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靠近了看,她们顿时眼睛瞪得浑圆的。

咋一眼,不怎么地,可细心看,才发现,她身上的包包,衣服,全部是手工抹去名牌标志的极品。

果然是被富豪养着了。

众女火气大盛,图穷匕见,打算将她强行带走。

这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泥腿子如今生活也太滋润了!”

“哼,架子也大了,以前可是使唤一声,就各种屁颠屁颠听话,如今居然知道顶嘴和讨价还价了。”

“以前都穿着破破烂烂,甚至都用花一样的线结遮住衣服破洞,如今居然大红大紫,穿得起名贵牌子货了,以前胭脂水粉都一窍不通的人,现在还知道怎么化妆了,就因为你傍了富豪,就眼高于天,比我们都高人一等了?牛气哄哄了?飘了?都不知道自己这把乡下骨头几斤几两了?”

她们一个比一杯说话难听。

“来来来,不要怕,你吉安姐我素来很是温柔和蔼的。”

樊吉安笑吟吟的说着话,可秀眸却眯成一个令赵小惠感觉极其危险的程度。

赵小惠心头不安,正要退让,忽然对方探手,一把抓住了她颈部的秀发,将她恶狠狠拽过来,“来吧,跟吉安姐我走吧,我会好生怜惜你的。”

赵小惠休养期间,和花想容相处过一些日子,从她身上学习了不少的时尚和装扮自己的技巧。

确实是愈见风情和装着的优雅得体。

这秀发不但保养护理得很好,还留得比较长,被樊吉安这么一拖拽,当即站立不稳,被她控制住。

樊吉安拽得气力很大,角度很刁,几乎赵小惠所有气力的重心,都维系在头发上,她禁不住露出痛楚之色。

她薄唇轻抿,脸上却透出令人看得心头生怜的倔强之色。

只可惜周围居民无动于衷。

谁都知道这里有个地下烟花巷,逼格很高,里面的都是极品都市丽人级别的。

多半是那些组织里分钱不均,进去的女人又想反悔,想脱离组织,结果就被组织镇压。

这样的事情,频繁的时候,这里一个月能上演一两次。

不足为奇。

都没人乐意凑过去管这档事情。

也不是没有人管过。

但这些女的背后都有股常人压根招惹不起的势力在操控。

谁也不敢去想象那一觉醒不来,就算能够醒来,张大眼睛,也只能看到自己被大卸八块,沉入了龙江冷寂水底,正被硕大无朋的河底巨鲶吞噬!

有些胆大的,会凑过来看看这些女人的美貌,毕竟这些明码标价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

难得她们空巷而出,不看白不看。

其他人都害怕惹上麻烦,远远避了开去。

樊吉安一看她倔强的面部曲线,看她一声不吭,就更加来气,“落在我手里了,还这么清冷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樊吉安会拿你没辙?”

说着,另外一只手,对着她俏脸拍了下去,“我让你滋润,让你秀气,让你满脸的不屑,你以为自己谁啊,一直经不起半点风吹日晒的伪金丝雀,很了不起么?”

要囚鸟也先必须鸟娇骚不是?

富豪真是有眼无珠,不,又或者,他只是还没遇着自己这样的。

能将这样不堪的女人珍惜成这个样子的,自己难道就把控不住了?

都可以是她了,没理由自己和自己的姐妹不行啊。

这把富豪惊动了,在自己这些人里面挑了那么几个,我们也能鱼跃龙门栖梧枝啊。

当初赵小惠这样面白肌瘦,瘦不拉几的竹竿精,能有自己好?

两相对比,她樊吉安的希望很大啊。

一定要这个女人乖乖说出富豪的联系方式。

当然这是最好的憧憬。

最坏的打算就是,那富豪真的是个傻子瞎子,就喜欢傻白甜废物窝囊。

这时候,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方的资本啊。

利用她狠狠的赚一笔,然后扬长而去。

反正看得上这个女人的,智商只怕也不会太高。

这富豪多半待人接位不咋地,否则何以这许久,都没人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

赵小惠见她们人多势众,知道自己孤掌难鸣,倔强的目光,没能坚持多久。

她突然放缓语气,央求说道,“我认栽了,你们是想要钱么?我可以给你们。”

她可不想这事情闹大传大了,整得局里都掺和进来,给楚大哥惹来麻烦,甚至连累他人设崩溃。

她再傻。现在也知道,楚傲然是个很低调的人。

而他低调的原因,令到她心头无比的怅然惘然。

是啊,坏了他的人设,以后金姐姐和他的感情要是有些什么意外,她不得自责到死?

他只是心地善良,他关心自己,都不是男女之情。

就好像,哥哥在照顾病弱妹妹……不,应该是,像,一个有爱的爱心人士,在街边捡拾一只狼狈不堪,饥肠辘辘的阿猫阿狗,安置在某处,然后定期投放猫粮狗粮。

仅此而已。

好心泛滥的有钱人士。

自己当初想的,人们猜测的,都是多么的无聊。

她的楚大哥何等高风亮节,光风霁月,任何这样的想法,加诸他身上,都是对他高贵的品德的一种亵渎。

樊吉安闻言反而一愣,和同伙们下意识打了个眼神。

不得了啊,现在都知道用钱打发自己这些人了啊!

果然笼中鸟就是笼中鸟。

“哎呀我去,口气好大,想要用钱,将我们姐妹们当街头乞丐一般打发了啊!”

“你特么的,以前打不还手,不是骨头挺硬的么?”

“怎么,以前你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今居然摇身一变,人富志也短了啊?赵小惠,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众女言论纷纷,嘲弄的话语此起彼伏。

“你有多少钱嘛,你觉得多少钱能将我们打发走?”

樊吉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一问,就想看看她能拿出多少钱。

说起来她们都发现了。

往昔她们欺凌她,对她各种指手画脚,她总是一脸不屈漠然,行尸走肉的去帮她们做事情,属于那种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的弱气受!

如今倔强了一会,突然变了个风格,要用钱来解决问题了,她们一时间,还真的反应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