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缈一惊,明显被他吓到了。

这可是在玩儿极速野车的赛道上,个个车辆飞驰,怎么换位置!

不等她细想。

谢劲一手扶着车头,一手往后,捞起温书缈的腰往前一带,温书缈魂都快被吓没了,猛地尖叫。

她甚至连手舞足蹈乱踢乱抓的动作都没来得及,人已经被谢劲提到了他怀里。

面对面的姿势。

她下意识紧紧的攀住他脖子。

距离毫无预兆猛地被拉近,她的唇撞到了他凸出的喉结上。

分不清是害怕的还是紧张的,她心跳如雷,几乎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赛场上以及观众席上都被燃起了一阵疯狂。

谢劲却啧了一声笑了起来。

听着就还有点混劲儿的那种,恶劣的坏。

紧跟着温书缈感觉到他车身一调,用车尾去割开了袁诉的方向。

动作开始的一刹那,她甚至听见了什么轰隆的声响。

是被逼急了来不及拐弯没地方撤的袁诉。

他被谢劲的车尾逼的撞断了车前保险盖。

碎在地上,跟玻璃渣子一样。

观众席上尖叫声惊喊不断。

真的疯狂!

从来没有看见谢劲把车开的这么猛过。

谢劲还故意在他周围绕了两个圈儿。

十分欠揍的。

袁诉咬牙立刻回旋。

谢劲把车身侧压、一个非常漂亮的侧向漂移把袁诉逼进死角。

“烂到家了啊这技术。”

第17章 你永远想象不到他为你背的罪

谢劲毫不掩饰的嘲笑。

袁诉脸色铁青,颜面被谢劲碾进了泥底里。

耳旁风声擦着呼啸声在疾驰而过。

毫无疑问的,谢劲带领的jm车队又一次获得了这次野外赛的冠军。

周遭全是为他惊叫的。

尤其是在赛场上他单手把温书缈捞到自己前面坐的姿势,狠狠帅到了。

女粉丝们接近疯狂。

有些甚至拨开了围栏冲了进去。

人群纷乱的秩序中,有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刺破进来。

“啊啊啊!这个女的是谁,她为什么可以上你的车!!!”

追jm车队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女的能坐上谢劲的车后座。

今天这个女的不止坐了,还被谢劲单手抱到了前面。

啊啊啊啊啊!!!粉丝们真的要疯了!!!!!

谢劲闲散的站在终点,温书缈已经走到旁边去了,那是他们车队的荣誉时刻。

他听见了,温书缈甚至感觉到他的视线朝她这边落了过来。

男人笑,云淡风轻的:“她是我前女友。”

*

赢了比赛,车队里的人提议要去喝酒庆祝。

谢劲没什么意见就由着他们去。

“这回我们不去路边摊了吧,宰劲哥一把大的,这家伙赛车上泡妹,太不是人了!”

“哈哈哈,我同意,宰劲哥一把大的!”

“我也同意。”

“前...”一高兴差点把温书缈喊成前任嫂子了,赶紧改口:“两位美女,一起啊!”

几个人吵吵嚷嚷中,温书缈跟薛烟也成了庆祝中的一员。

他们去了五星级西餐厅。

铁了心的要痛宰谢劲一顿,他们把餐厅里所有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

路盛欠的要命:“劲哥,你带够钱没有啊?等下会不会连内裤都要被抵掉。”

“滚。”谢劲笑骂。

温书缈就坐在谢劲旁边,刚好有电话进来,她跟大家说了声就起身出去接电话。

谢劲看着她的背影,也没吭声。

倒是许凉舟。

从比赛结束他脸色就一直挺沉的。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总之就是挺奇怪的。

温书缈出去没多久,他也走了出去。

走廊上,温书缈声音有些急:“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阿姨告诉她:“幸好送去医院及时,暂时没什么危险,现在正在医生正在帮她做全身检查。”

“缈缈,医药费.......”

“我知道。”温书缈说:“我等会儿就把钱打过去,辛苦阿姨帮我多照顾一下奶奶,我尽快就赶回来。”

“好。”

温书缈奶奶七十岁了,身体不太好,尤其是六年前的那场事故,让她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但温书缈请的阿姨人很好,照顾奶奶也很细心尽责。

结束通话,她转身打算回餐厅的时候看见许凉舟靠在走廊墙壁上在等她。

他也不拐弯抹角。

“温书缈。”

“你还爱谢劲吗?”

温书缈看着许凉舟,没吭声。

许凉舟笑了声说:“突然这么问你是挺冒昧的哈,但是吧,作为他的兄弟,我真不忍心看他再没个人样一次。”

没个人样这几个字说出来,就像重石一样砸在了温书缈的心里,沉沉闷闷的疼。

许凉舟:“先不说你离开那阵他是怎么过的,总之他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好不容易看见他像个正常人了,你又回来了。”

“你知道吗,就是你们去看画展的那天晚上,他把曾经欺负过你的那个男人的两根手指废了,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拼命阻止,他肯定会弄死他。”

温书缈呼吸一窒,猛地看着许凉舟。

脑子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给她买了炒粉回来,衣服上被沾上的血迹。

原来他是去找陈海了。

以及。

他埋在她耳边跟她说的那句:“你很勇敢,做的很棒。”

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知道了......

所以他说她很勇敢,勇敢的保护了自己。

可是,当初身边的人个个都在跟她说算了,劝她不要紧抓着不放,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些事情总是会避免不了的。

要学会忍耐。

只有他,只有他跟她说她做的很棒。

温书缈眼眶发红的透过侧面的玻璃门看向坐在里面的谢劲。

他就那么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的坐着,嘴里叼了一根烟,火星子燃着,他懒懒的眯着眼,拿了一杯酒喝,跟路盛几个人在讲话。

大概是聊到有趣的事情,他痞里痞气的笑。

两鬓剃掉的短寸头让他看起来更加有男人味儿,有种浑然天成的坏劲儿,却又很性感。

他变了,变的越来越成熟了。

可又没变,还是护她不要命的那个混混孤独少年。

温书缈猛的移开眼,心特别疼,疼的她忍不住的蹲了下去。

抬头,用掌心按着酸痛的眼眶,把眼泪逼回去。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