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喝酒的速度缓了很多。

喝完了以后,脸色居然刹的开始转红了。

观者顿时有些躁动,“咦,奇哉怪也,刚面不改色,这会怎地一瓶就上头了?”

陈晓这场比酒中,妥妥秃贼党,“有什么奇怪的,刚王老板自己都说了,就是上头慢些,又不是不会脸红,也许他就六七瓶就上头的限度呢!”

这话不无道理。

大家停止骚动,静观其变。

楚傲然连饮两瓶,“王老板,你了!”

王典盛巴巴的看着他,只等他倒下,谁知道,这小子越喝越有精神,居然还是威风凛凛,压根没倒下的趋势。

“喝就喝,谁怕谁!”

他一咬牙,开盖,也灌了两瓶。

顿时他额头汗水都出来了,脸色酱紫,怨毒目光盯着楚傲然,“有本事你继续啊,我看你还能喝多少!”

观者一片沉默。

估计很多人都看出些门道来了。

楚傲然微微一笑,利索开了盖子,继续一饮而尽,“王老板,请。”

王典盛骑虎难下,也只能如法炮制,结果才喝到一般,他哇的一下,蹲下去就吐了一地!

“这酒水分开,王老板居然输了!”

“难道这酒水真有问题?”

“不像啊,刚十个人都喝了。”

众人议论纷纷。

楚傲然说道,“没错,我面前这些酒水,确实做了文章,但也就这王老板喝了没事,我,你们,喝了,它仍是一样滋味得烈酒!”

金馨皱眉,忍不住问道,“那这是怎么会?”

楚傲然看了一眼,那个早已瘫坐在地,恨不能肠子都吐出来的家伙,说道,“这家伙确实有些酒量,但就是三四瓶的极限。可他毕竟是个做药材生意的,懂得一些药性,我猜测啊,他是买通了这里的人,在这些酒水里放了某种不影响口感的物质。可他事前必然服下其他东西,这做了手脚的酒水,进了他肚子,就会中和,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说完,他虎眸一扫,已经凌厉的盯着那个上酒的侍应生。

“我……”

那女孩子顿时俏脸煞白,带着哭腔说道,“女士先生们,这事真不怪我啊,是他抓了我男朋友,逼我动手脚,说只有这样做,才放了我的男朋友!”

这话直接肯定了楚傲然的说法!

众人哗然。

事情到了这个田地,众人已经明白,这家伙所谓千杯不倒,不过是每次都事先买通人做手脚。

但还是有人不解,“既然他做手脚,为何不全部都动手脚,只挑一半?”

“因为他聪明啊,他自己都说了,不可能面不改色,总会上头的,时间快慢问题,只有这样,他才能想上头的时候,就上头!”

“原来如此,药理问题,其实我早该想到了。”

金馨叹息一声,说道,“王老板,你的手段……太恶劣,您的生意,我们不做了。”

那王典盛吐了一地,渐渐好了很多,闻言恬着脸,“你居然不打算合作了?就因为这废物?你可知道我山药王,可是山城之最,我一声话下,偌大山城,谁还敢和你合作?”

金馨说道,“酒品近似人品,连喝个酒,你都处心积虑……我不要山城药材就是了。”

王典盛含恨离去,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剜看楚傲然。

楚傲然只是冷笑。

他时常药浴,对药材气味尤其敏感,刚才早已嗅得出来,对方口中有淡淡药味,牙齿里应该是藏有药物,尿液无酒精气息,自然是被中和了,才会面不改色,故意分开问题酒水,让对方无所遁形。

其后酒宴不欢而散。

离开时候,金馨意兴阑珊,说道,“也好,这样的人,我本就觉得他眼神不对,不合作是对的,就是傲然啊,刚才真的很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楚傲然微笑,“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只能怪那人城府太深了。”

金馨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看得出来七年来,你药术探究得精,确实深谙药理,调还原美容配方,上次弄香,这次把酒,我这个曦华总裁都觉得惊艳了呢……”

顿了顿,她一边打开宝马车门,一边说道,“要不这样,你入曦华吧,我觉得你的天赋可以得到尽情的发挥。”

“你居然邀请我进曦华?”

这样可以更多接触金馨,楚傲然有些动心,转念就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多半事端多,轻易会被人诟病,加之自己懒散,习惯不了那种中规中矩的朝九晚五,本是云端雄鹰,哪能在地族手上做个驯鸟,便摇头道,“还是别了吧,我那边发展得不错,你专注一个领域,我另外一个,彼此也算互补,也算美事啊。”

他竟拒绝了,金馨居然隐约失落。

忽又想起来,之前在尚庆楼,自己老公还承当了凌波阁和封平羽的勾通桥梁。

看样子他确实混得风生水起了啊。

她就没多想了,上车,坐在副驾上,说道,“也行,但你记得,要戒骄戒躁,要知道感恩,要懂得抓住机遇,承逢自己的贵人,切勿总鲁莽行事,跟刚才那样,动不动跟人一起用气,真的很low,多参照陈经理这样的事业大成者,看看人家的为人处世,晓得了么?”

“晓得了。”

楚傲然跟着上车,坐驾驶位,无奈叹息,“这口吻 ,像极了我妈,我每次回家出来,她也是这般唠叨的,我的天,我是讨了个小妈么?”

“你再说一遍?”

金馨怒了,挥拳就打,“你说谁是小妈呢?找死是不,以为谋了份工作,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是不?”

“你最大,你是美女你最大,你是我老婆你最大!”

楚傲然看着她一颦一笑千金重,看她嬉笑怒骂皆成风情,自然认怂。

但话说,软若无骨的粉拳打在自己身上,真的很舒服啊。

金馨近身感觉到他清冽而强盛的阳刚之气,太富侵略性,不由得俏脸一红。

她慌忙收手,重新坐好,心如鹿撞,暗忖,今儿是怎么啦,我居然撒娇似的跟他打打闹闹!

但话说,他今儿人靠衣装,玉树临风,气质非凡,真的很让人花痴和窒息有没有?

想到这里,她猝然发难,再次别转身子,“行啊你,楚傲然,说吧,这身衣服哪来的?还时尚雅轩的限量,啧啧,宋家妹子送的吧,你能耐了啊!”

楚傲然身子一僵。

完犊子,来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