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章 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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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无奈的道:“都怪我以前年少荒唐,行事张扬,肆无忌惮,不知收敛,不慎摊上一桩祸事来,不知为何被孙侍郎知晓,捅到了官家跟前。”
“官家将父亲叫进宫去,说父亲教子无方,将父亲狠狠斥责一番,让父亲好好管教我!连官家那般仁善的性子,听了也动了些火气。
父亲回府后,二话不说便把我捉去了祠堂,先是动了家法,然后还叫人将我绑了,说要送去宗人府,将我逐出侯府。”
“这事儿当初闹的满东京城人尽皆知,偏生我那时候脾气犟得很,和父亲的关系也极差,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不懂事儿。”
说着守着,顾二就露出了愁容,唉声叹气的像个老叟,端起酒杯仰头就给干了。
旁边的云行首知趣的拎起酒壶替顾二添满。
看着顾二心事重重的模样,雅间里的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
徐章本来心里还有些好奇,可听着顾二说话的语气,瞧着他如今的模样,也只能现在将心中的好奇压了下去。
端起酒杯招呼众人:“今日合该高兴才是,说这些糟心事作甚,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
“就是就是!喝酒!”
······
“公子们既然这般有兴致,不如咱们姐妹几个抚琴唱曲,替公子们助助兴如何?”顾二身边的云行首顺势提议道。
正好转移一下话题。
这话一出,立马就得到了顾二的支持:“这个好!”
长柏身边的柳娘子柔柔笑道:“不如就让奴家来开个头,唱一手小令给几位公子解解闷?”
许贞好奇的问:“不知柳娘子都会唱哪些小令?”
柳娘子道:“同叔先生、醉吟先生的诗词小令都会一些。”
徐章却道:“哎!前人所填词曲固然优美,但时时入耳,未免失了心意!”
顾二直接翻了个白眼:“不唱前人的词曲,难道还唱你徐五作的那些打油诗不成!”
“则诚,还记得咱们在扬州时,徐五这家伙作的那首乱七八糟的词吗?”
一旁的长柏摇头晃脑的道:“大海啊,你全是水!”
“牛儿呀,你四条腿!”顾二立即接了。
徐章:“········”
“噗嗤!”
屋子里头的四位小娘子,顿时就被长柏那一样顿挫的语气给逗笑了。
“徐公子这诗作的倒是有意思!乍一听竟还有几分押韵!”云行首轻摇团扇,竟还真的颇为认真的分析起来。
其他几位姑娘也不住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都竭力憋着笑。
如此不堪入目的诗句,竟然出自一位新科贡士之手,姑娘们自然觉得意外,同时更多的却是好奇。
顾二看着身侧的云行首,大笑着说:“这小子作起诗词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简直不堪入目!”
目光却时不时的往徐章处瞟。
徐章狠狠的瞪了回去,毫不在意的切了一声:“诗词不过是小道罢了,我辈读书人,追求的自当是经世之学,以务实为本。”
“况且那不过是昔日玩笑之语,顾二你个混账,至于现在还拿出来说嘛!”徐章满满的全是怨气、
“行了行了!”顾二却不以为意的摆手道:“柳娘子莫听谨言的,就唱几首醉吟先生的小令!”
徐章忽然觉得屋子里风有些大,有些凌乱:“·······”
一旁的许贞也不住的起哄。
倒是长柏没怎么插嘴,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告诉了徐章答案。
月上中天,夜色渐深,一更的梆子已经敲响,众人依依不舍的和姑娘们作别,各自回家。
顾二带着小石头,说要亲自护送四位姑娘回广云台。
徐章自然免不了要调侃几句。
回到家里,翠荷和翠莲早已准备好洗漱的用品,就等着徐章回来。
伺候着徐章宽衣解带,沐浴更衣,闻着徐章衣服上传来的酒气和女儿香,两姐妹都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如此,男人在外头天地广阔,女人们的世界则就是后宅那一亩三分地。
泡在热气蒸腾的浴桶之中,枕着垫在浴桶边缘的湿热毛巾上,遇上闭上了双眼,露出享受之色。
翠荷拿着毛巾熟稔的替徐章搓洗着身体。
翠莲从厨房端来早已熬好的醒酒汤,用调羹一勺一勺的亲手喂到徐章嘴里。
厢房里的许贞就没这待遇了,毕竟他只是客居在徐章家中,徐章又没有把家中侍女送去给人做妾的习惯。
沐浴之后,翠荷拿着毛巾替徐章擦拭掉身上的水渍,翠莲拿来崭新的里衣,姐妹二人一同伺候徐章换上。
“公子是直接歇了还是再看会儿书?”翠荷替徐章整理着衣襟,柔声问道。
依着徐章以往的习惯,这个点一般都会寻一些话本地志或是游记类的闲书看看,打发时间。
徐章看着近在咫尺的翠荷,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女儿香,只觉得心湖一阵荡漾。
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露出浅笑,忽然矮身将翠荷拦腰抱起,看着翠荷的慌乱的眼睛,徐章说道:“看什么书!长夜漫漫,大好时光,合该及时行乐才是!”
话音还没落,便已经抱着翠荷迈步往炕那边走去。
翠荷虽然俏脸一红,有些害羞,胸腔里的小心脏已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而且速度还在加快当中。
可却没有半点抵抗的意思,反而顺势环着徐章的虎腰,脑袋往徐章怀里一靠,紧贴着他的胸膛,悄然闭上了眼睛。
一副任君施为,望君多采颉的模样。
看的徐章愈发心痒。
将翠荷平放至炕上,徐章还不忘转身给正在收拾屋子的翠莲嘱咐一句:“翠莲,待会儿记得过来值夜!”
翠莲红着脸应道:“奴婢知道了!”
没得片刻,里屋便传来一阵极力压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是那么的叫人无法忽视,听着自里屋传来那些微弱的不堪入耳的声音,翠莲的俏脸越来越红,就连粉嫩的脖颈都爬满了红霞。
不过小半刻钟之后,翠莲便吹熄烛火,自己解了衣裳爬上热炕,钻进好似火炉般的被窝里头。
一夜荒唐,梅开二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