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似的。

旋即,就察觉到他似乎怔了下。

四目相对间。

不知谁先亲的谁,跌跌撞撞间,撞到了画架。

画纸没夹牢,悠悠飘落在雪地里。

帐篷里温度不够,有些凉。

她的衣服被丢在一边,小山似的堆叠着。

而他却衣衫整齐,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就连惯常戴着的铂金针链也摇曳生辉。

两相对比之下。

越发显得活/色/生/香。

她缩在睡袋里,咬着睡袋边缘,怯生生地望着他。

然而下一刻。

他却面色冷静地拉好睡袋的拉链,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嗓音哑得不行,“别招我,乖乖睡觉。”

颜苏:“……”

……

根本睡不着,因为她好冷呜呜呜呜!

偏偏这人把睡袋拉链拉到严丝合缝,她像是一只被绑缚的蚕宝宝,只能在狭小的帐篷里滚来滚去。

裴时瑾倚靠在帐篷边角,膝盖曲起,手臂懒散地搁在上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在帐篷里滚来滚去的小蚕宝宝。

终于。

小蚕宝宝非常艰难地挪到了他脚边,散开的长发丝绸似的铺就。

她扬起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裴时瑾好笑的同时,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手指勾着小姑娘的长发慢条斯理把玩,他轻笑问她,“怎么了?”

“……我冷。”

“所以?”

小蚕宝宝又往他脚边滚了滚,轻轻蹭他,“两只猫要一块取暖才不会冷。”

话落。

又有点后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在干什么!!!

想悄悄地从他脚边滚走,腰间蓦地一紧,被他单手勾着直接抱起。

颜苏红着脸把自个儿缩进睡袋里,就听他在她头顶上方问,“真冷?”

她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点了点头。

裴时瑾打横抱着她,瞧小姑娘羞得耳尖都红透了,却还顾及着他的心思,略微沉思一秒,他亲吻她的额头。

嗓音带着性感的喑哑。

“去车里?”

……

车窗被雾气蒸腾,烟波渺渺,落下女孩儿素白的指印。

关键时刻来临时。

突然又停了下来。

颜苏只觉得一阵空虚,眼底氤氲着未散的水汽,茫茫然望着他。

男人低头埋在她馨香的颈间处,克制着,难耐地跟她解释,“裴太太打算现在帮我生宝宝?嗯?”

一句话,她瞬间悟了。

“那你你你快——”

柔白温润的手却被他摁住,她微愕一秒,头一次见他漆黑深邃的眼底荡漾着毫不掩饰的强烈欲.念。

柔白的小手被他拉着持续向下,他轻轻啄吻她,徐徐诱惑她。

“裴太太,帮个忙?”

▍作者有话说:

最近写的太多了,心力交瘁,一直晚更新,抱歉啊。

这章发红包给你们。

ps:有个叫“大魔王”的小福利。

第050章 晋江独家发表 [vip]

“裴太太, 帮个忙?”

他的声音带着欲念未歇的沙哑。

冷不丁听他问,她怔了一秒,茫然地看向刚才把他彻彻底底欺负了一遍的男人。

这会儿他已然没有了起初的斯文优雅,衬衫纽扣开了, 性感的锁骨处三三两两的暗红吻痕, 昭示着她刚刚的意乱情迷。

此刻, 他正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漆黑深邃的眼睛暗沉无比。

不久之前, 她才被彻底宠爱了一遍, 意识还未完全清明。

眼下听他问,她怯怯开口, 嗓音因为刚才的意乱情迷,有些哑, “帮什么?”

裴时瑾没解释,只是捉住她柔白的小手,在她懵懂的眼神下,按在了被白衬衫包裹着的腹肌。

牵引着她徐徐向下。

他低头吻她,嗓音含着变了调的喑哑,听上去格外性感撩人, “帮不帮?”

手指碰到的地方令她骤然爆红了一张俏脸。

经历过几次洗礼,她就算再无知也明白这个“忙”指的是什么。

先前的一句“裴太太想要现在跟我生宝宝么”,已经令她明白,裴三哥哥一定没有尽兴。

应该很难受吧。

但这种事儿,向来都是他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她别说主动, 就是被动时, 她都羞得连看都不敢看他。

然而这种情况下。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 听他用这样好听的声音礼貌询问,颜苏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

一切似乎失去了控制,她眼睛含着浅雾,心神涣散地望着车窗外。

手心有些滚烫。

越来越重的亲吻,伴随着令人耳朵发麻的低哑呼吸,让她脑海里一瞬间炸了朵烟花,脚底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了云朵之上。

男人一丝不苟的黑发凌乱无比,抵在她颈间处愉.悦闷哼。

颜苏脸红心跳埋在他怀里,手心俨然已经酸麻。

红透的耳垂蓦地被轻咬了下,她僵了下,手指不由得收紧。

旋即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热度。

没等她明白过来。

颜苏突然啊了声,低头一瞧,洁白的手心里凌乱得一塌糊涂。

……

结束后。

她红着脸缩在睡袋里,闷不吭声。

裴时瑾仰靠在后座,平复了下几近失控的情绪。

他睨了眼像只小鸵鸟一样的小朋友,哑声道:“裴太太,伸手。”

“……”

又又又伸手!!

小姑娘绷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在睡袋里剧烈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抽出湿巾的手指顿了顿,裴时瑾瞬间懂了,大约是刚刚一定弄得狠了,吓到了他单纯无邪的小太太。

漆黑的眸微微弯了抹弧度,他低下身子,在她耳边刻意误导她,“哪里不行?裴太太做得很好,我很快乐。”

羞耻心瞬间爆表的颜苏:“…………”

救命!!!

不要再提“快乐”!!

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这两个字眼!

以前她一直觉得裴三哥哥矜贵禁欲范儿十足,妥妥一不可指染的高岭之花。

可经过这几次。

她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