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有些男同胞,对金馨这样的总裁真是又敬又爱,本就对金家这个废物意见挺大的,这么好一个女人,你好意思每天窝在家里好吃懒做?

你还是个男人?

当然,也有个别,是佛系男女。

对楚傲然嘛,不特别反感,也不特别不反感,这种人,不惹事,就是默默一边看着,就觉得其实做金家赘婿,也蛮辛苦的,居然破天荒有点儿佩服这赘婿。

整天面对着悠悠众口,这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搞不好折腾几天,就的自己受不了,乖乖跑路了。

不过,见这个穷吊丝的这份礼物,也是有些叹为观止。

这家伙太没脑子了,这好好的,做了金家的赘婿,这么一个总裁美女的上门老公,你好歹争气一点,最起码,面子上过得去啊,你面子工程做足了,你平时如何好吃懒做,胃不好吃软饭,又有谁看得见不是?

啧啧,慰问病号,送礼送不知名的野果!

这行为习惯,这思维模式,这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穷酸吊丝啊!、

这搁谁谁受不了不是?

太小家子气了吧?

陈晓原就恼怒他那张乌鸦嘴。

是的,在她看来,就是因为楚傲然那种乌鸦嘴,导致她和她的富少男友除了车祸。

张昌杰爱好飙车,这她不是不知道。

她一开始也是提心吊胆,但张昌杰就是一句话,呛得她哑口无言,“哪个有钱人不是这般做派?你这些话做好别人我那些朋友听了去,免得他们说我张昌杰交往了一个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女友。”、

所以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

没错,在她看来,就是因为楚傲然那张好说好不灵,歹说歹灵验的臭嘴,导致了自己和张昌杰的车祸。

不然天天飙车,怎么偏就这次出了问题?

更让她如鲠在喉的,是一边的病房里,始终没苏醒过来的自己的富少男友。

她心头低低呐喊,昌杰,你倒是赶紧醒过来啊,你要是有个冬瓜豆腐,我怎么办?

脑中浮光掠影,又是想起了不久前的场景。

她醒了,挣扎着要起身去看她的昌杰。

结果被护士拦住了。

而隔壁的亲属,听说她醒了,怒气冲冲进来。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面,见到张昌杰夫妇。

他说的那些我父母知道我交了这么一个女友,都开心到不得了的说法,都是个空。

只因那早被她视作家公家婆的夫妇,见了她,怒容满面,劈头劈脑大骂,“就是你这个小浪蹄子是也不是?你个出身低微的乡巴佬,天天黏着我我家昌杰不说,还怂恿他玩儿万恶的飙车,觉得那样很有感觉是不是?我告儿你,你个小娘皮,要是我家昌杰有个什么损失,回头你全家都得因此遭殃!”

陈晓那叫一个心里发慌啊。

这要是成了张家人心头一个梗,教她如何嫁入张家?

难道还没结婚,这婆媳大战就要发端了?

她是真的毛骨悚然啊。

自然的,所有的仇怨和畏惧,还有不安,统统化作对楚傲然的怒火!

没错,就怪这小子,诅咒了我和我的昌杰!

“什么破果子,谁稀罕了?”

她越想越是气怒与不安,这废物就是个灾星,谁沾谁倒霉!

于是勉力支撑起身,一手夺了那个袋子,将整个袋子往门口扔,到底是伤患,有气无力,东西到了门边上,没扔出去。

她犹且没消气,戟指楚傲然,“滚犊子,我不要你看望!你距离我远一点儿,就是好心了!否则你的晦气跟着我,是要我陈晓死在这医院,是也不是?”

楚傲然被骂的狗血淋头,就是脾气再好,也不淡定了,折身就走,“行,既然不待见我,我走就是了,你好好养伤,别激动。”

“鬼才要你关心,滚,你给你,你快滚!”陈晓抓狂,歇斯底里怒咆!

楚傲然黯然离开。

他之前不走,厚着面皮过来,其实也是有意帮她透一下,通过针灸给她疗伤的。

但现在看来,她伤得还不轻,固然针灸管用,但自己无论如何是出不了针了。

要说别人视作灾星,心里再豁达的人,只怕也不能完全乐观。

楚傲然被打击得不轻,低着头默默走路,都没去跟金馨吿一声假。

病房附近就是电梯,正好电梯下来,他目无表情进了去。

“亲爱的……你等等我!”

就在他电梯门关闭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但楚傲然低着头,完全没听见。

声音的主人,是个打扮非常潮的一个绝色女人。

医院人多,这里又是十二层,这电梯才下去,追赶是来不及了。

她看看显示下楼的电梯枢纽,再看看一边的病房,嘀咕说道,“五少爷似乎是从这个病房出来的,咦,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个架势,五少爷都颠儿颠儿的过来看望?”

女人有些好奇的走进陈晓的病房。

一眼就看到了门内附近的那个袋子。

正好袋子口子向上,女子眼锐,惊呼出声,“天煞的,西域的绿洲地浆果?这么名贵的水果都随意扔地上,到底是五少爷都要看望的人啊!”

恐怖如斯啊!

见有人忽然进来,病房里的人都是一滞,随即郑欣歆说道,“陈晓,又来人看你了,这是哪一位啊,这穿着打扮,这行头……特么的,这是夏奈尔啊!”

众人皆是一惊。

那女子目光离开袋子,诧异看到这么多人盯着她。

看样子我风流倜傥的五少爷,有事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她心头暗恨,目光落在病患身上,暗暗的嘀咕,有几分姿色,然而打扮得超级弱智,一点水平都没有,真是俗不可耐!

她当时纳闷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俗人,怎么吃得起绿洲地浆果?

估计也就五少爷才吃得上,自己痴活近三十个年头,都没吃过几次这玩意啊。

不过她心知五少爷沾花惹草的时候,从不用本名,估计这里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五少爷,就镇定心神,很有礼貌问道,“不好意思,我进来就是想问问,刚才从这里出去这人,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