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邵!”纪希然尖叫,可是他已经进入体育馆之中。

她的手一直都在颤抖着,她抓住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可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不在服务区。

她不知道,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通过微信QQ等等途径得知发生事故的事实,陆子邵特意请来专业团队,将这里的信号给屏蔽了。

在体育馆的外面围着的是一个个的亲属,他们一个个呼天抢地的,嘴中全都是对陆氏的谩骂。

纪希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明白,如果不及时控制好这一切,陆氏的股份一定会大跌。

她心急如焚,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陆氏的事情了,她现在满心都是陆子邵。

她甚至想到,刚刚出门之前,她还在怀疑他!

为什么她就不能了解清楚事情再下结论?

她偷偷摸摸地来到消防队员们费力打开的那一出口。

如今,就算是费力挖掘,也只能容许一个人爬行过去。

这样看来,这个通道还是要继续挖掘的,因为,一旦里面的人出现恐慌,就会为了争夺这个唯一的出口而大打出手。

而这,正是那神秘男子所想要的。

纪宅,李安安脸色苍白地看着频幕上转播过来的画面,她尖叫:“你想要干什么!”

男人微微翘起一边嘴角,道:“干什么?让陆子邵和你在一起啊。”

李安安不断的摇头,她惊恐地看着画面:“我是让他和我在一起,而不是要他死啊!”

男人双眼危险地眯起,看着装弱疯狂的李安安,轻声喃喃:“是啊,等他死后,我将挖开他的坟墓,将他的骨灰偷出来,然后和你葬在一起,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李安安一步步地后退着,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魔鬼,她尖叫着:“你停下来,快给我停下来!你听到了吗!”

“呵呵呵……”可是男人只是低低地笑着,看着李安安,说:“你付出了代价,我就要完成你的请求,这是个平等的交易,对吗,李安安。”

“我不要了,我要子邵活着!”李安安因为恐惧而哭了,她跪在地上:“先生,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要挟你……”

男人玩味地看着她,手中把玩着一个遥控器,说:“这是体育馆全部引爆的远程控制,按理说,既然交易开始进行就不能停止,可是我给你一个机会。”

男人拿出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有一粒小小的胶囊,说:“这是你曾经对纪家奶奶用过的药。”

然后又将遥控器放在另外一只手上:“这是引爆控制。”

“既然交易开始进行,那么你可以选择继续进行下一个交易,交易内容是,你吞下这一粒药物,然后,我让陆子邵活着。”

“他死,或者是你死,一切都看你的选择。”

李安安哭着,她一把就拍开那一粒胶囊,然后蜷缩到角落里,她哭泣着,为陆子邵哭。

终究,她还是选择了让自己活着。

“这位女士,你不能这样做!你快停下来!”忽然,但是的转播里传出一阵喧哗你,男人的双目当中全都是阴霾。

他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正用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的纪希然。

“让我进去!”她说。

她的双目当中全都是坚定,她视死如归!

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他了。

她不能再失去他!

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消防员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女士,你听我说,体育馆的坍塌明显是人为,如今那犯罪分子很可能依旧待在附近,现在进入其中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不管,让开!”纪希然装弱疯狂,她一步一步地往那个小小的洞口而去。

“希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纪希然回头一看,是陆父。

他是陆家的除了陆子邵之外,最有言语权的人。

如今体育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先冷静下来!”陆父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不忍,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认定纪希然是家人,他怎么忍心让她以身犯险。

可是纪希然却是完全不理会,她将手中的水果刀往脖子上又凑了凑,一行鲜血缓缓流淌下来:“我最后说一遍,让我进去!”

陆父看着她决然的模样,时光恍若再一次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时候,他看着她,说:“希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不能反悔,虽然今后你会是子邵的妻子,但是,他或许会恨你一辈子。”

当初的她,也是这般决绝,她说:“就算彼此厌恶互相伤害度过一生,我也心甘情愿!”

纪希然转身,在消防员们手足无措当中,钻入那个洞口,经过一段时间的爬行,她灰头土脸地进入了体育馆。

这里人声鼎沸,里面依旧在为偶像狂欢的人们依旧没有发现外面的异样。

他们疯狂地举着手中的荧光棒,在和偶像一起打着拍子,还和偶像一起唱歌。

“子邵,你在哪里?”纪希然轻声喃喃,开始不断地寻找起来。

她的脑袋不断地滚转着:“依照子邵的性子,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见租下体院馆的相关之人,第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后台。”

纪希然这样想着,就往那边的方向凑过去。

可是这很难,因为在过道上都挤满了人,这是一场音乐盛会,门票有好几千,可是加上从各种渠道进来的人,多多少少计算,也会有上万的人。

她看向其中的一个摄像头,不知道那个即将将这里炸毁的人知不知道,他即将毁灭的,是上万个鲜活的生命。

而此时,纪宅之中,男人正疯狂地探寻着各个监控,他有自己的独特方式看到监控,终于,在寻找了无数个监控之后,他看到了正看向监控的她。

他的瞳孔狠狠一缩,忽然,他低低地笑了:“呵呵呵……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你的心里只有他。”

“希然,你这样,让我怎么不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