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坐在那打迷糊眼的白衣瞬间清醒,走到车帘旁悄悄 看了眼,这一看,脸色顿时不好了,“南宫御怎么突然会守在城门这巡查?”

“会不会是他提前知道了我们今天要过城门回大云?”

“你怀疑青竹院里有人背叛主子?”白衣听出安迦南话里的意思,立马摇头决绝的否认了,“这不可能!青竹院的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主子。”

“不管他是提前知道还是心血来潮,我们现在必须回头。”

“对,你说的没错,绝对不能让他看到主子和太子他们。”

白衣说着,对外面驾车的车夫立马下令,“掉头回去,小心点,别引起人的注意。”

车夫点头,随后慢慢转动马车头,尽管动作很小,不过还是被南宫御给看到了。

马鞭挥起,马车刚掉完头,南宫御便已经站在马车面前了,“什么人?既然到了城门,为什么又要回头?”

南宫御的声音传入马车,安迦南还好,白衣却慌了,自己被他发现没关系,连累了主子就不好了。

外面,车夫简单周旋了几句,根本消不了南宫御的怀疑。

看着急的恨不得钻缝的白衣,安迦南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指了指马车另一边的车窗。

使了一个眼色,白衣立马懂了这话的意思。

“里面什么人?”

“里面是我家少爷。”

“打开马车门。”

外面,南宫御的声音步步紧逼,安迦南见车夫挡不住,拉开窗帘,对南宫御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说道:“这位官爷,在下拓拔人,经商路过大洲,现要回去,还忘官爷放行。”

在安迦南掀开窗帘引了南宫御注意力的时候,白衣同时掀开另一边车帘,轻松一跃出了马车。

贴着马车,将衣服上的帽子戴起,快速融入人群,悄无声息的往回走。

“你是拓拔人?”南宫御上前一步,“经商的文书呢?”

安迦南趴在马车上,作势在袖子里掏了几下,可没掏出文书,反倒掏掉出一块令牌。

好巧不巧,正好掉在了南宫御的脚边。

南宫御低头,当看到上面东宫二字时,眉头轻微一挑,弯腰,将令牌给捡了起来。

正反两面都看了看后,笑着将令牌主动递到了安迦南手上。

“这令牌?”

“这是我一表兄的,官爷,你看我这记性,文书落客栈里了,我这刚才掉头就是要回头去拿的,要不然官爷你等会,我回头,很快便能拿回来。”

“不用了。”南宫御再踏前一步,“马车内,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

安迦南立马掀起帘子,好让他一眼将马车内看透。

“没有,就我一个人。”

“行,那你走吧。”

随着南宫御的一挥手,安迦南的马车顺利出了城门,而此刻,白衣也及时拦住了南宫灵羽她们的马车,马车掉头,又拦住了才刚刚出发的轩辕覆他们。

“白衣,你不是第一辆马车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到白衣,云音音不禁好奇。

“别说了,快回头吧,城门口,南宫御骑着个马在那守着呢。”

云音音转头看了轩辕覆一眼,只见他眉眼深沉,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马车重新回到院子里,几人从马车内走出来。

“阿复,要不然,今日先不走了?或者派人守着,等南宫御回去了我们再出城?”南宫扶走到南宫御身边,说出自己的建议并询问他的意见。

轩辕覆摇头,“南宫御一早便来城门,瞧他这架势,应该不像是临时起意,随便看看。”

“那他要一直守在那,那我们难道也要一直不走吗?”云音音语气有些急了,心中暗暗郁闷,这南宫御闲着没事蹲城门干什么。

“不,我们走,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走。”

轩辕覆勾唇,语气笃定。

白衣觉得这有点冒险,毕竟太子外加这两个公主都不会武功,而且蓝月她们那一车也就只有个会武功的彩儿。

可轩辕覆这么说了,他也就只能遵从。

“主子,属下现在就拿工具,虽然人数多点,不过赶在下午前,应该都能弄好。”

“弄什么?”云音音好奇。

白衣指了指自己的脸,“已经改变容貌的面具,换张脸,他南宫御 自然认不出我们了,主子,你是这么想的吗?”

“不用。”

轩辕覆毫不犹豫的否定了白衣的建议,他伸手,将云音音轻轻推到白衣那。

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下缓缓说道:“一会,我单独去城门,你们坐马车内紧随其后,当我引开南宫御后,你们便出城。”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云音音第一个反对,好不容易才找到救出来的,这要再被抓,自己不得哭死。

剩下几人也纷纷摇头。

“音音说的没错,这太危险了,既然南宫御有备而来,那恐怕你不会很好脱身。”

“放心,我有办法。”

众人拗不过轩辕覆,只好上了马车,这一次,四人坐在了一辆马车内,后面蓝月她们的马车尾随其后。

南宫御此刻还守在城门那,看着逐渐上升的日头,和躲起来的百姓,他有点怀疑黑衣女给他的消息。

她是不是真的确定今日轩辕覆会出城。

就在他想放松的时候,人群中出现了一个欣长的玄色身影,头上戴着黑纱斗笠,将整张脸都给盖住了。

南宫御瞬间来了精神,眼神眯了眯,越看越觉得这身形熟悉,于是驾马靠近。

举长剑,挡住了轩辕覆的去路。

“什么人?干什么去?”

刻意压着嗓音的轩辕覆声音沙哑的说道:“出城,找人。”

这声音让南宫御皱了皱眉头,剑头轻挑轩辕覆的黑纱,“将帽子拿了,我看看你的脸。”

“相貌粗鄙,不值一看。”

“让你拿你就拿,哪这么多废话!”

南宫御说着,手腕一用力,便将斗笠给挑开,顿时,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出现在了南宫御面前。

四周路过的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可南宫御却突然勾唇笑了。

“一样的招数,重复使用,可就没用了,南宫复,你真当我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