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血溅,一地落红。

蜈蚣男手中的刀碰到落地,他痛苦的捂住脖子,试图按住伤口,然后最终直指徒劳。

江浩伸出手指,在他后心一戳,他就顺着蜿蜒的山倒,滚下了山坡。

“哎呦哟!”江浩捂住眼睛:“真惨啊!”说完,他转身继续朝山上走去。

临到山寨门口之时,这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着他了。

江浩一个个看过去,果然各个是凶神恶煞之徒。

江浩学着武侠小说的风流人物,卷了一缕发梢,捋了两下,慢悠悠的说:“老资来赎人!”

“好汉盟的?”

江浩点点头,十几个人围过来,将江浩为在了中间:“里面请吧!”

最牛山寨门口被粗壮的树木挡的严严实实,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塔楼上,全天有人监视。

门口不是电视中见到那么宽大,仅有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低矮门洞。

江浩被人看守着往里走去,无暇看两侧的风景。

他在想之前他杀的那两个人,为什么,杀了人之后,他还能如此平静,甚至,心跳还是一样的频率。

他撅自己不是这么无情的人,他应该是多情浪荡的小公子才对啊。

“这是你成长了!”

诶!哪来的声音!

江浩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装死的系统,又活了。

“你什么意思。”

“极品大陆,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妇人之仁只会让你早死早超生!”

江浩被系统说服了:“你说的对,老子没错!”

系统:“……”感觉这小子就是在等这句话呢,他刚才真的有纠结过?该不会是演的吧!

进入最牛山寨,他忍不住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把这里所有的一切,努力铭记。

“看什么看!”见他探头探脑的,一个山贼不耐的推了他一下。

刚才有人回来报信,说老刀和刀疤已经死了,肯定是这小子干的,等他交了赎金,就将他干掉,去给老刀和刀疤陪葬!

见江浩不反抗,这些山贼更加大胆了:“这怂逼样,裤腰带都系不紧吧,竟然还是一派之主,我看这些江湖门派的人,也不怎么滴啊!”

“还是我最牛山寨牛逼!”

山贼们叫嚣着,仿佛整个天下,都要装不住他们了。

江浩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这群蠢贼自信?

他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套袖,往胳膊上一套,顿时漏出五个鲜红的大字:老子是掌门。

“诶你们看你们看!”

“我凑,这小子这是迫不及待想死了吧!”

江浩默默将这些小臂崽子记在心里,秋后算账什么的,也不算晚。

很快,山贼带着江浩穿过把手,停在了一个全木质结构的大厅门前。

大厅上悬挂着木质牌匾,上头漆黑如墨的四个大字:最牛山寨!

呦喂,将山寨的名字,起的这么清新脱俗也就算了,这字也写得这么蚯蚓。

“进去吧!”山贼头头迈上台阶,回头看了一眼不懂得江浩。

江浩拾阶而上,身后所有人都堵在了门口。

最牛山寨这地方,据说占据了整个山头,江浩看,这里的地盘,比重建之后的好汉盟也小不了多少。

刚迈入大厅,就听到嘶嚎声。

大厅一侧立着几根柱子,柱子散发着血腥的味道,那上头漆黑的东西,应该就是风干后的血迹。

江浩看向最前方的几根柱子,那上头绑着几个人,已经看不出人样,浑身都是血。

每个人面前都站着一个大汉,正在努力的挥舞鞭子,一下一下鞭打着这几人。

江浩看着这几个人,他们似乎,快要油尽灯枯了……

“救,救……”江浩的脚腕一紧,低头就看到半截身体正努力抓着他。

这是一个男子,但是,他整个下半身已经见了,肠子拖了一地,他却还凭着一口气,没有死。

那人抓着江浩,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满脸的痛苦和冲天的怨恨,他想活着,他不想死!

“过来吧你!”

还不带江浩做什么,一个大汉过来,抓起男子的头发,拎小鸡一样,将他甩在地上,

江浩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刚刚,他还在跟自己求救,下一刻,就已经变成一具新鲜的尸体。

“哼,还想看,人没了下半身,没了五脏六腑,能坚持多久呢,你怎么就将人杀了呢,真是的,还得再找个试验品!”

“老侩,你特娘的就不能一点一点的剁,先从脚开始,一会剁一段,你这直接将人腰斩了,这肠子什么的都留了一地,老子还怎么做肥肠吃!”

“哈哈,别急,老子这就给你整一个干净新鲜的肠子,保证让你今天晚上,吃个够!”

“哈哈哈!”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他们却还在争论,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人更痛苦的死去,甚至,还要把人的肠子吃了!

江浩看着满室人,从心尖,蔓延起冰冷和无情,这些山贼,早就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只是畜生!

“小子!你来干什么!”那刚刚还要找人做实验的老侩,摆弄着手中的杀猪刀,问。

其他山贼,也这才看向江浩,

那边一个长得跟骷髅一样的男子,甚至舔了舔嘴唇:“这张脸,我想要。”

无数人在盯着江浩,他们正在想,怎么分配,连皮,都不想放过。

那边正在鞭打的几个人也收了手,只有最前头一个赤着上身,孔武有力的大汉,还在努力鞭打。

又是几十下过去,那个大汉终于甩下手中的鞭子:“哼,这才打了几下就没气了,真扫兴!”

这时,从后头钻出一个人,那人身上,有遍布的挠痕,他提着裤子,非常不满:“死娘们,挠死老子了,死了活该!”

“又让你弄死了?老三,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温柔点,留着那娘们,便宜便宜外头的兄弟们。”

“死了?”又一个猥琐的男人站起来:“死了好,死了就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