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伤及无辜,也为了拉住南宫御不让他抽身,轩辕覆在交手的时候,故意将他引到了练武台上。

南宫御气息逐渐变得不稳,他没想到这个常铭的身手居然在自己之上。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在云音音寝殿遇到的人,还有之前夜里遇到的那个用银色软剑的人。

常铭的招式,和他也太像了。

“是你?”确定后,南宫御不由询问,“常铭,你到底是谁?”

轩辕覆不说话,南宫御便开始打起了他脸上面具的主意,好几次差点挑起了,都被轩辕覆轻松躲过了。

就在两人打的激烈时,南宫遨在侍卫的带领下快步走了过来。

“逆子!你敢抗旨!”

一看到打斗的二人,南宫遨便率先怒骂了一句。这一声骂,让南宫御手中的动作倏然停止。

他抬头,狠狠瞪向轩辕覆一眼后,便快步跑到南宫遨面前,接着噗通一声跪下。

“父皇,儿臣没有抗旨,儿臣只是想见父皇一面。”

“你还有脸见孤王?你是觉得孤王还没被你气死吗?”气急的南宫遨习惯性的又抬脚去踹。

南宫御看着脚来,本可以轻松避开,但最后只能生生接下这一脚。

“父皇,儿臣不解,为什么父皇今日突然雷霆大怒,不但罢免儿臣封号,甚至还要打入天牢,父皇,儿臣自认最近安分守己,毫无半点过错。”

“你当真毫无半点过错吗?”

南宫御的狡辩,让南宫遨气得喊到声音都变了。

他伸手,指着南宫御大声骂道,“逆子,你果然是个逆子,你这样的人,就算太子真的被你给毒死了,孤王给不会让你这种东西入住东宫。”

毒?真的毒发了?

在南宫御疑惑时,南宫遨已经气到大喊,“来人,通知弓箭手,若这逆子再抗旨不尊,就当场乱箭射杀。”

“父皇,儿臣不服!儿臣就算死也要死的清楚!”南宫御大喊。

“太子历经生死劫,这会还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呢,逆子,你要死的清楚,你给太子下毒的时候,有想着让他死的清楚点吗!”南宫遨摇头,“孤王对你太失望了!”

原本以为这是太子之外最好的储君人选,十年来暗自精心栽培,可没到,他这么没耐心,半点等不及。

南宫御听到下毒二字,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立马辩解,“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发誓没下毒。”

“你是真拿你父皇当傻子啊。”南宫遨叹息,“是去天牢还是被乱箭射杀,你自己选吧。”

说完,南宫遨便转身离开离开了。

南宫御跪在地上,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

突然,他起身怒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你的眼中都只有太子,不管他怎么窝囊,你都看不到我的出彩?”

这句话,不光让南宫遨停下脚步,旁边轩辕覆也不禁抬头看去。

此刻,南宫御突然大笑,这笑里充斥了太多失望和怨恨,他大笑着问,“是不是,是不是就因为我娘是蛮族女人?”

一直没回头的南宫遨突然回头,他震惊又愤怒,“这是谁和你说的?”

“看来,是真的啊。”南宫御苦笑,“那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南宫遨怒斥,可南宫御只是自顾的笑着,癫狂一般的笑着。

“押下去!”

随着南宫遨一声令下,侍卫们只能硬着头皮靠近,可这一次,南宫御没反抗,就这么任由侍卫将他带进了天牢。

轩辕覆一直站在他身侧,原以为他会半路挣扎逃跑,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一路温顺的进了天牢。

站在天牢外,轩辕覆回想之前南宫御说的话,眼中闪过困惑。

蛮族?

地牢的一角,云聘婷正在瑟瑟发抖,当看到被人推进来的南宫御,便立马跑到他身边,不敢扑进他怀中,只敢站在一旁落泪轻叫。

“王爷?!”

南宫御坐在矮床上侧头看了眼便没再说话,云聘婷见他不理自己,以为他怨自己没用,于是便立马解释。

“王爷,云儿什么都没做,药粉也是和往常一样掺在粥里的,可至于为什么太子会突然那样,云儿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南宫御沉默片刻,只是问了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你说的?”

云聘婷连忙摇头,“没有,云儿什么都没说呢,天子就打了我一巴掌,好像昨天晚上的时候,他都知道。”

“看来,我是真的小看这窝囊太子了。”

南宫御说着,露出阴森一笑。

就在他话音刚落,天牢内突然刮过一阵风,再接着,他身边的云聘婷倒向一边。

南宫御瞬间警惕,“谁?”

“自然是来帮你的人啊。”

伴着轻软魅惑的嗓音,身穿黑色紧身衣,面戴黑纱的黑衣女站在了南宫御的面前。

她美眸如丝,看着坐在地上的南宫御说不出的怜惜,“王爷堂堂英雄,竟落得这般下场,我可真是,不忍心啊……”

“有什么目的直接说,本王不喜欢和人绕圈子说话。”

南宫御冷声打断了黑衣女的话。

黑衣女楞了下,随后微笑,“看来,王爷是个干脆人,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想和王爷做一场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告诉王爷一个可以轻松毁了太子的办法,再助王爷登上太子之位。”

南宫御眯眸,“然后呢,我需要做什么?”

“王爷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将手上的五方密令交给我。”黑衣女人轻笑,“反正,当上太子后密令对王爷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不是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南宫御冷笑,“没有你,我一样能当上太子,所以,我又为什么要白白浪费掉密令呢?”

黑衣女并不意外南宫御的回答,她只是笑的越发别有深意。

“王爷以为,设下今日这局害你的人,是谁?”

“我想害谁谁就想害我,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别人敢不怕死的来招惹我?”

黑女人笑的更欢乐了,“那王爷,可就猜错了,那太子病恹恹,若有针对你的本事,这十年间,你又怎么可能暗中将这么多兵权握在手中。”

见南宫御眼中来了兴趣,黑衣女笑意停止,再次询问,“王爷,交易,还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