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影慢慢地恢复了伤势,可是一时半刻还不能下床行走,所以每日只能靠旁人抱着背着才能起来用膳及大小解,虽然已经过去了几日,红玉和绿翠也不停劝说,可是她还是不敢见莫逸风。

莫逸风在月影阁外来回踱着步子,听到她逐渐好转的消息,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从先她也怕见他了?

本以为她少缠着他是好事,可是心底竟无端升起一抹失落感,现如今他只能每日在门口处听着红玉和绿翠二人禀报她的伤势恢复状况。

不过今日他还没有走出月影阁,便听到若影的哭声从房内传出。

红玉和绿翠急忙转身进去,可是那哭声始终没有停歇。莫逸风垂眸思忖了顷刻,终是走了进去。

当他走到窗前时,只见若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紧紧裹着被子不让红玉和绿翠碰。

“怎么回事?”莫逸风沉声问她二人。

两人皆摇头:“奴婢们也不知道,刚才若影姑娘还一个劲地说自己快死了。”

“还不快去叫大夫。”他低斥了一声后急忙坐到她床沿,“怎么了?什么快死了?”

可是无论莫逸风怎么问若影就是不说,还十分抗拒他的碰触,而此生最让他尴尬的事情也在今日发生了。

大夫给若影把脉过后眸光微闪着干咳了一声,见莫逸风神色异常紧张,不由扯了扯唇笑言:“三爷,姑娘已经退了烧,除了身上的外伤之外也没……没别的病。”

“没有?可是看她这样不像是没病的样子。”莫逸风从始至终都紧蹙着浓眉。

大夫迟疑了顷刻后只得道:“这位姑娘是信期而至,难免会身子不适。”

信期?女人家的月信?

意识到这个问题,红玉和绿翠都绯红了面容,而莫逸风也同时尴尬地干咳了几声,转眸朝两个丫头递了一眼,她们这才红着脸走了出去。

送走了大夫,莫逸风看着哭得岔了气的若影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沉思半晌,终是道:“好了,你不会死,也没事。”

若影止住哭泣后望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可是我在流血,好多血,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然后把我打死后娶那个柳毓璃?”

莫逸风一怔,脸上骤然阴云密布:“谁跟你说的?”

若影抹着眼泪撇了撇嘴:“那天周叔叫那个女人柳小姐,你又叫她毓璃,她不就是柳毓璃吗?而那个你不准我去的地方又叫毓璃阁,一定是相公给她准备的房间,里面的布置都是新房的样子,相公不是想娶她吗?所以相公才想打死我是不是?”

莫逸风再次被她的推断惊住了,若不是她口口声声叫他相公,他定然以为她恢复了记忆。

“若是想娶,也不用非得把你打死。”他没好气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