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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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你要告诉我,这人不是你杀的,甚至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米有?这高家的弟子,是我云姬杀的?毕竟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能控气妙到了毫巅,是我云姬,自己给自己添堵,杀了高飞烝?”
女子逼视着见生。
即便隔着面纱,她眼眸之中也大雾弥漫。
可见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恍若实质的浓郁杀意。
走出木皮屋,在晚阳的柔和光线之中。
他端详着照片,自然对于他这样的精于杀人艺术的人,有时候关注的可不只是铁与血,这照片和实物,在他眼里其实已经并无区别,他说道,“这溅射之法,和我好像。从正面击穿了对方的心房和颈脖,待对方看到自己,惊惧错愕的时候,他却又到了高飞烝这个倒霉蛋的身后去了,同时激扬剑意,在他后脑勺补了一记,以确保万无一失。”
他有些迷惑,“事发在场的,是席锐和洪久义,要是面对着这两个人,这高家人有族哥做强有力后盾,应该有恃无恐才是啊。怎么会一副见鬼的吃惊表情?”
云姬哼道,“那就要问你见生了,究竟和那些人有什么关联?或许你就真的是新商盟的线眼?这为了彻底挑起双方的矛盾,不惜痛下杀手,从而嫁祸给席锐和洪久义,他们虽然学了些皮毛道法,可终究比不得你见生剑不走空的杀人技!”
见生一颗心陡然一沉,心头发毛,“所以,即便我妹妹被你们控制住,你们也依然一直不肯信任我放心我,处处设局试探我?”
云姬说道,“你要是我,这会就应该看得到,看到你自己似乎是全程一直刻意堵住门口,戒备着,以免我进去的,是也不是?”
见生低头,“怎么会,见生没有当大人的意思。再说了,见生也挡不住不是?”
云姬不耐烦了,“废话真多,若是你不做亏心事,夜班敲门心不惊,还不赶紧的让路或者带路,让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的。”
见生心头怨毒怒骂她也心机老妖孽!
她这么做,当然是怀疑,那本下卷剑谱就在自己手上。
如今旧会的三军联盟问责,她却因此,终于找着由头冷不防突袭,她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只得起身带路,“大人什么话,您要看,那就看好了。容见生给您带路。”
但云姬却不需要他带路了,手一挥,吩咐手下说道,“来人呐,给我将人控制起来,免得在本座查明真相之前,他哦豁一声契弟走得摸了。”
见生憋屈到了极致,却终于没有发作,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扣着。
云姬一直暗暗留意他的表情。愈见他紧张不安,她就越觉得里面多半有什么猫腻,“若你小子是细作,哼,最好将东西隐藏的稳妥一些,不要给我找到你的什么把柄!”
但她进了去,顿时就错愕起来,“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简陋的木皮屋,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一个桌子,一把木几,两张椅子,衣柜,和一张床榻。、
布帘低垂,遮住了外面的光线。
屋子里很是有些小昏沉。
但对于云姬这般的角色,那和光天化日之下的曝光,其实并无二致。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床榻之上,鬓散钗乱,有个女人趴在那上面,穿得很露,但却是昏厥在那里的。
但零乱的发丝并没能完全遮住她的脸。
虽然只有约莫四分之一的脸映入云姬眼帘,上面好像有些潮红氤氲,尚未来得及散去。
但这个识别度足够了,足够支撑认出对方来。
是沈二娘。
见生冷汗渗透了背脊梁,小腿肚子都一直在颤抖,但他不得不直面这惨淡的现实。
“见生觊觎二娘的美色久矣,下午见她被客人灌醉,倒在木屋子路旁,然而她错将见生当做恩客,心生一念,索性捡尸,藏于木皮屋子里,肆意妄为……”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见生一时糊涂,做了傻事,还请大人念在见生有些本事,能为您效犬马之劳的份上,放过见生一遭,来日结草衔环,执鞭坠镫,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
云姬一瞥之下,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无所遁形。
当然没有什么她期待满满的特殊东西。
她有些可惜。
那个骨头又臭又硬的大光头的嘴。始终敲不开,这愣头青似乎又真的是没有学到下卷的剑术。
但二娘她……
她正暗自思忖,却听到酣醉如泥的女子犹且水蛇一般在床榻上扭着身子,嚷嚷着,“来啊,帅哥,咱们继续,咱们喝酒,你一口我一口的,无醉不归……”
她便改变了心意。
似笑非笑的看着见生,“既然你对她有意思,何必藏着掖着?我虽不大理解这种生生死死,缠缠绵绵的感情故事,但我总算是看过不知道多少生死相许的故事,或悲或喜,但似乎可以贯穿他们的一生……”
她打量着醉里咕哝的女子,“真是奇妙,圆圆鼓鼓,嫣红雪白,就可以有这么大的魅力,让男人为之人铤而走险,也罢,你们男才女貌,你为什么不开口求我给你做主?这样吧,我今儿做主了,这女的,就许配给你了,往后她固然还负责这海清社,但她和灯红酒绿产生距离了,只属于你见生一人,你觉得如何?”
见生弄巧成拙,欲辩竟忘言,“这,这……我……”
“结结巴巴什么?丝毫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的气概!”
云姬当场拍板,“好了,就这么定了,以后二娘就是你的人了,我云姬的得力助手,又怎么能没有一个最基本的生活娱乐保障?只要你真心报效我,往后更多的艳姝妍女,你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哈哈哈哈……”
她哈哈大笑出门去。
见生凌乱在自己的没有风透入的木皮屋子里。
直到云姬去远。
笑声再不可闻,他忽然暴躁起来,一脚踢起。
床上醉酒的女人,连带床板一起飞起来。
但床板落在榻上时候,女人却好整以暇,笑意盈盈的站在见生的面前。
俏脸酡红不假。
可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迹象?
她流眸盼兮,娇嗔看着见生,“奴家的见生宝贝,怎么这么恼火暴躁,也不怕吓着了人家,二娘听闻了客厅的消息,可是知道那可怕的女人向着这边来了,才来帮你遮掩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