?不要……”云音音吓得脸都白了,软哒哒的声音都带哭腔了,“我还疼呢……”

轩辕覆闻言立马松口,双手托起她的脸庞,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本能恐惧,他既心疼又担忧。

只能轻声诱哄:“乖宝受苦了,等会再涂点药就好了……”

“你明明说就疼一下的……”云音音委屈死了,疼到最后不说,这会连骨头都是酸的。

轩辕覆那个无奈啊,谁知道那太医说的话不准啊。

“乖宝……以后就不疼了……”

“谁要和你有以后啊!”

“没有以后怎么行……”轩辕覆抱着人腹黑的顶了下,更一把抓住要逃的人,轻笑着说道:“乖宝……我的噬心蛊,你还没解呢……”

“你说什么?”云音音惊讶了,随后不放心的闭眼用万蛊王感受了下,这一感受整张脸顿时垮了,“完了,我,我光想着疼,忘记解蛊了……”

云音音红着脸,又羞又恼的锤上了轩辕覆的胳膊,“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

轩辕覆轻咳一声,“我,我当时也没顾上……”

“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再解一次?”

“不要!”云音音娇嗔一声,接着拉过被角就挡在了两张脸中间,“你想都不要想!”

轩辕覆被她这小孩模样给逗笑了,也不吓唬她了,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听到穿衣服的声音,云音音慢慢探出发红的脑袋,一双杏眼满是无奈的看着他,双手揪着被子,小声问了句,“要,要不然我再忍忍?”

正准备套外袍的轩辕覆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唇角邪魅一勾,大步走到床边。

在云音音心慌意乱的时候,突然俯身说了句,“与其让你忍,倒不如我自己忍,养好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云音音吞咽了下口水,拉上被子,心中哀嚎:我不想来日方长……

就在这时,云音音突然感觉下身一凉,接着蹭的一下从头红到脚。

两只膝盖拼命的往一块并拢,抗拒他的涂药行为,“别,你,你药放那,我自己涂。”

轩辕覆笑的引人遐想,“之前帮你清洗涂药的时候,该看的,我都看了……”

意思就是,现在再挡,已经来不及了。

云音音依然不放开,并红着脸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之前我睡的太沉不知道,可现在我是清醒的,所以,所以你出去,我自己来。”

可惜,她的抵抗对轩辕覆来说只是螳臂当车。

最后,云音音只好将被子拉过头顶,鸵鸟似的被迫承受着轩辕覆的近身照顾。

“我去让人准备晚膳,你再睡会。”轩辕覆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拉下棉被。

可云音音双手抓着死死的,他只好隔着棉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露出宠溺一笑后接着转身离开。

等到关门声响起,云音音才敢探出脑袋,此时此刻的她,脸红的就像只刚煮熟的螃蟹。

当初那个闯入摄政王宫的丑丫头,一定想不到,她居然真的睡了那个让她一眼沉沦,高高在上,矜贵如斯的男人。

抱着被子,云音音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上扬,再上扬,再渐渐地,持续着这个美梦继续入睡。

……

院门口,白衣撑着脑袋都快打盹了,轩辕覆走近,毫不客气的踢了一脚。

力道虽然不重,不过却足够让白衣瞬间清醒。

“主子!你能下床了!”白衣惊喜的喊了句。

轩辕覆冷眼撇了他一眼,看不起谁呢?

“去让人准备晚膳,直接送到香草院这来就行,另外南宫御那边,今晚多盯着点,防止他将父皇悄悄送到别处。”

白衣好好好的点头,然后走出院子,刚走几步,突然回头,躲到墙边,偷偷往回看。

这一看,差点没摔下去。

成熟稳住的主子,这会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坐在院子石凳上,盯着公主那紧闭的大门傻笑。

这……噬心蛊也影响心智?

……

皇后寝殿内,连吹一炷香时间却不见人的宣倾城彻底崩溃了,她坐在地上,手上拿着蛊哨,一遍遍的自我反问,“怎么会这样……没了噬心蛊,我怎么办……”

“他要真走了,我怎么办……我的仇怎么办……”

黑牡丹站在屏风后面,就这么冷眼看着宣倾城从愤怒到奔溃,直到她绝望,才晃着身姿一点点走到她面前。

此刻的宣倾城再看黑牡丹,就像是看到了珍贵的救命稻草,她一把抓着黑牡丹的裙摆,卑微哀求:“使者,你帮帮我……你再帮帮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报不了仇……”

“想要报仇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什么样的结果,才算报了仇?”

“南宫遨毁我蛊族,自然我也要毁了这大洲!”宣倾城笑的狰狞,“如果可以,我求愿大洲百姓永远活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