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山一怔,随即笑道,“哪能呢,傲然你真能开玩笑,也不怕苗兰听了削我,从我这里出去的妹纸?你是说我办公室那个秘书小霞吧?那可是正经妹纸啊。”

楚傲然哦了一声,没再深问。

或许真的是自己角度视角的问题。

两人侃了一会,楚傲然离开。

恰巧那个小蜜小霞拿着资料进来。

前凸后翘的一性感妹子,但穿着很正经,五官倒是颇为姣好可人。

楚傲然走远时候,又听到身后妹纸从齐铁山办公室出来的细微脚步声,忍不住扭头望她一望。

顿时他心头有些怅然。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角度,一样的姿势,分明却没有丝毫之前的熟稔感。

分明就不是同一人。

他原就是随口一问。

但问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了分。

他是素来知道齐铁山和苗兰的感情深厚的,也知道齐铁山的为人,那亲密假象,只怕多半是自己视角问题。

可齐铁山如今却直接用一个小蜜搪塞自己,却见其中果有猫腻。

但几近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脚走自己路,有自己的人生的泅渡。

作为朋友,他希望提醒他严律一些,莫负糟糠。

毕竟是他出资开的酒店,若因此致使一个好男人饱暖思淫欲,他对苗兰有一种不可推卸的愧疚感。

但没法再多了,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

感情这事情,真的是很私人,很顺乎性情的一件事情,难为外人言语所弯折。

午夜一时他回到月楼。

月夜月圆。

他开门进去,有些吃惊的看到满地狼藉,东西乱成一片。

而女汉子姜蕊晴,则威风凛凛,一脚踏在一个人的背部。

因为那人是被她放倒趴在地板上,楚傲然看不清他的脸。

他很是吃惊,“居然来贼了?”

这胆儿够肥,本事也丝毫不稀松的啊。

要知道这里处处设防,都是那种高科技的玩意,一旦从内部关闭露台那边门户,寻常人他压根都进不来。

姜蕊晴抬首见他,“”回来了你,帮我拿个牢靠点的绳索过来,这厮比泥鳅还滑溜,我好生艰难才抓住他,数次险些被他逃了。”

又冲那人冷笑,“你给姑奶奶的老实点,你以为跑得快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楚傲然正要去翻找看有什么合适的绳索。

这时候那人隐约听出了楚傲然的声音,惊喜大叫,“是冉刍么,我胡不归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巨凶女人,是你家恶婆娘?”

原来他竟然是之前楚傲然在二岱山假日俱乐部和城郊有过交集的那个妙手偷儿。

这是瞅着月楼出名,所有者权贵多金,想来狠狠搜刮一番么?

楚傲然吓一大跳。

他以冉刍身份出现时候,声音都是刻意处理过的,这家伙光凭着声音就能认出自己了?

果然世间一些能人异士不可小觑啊。

不过花想容知道冉刍住在这里,迟早会泄露出去的,他还是以冉刍的身份见他吧。

吓得他赶紧假装听不到,作势入室搜寻绳索,迅速回房,换了个装。

然后他出来的时候,装作才认出那厮,惊声说道,“怎么是你,不归兄弟?这就不厚道了,你来做客就做客啊,看把我家捣乱的!”

又跟姜蕊晴说道,“蕊晴,好了,放了他把,这是我一位朋友呢,专攻空空道功夫,妙手无双,简直能令人叹为观止啊!”

姜蕊晴偏不放开他,“哼,他敢骂我巨凶恶婆娘,我岂能饶他!”

她脚底板渐渐着力。

“你轻点!”

胡不归痛苦的嗯嗯哼哼, 语气似求饶,又似埋汰,甚至有些似讨好,“你难道就知道,巨凶女人在男人眼中她是个极品之宝?我这是夸你呢。”

姜蕊晴脚上力度更加狂戾,“那么,恶婆娘你又怎么解释?”

胡不归郁闷说道,“那也是夸你,说你hold得住男人,所谓男人花心,生来性本恶,而恶人自有恶人磨,在我们家乡,恶婆娘没贬义,就是说一个女人能够管得住自己男人的意思。”

他口水花喷喷,巧舌如簧,这明明是诡辩,胡说八道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那么郑重其事,跟他真委屈无比一般。

姜蕊晴瞥了楚傲然一眼,俏脸微绯,这才悻悻然缩回来那莹白玉腿,哼了一声,“跳梁小丑,我告儿你啊,我可不是他的什么恶婆娘。”

胡不归被她踩得浑身几乎散架,艰难摸爬起来,好生活络活络筋骨,目光犹且在姜蕊晴那修长玉腿逗留不去。

自然是极品好腿。

但他心有余悸在想,这弹指可破的腿肤,这娇嫩得快要滴出水的细腿,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力度?

随即他想到,再硬的女汉子,也有娇无力的时候。

孤男寡女,这冉刍和她的关系,几乎呼之欲出。

说不是他女人,谁信啊!

看她对他言听计从的乖巧样!

这冉刍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诡异存在?

有着这么极品的女保镖和必要时候的贴心小棉袄?

楚傲然惑道,“胡不归,你不好生在城郊守着你的苏家并蒂花,你跑我这里做什么?”

他总觉得这个胡不归有些诡秘。

似乎不只是一个顺手牵羊的偷儿那么简单,他甚至隐然有些怀疑,这家伙很可能就是透过花想容这条线,顺藤摸瓜,找上月楼来的。

胡不归上下打量他,“哎, 就是听说月楼主人背景神秘,颇有钱财,我才过来领略领略……结果倒好,好东西没个啥,还被暴打一身……哎,丢人哪,我胡不归打自出道以后,还是吃这么大一个亏……”

一边说,一边拾掇自己,“冉刍,这是你贴身俏保镖?功夫恐怖啊,带在身边的话,简直就是一枚能打人个措手不及的大杀器,要不是她长得标致,如花似玉美娇娘,真不敢相信,她是个女的!”

“你再敢言出不逊试试,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

姜蕊晴利刃一般的眸子爆闪,胡不归心头顿时有一种被迎光一刀斩的惊悸感觉滋生,当即噤若寒蝉。

楚傲然说道,“蕊晴,来者是客,你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