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听了玄世璟的话之后,笑着点点头:“嗯,朕很欣赏你。!”

“不知陛下所推的人选是......”玄世璟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人选是有了,但是玄世璟觉得自家老丈人站坐在书案后面,似乎有些不对劲,而且自己心里的感觉,好像也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这人选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朕给你推荐的人,有些来头,且不说其它,璟儿可知道前隋的水师?”李二陛下问道。

前隋水师的问题,玄世璟前天才刚刚在自家书房的书本记载见到过。

玄世璟点点头:“知道,当年前隋的水师也参加过对高句丽的战争,只是.......”

“只是什么?”李二陛下问道。

“回陛下,这是臣在家书房的书籍看到的记载,至于事实如何,臣也不知道,但是从书来看,前隋的水师,还不如大唐现如今的水师呢?”玄世璟说道。

至少现如今大唐的水师将士,知道什么叫纪律,知道军基本的军纪法则。

当初打高句丽的时候,水师也曾破其城池,也没听说水师的将士进城之后,肆意劫掠城财物的。

“嗯?你看的书,写了什么?”李二陛下问道。

“是前隋水师攻打高句丽,进入平壤城之后,士兵哄抢财物,导致被人杀了个回马枪结果全灭的事儿。”玄世璟说道。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么件事儿,不过也只是当个例罢了,更早之前,那时候前隋还没有一统原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水师,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由前隋太尉杨素带领,东进灭陈,立下了大功,而朕为你找的这个人,与杨素有些关系。”

杨素的外孙子,与杨素能没关系吗?

玄世璟一听这个,稳了,与杨素有关系,依照陛下的说法,当年杨素这么厉害,肯定把这本事给传下来了吧?

妥妥的。

“敢问陛下,这人是......”

“高祖皇帝的幼子,朕的幼弟,江王李元祥。”李二陛下说道。

!!!

玄世璟愣了,李元祥?这又是一尊大神啊,一个**烦,怎么李元祥又跟杨素扯关系了?

虽然知道老李家跟前隋老杨家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世家之间,勋贵之间的关系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但是杨素和李元祥,有点儿差辈份了吧。

玄世璟知道,这李元祥自己还要小两岁呢。

“江王的母亲杨氏,是先皇的嫔妾,是杨素的女儿。”李二陛下见玄世璟楞在那里,开口为玄世璟解释道:“杨素当年有七个儿子,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对这一个女儿可是疼爱的很,他留下来的关于水师的手稿,也都尽数给了他女儿,事实证明,这杨素还是有些眼光的。”

能没眼光吗?八个孩子,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到最后活下来的这么一个女儿。

长子杨玄感洛阳起兵,兵败而死,剩下的六个弟弟,全都因为这场起兵,战死的战死,被斩首的斩首,老幺最倒霉,想z-i'sa,结果z-i'sa未遂,被朝廷给拿下,最后车裂而死。

“也是说,到最后杨素的这点儿家当,都在江王殿下那里?”玄世璟问道。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正是。”

李元祥是贞观二年出生的,那会儿的高祖皇帝李渊是太皇,在永安宫之大肆享乐造人,李元祥是李渊那个时候的“产物”,幼时的李元祥一直跟在他的母妃杨氏身旁,杨氏能教导的人,也只有自己的儿子了,干脆将这些东西,统统的交给了李元祥。

至于李元祥后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陛下,即便是这样,似乎也有些不妥当吧?”玄世璟说道。

“有何不妥?”李二陛下说道:“你自己不是说,只要能在庄子的书院开学之前,人能到,其余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吗?”

“事儿呢,是这么回事儿,但是不一样啊。”玄世璟说道:“那可是江王殿下。”

“朕知道江王的名头有些不好,关于这个,朕也想让你帮个忙,帮朕管管江王。”李二陛下说道。

“陛下说笑来,说起辈分来,江王殿下可大着臣一辈呢,而且,江王殿下是王爷,臣.....管不了。”玄世璟拱手说道。

他想把这事儿给推辞了,也想把这人给推辞了。

江王的名声,不好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到现在陛下没收拾了江王,恐怕也是留了些情面在当吧,毕竟是幼弟......

而且,江王做的那些事儿,也是罪不至死。

“朕既然开口叫你管了,那肯定是给你想好办法了。”李二陛下说道:“朕下旨让江王来长安,让江王拜你为师,做你的学生,这样一来,老师管教学生,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得什么。”

“还请陛下三思,臣怕是难当此重任。”玄世璟连忙拱手谢绝这件事儿。

给江王当老师,给一个自己叔叔辈的人当老师,给一个王爷当老师,这事儿想想够刺激,玄世璟不太喜欢给自己找刺激。

“除却江王之外,如今也没有别的人选了。”李二陛下说道:“为了书院,且忍者吧,其余的问题,朕来替你摆平,若是连这点困难都承受不了,又如何说发展书院呢?”

玄世璟站在殿,没有出声。

“此事这么定下了。”李二陛下一锤定音:“你想要按照你心所想的那样发展庄子的书院,但是也要看清楚现实,书院虽然重要,但是还没有到一切都要为书院让步的时候,想要让书院的分量更重一些,还是需要时间的,万事开头难,如今东山县庄子的书院,虽然已经办了四年了,但是仍旧还是在步履蹒跚的往前走,还有许多困难,而这些困难,便是需要你来去克服,虽然承乾名义书院的院长,但是实际,书院的管事的,书院的支柱,还是你,朕信得过你。”

“是,臣知道了。”玄世璟拱手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