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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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这种话听的不少,甚至更露骨的都有,她早已经习惯淡然处之,丝毫不会觉得尴尬。
可偏偏,听到章雅和沈俊权的对话,她却忍不住面红耳赤。
听到这话的人,又何止贺新樱一个,而沈俊权说那些话的真正意图,也是说给那个人听的。
沈嘉豪站在自己房间门前,看着前端紧闭的房门,又没有其他人在,沈嘉豪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情绪。
一墙之隔,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自己却无能为力,多搞笑?
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当初又怎么会撇下贺新樱一个人去了国外,不论再大的机遇,怎么比得上自己最爱的女人……
房间内,贺新樱搓了搓发红的脸,准备起床,就在这时,一副酒味儿夹杂着汗味儿的奇怪味道传来。
味道很淡,但女人天生对这样的味道比较敏感,因此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仔细的闻了闻之后,贺新樱尴尬的发现,这股味道竟然来自自己。
霎时间,贺新樱脸上刚降下的温度再次升了起来,就算没有镜子,贺新樱也想象的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一想到自己昨晚上就这么在沈俊权怀里睡了一夜,贺新樱便有股想要以头撞墙的冲动。
她真不敢想象,沈俊权昨晚上是怎么忍受着一身难闻味道的自己过来了。
不敢多想,贺新樱下床,冲进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洗完澡后,贺新樱仔细闻了闻,确定自己身上只有沐浴露的香味儿,闻不到酒味儿和汗味儿才出门。
刚走出房门,便见沈俊权朝自己走来,一看到沈俊权,贺新樱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只是,贺新樱不知道的是,对于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人比本人更敏感。
贺新樱身上,在除去了酒味儿和香味儿后,汗味儿几乎闻不到,可她却忽略了其他,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儿罢了。
察觉到自己脸上又在隐隐上升的温度,贺新樱忙略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异样,心底为自己这么大的反应懊恼。
明明这些年来在商场的磨炼,她已经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可偏偏在沈俊权面前,自己不论做什么反应都太大了。
沈俊权不懂贺新樱心底的想法,贺新樱的动作刺痛了沈俊权的眼睛。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贺新樱这番反应,是对昨晚上那件事的排斥和反感,更或者说,是对他沈俊权的排斥和反感。
沈俊权的脸上变了又变,走到贺新樱面前,已经归于平静:“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沈俊权说着,伸手拉着贺新樱的手腕,朝楼下走去。
沈俊权今天的力道出奇的大,贺新樱有些吃疼,试图挣扎。
可挣扎之下,沈俊权不紧没有松开贺新樱,反而加大了力道。
贺新樱正要说话,却正好对上章雅望来的视线。
担心被章雅看出异样,贺新樱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被她不得不咽了回去,脸上挂着清浅柔和的笑容,被沈俊权拉到了餐厅。
来到餐厅,沈俊权终于松开了贺新樱的手,得到解放,贺新樱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贺新樱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没人看到,却不知,这一幕已经被一只注意着她的沈嘉豪看在眼里。
沈嘉豪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急色,握着筷子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收紧了几分力道,欲言又止。
不过,到底是顾忌着现在的场合,以及他和她之间的身份,沈嘉豪咽下了所有关心的话语,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一顿早餐,贺新樱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早饭后,沈俊权被沈林叫住谈话,而章雅跟自己的老姐们儿约好见面也出门了。
贺新樱有些无所事事,再加上昨晚醉酒的原因,脑袋有些昏沉,索性上楼,准备睡上一觉。
然而刚上楼,贺新樱便看到了那个他并不想看到的人,而且看沈嘉豪这阵势,根本就是故意在这儿等着她的。
该来的总会来,自己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贺新樱面无表情的像沈嘉豪走去。
“大哥。”
大哥,她叫自己大哥,一瞬间,浓的化不开的苦涩在沈嘉豪心间蔓延开来。
顿了顿,沈嘉豪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才开口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沈嘉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与他温润如玉的性子一般,听着莫名的让人觉得很安心。
顺着沈嘉豪的视线,贺新樱看着自己左手手腕,面色微怔。
自己不过是在餐前忍不住揉了揉手腕,而且还是在餐桌下,沈嘉豪竟然注意到了。
“我很好,谢谢大哥的关心。”
闻言,沈嘉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贺新樱的每喊一次“大哥”,都好像是拿刀子在剜自己的心一般,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沈嘉豪没有回答,看着贺新樱清瘦的脸庞和略显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关心道:“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虽然沈嘉豪没有指名道姓,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口中的那个“他”显然就是沈俊权。
贺新樱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我对新樱好不好,用不着给大哥报备吧?”
贺新樱一愣,转头望去,便见沈俊权一脸笑意的朝她走来。
沈俊权脸上明明挂着明媚的笑容,可贺新樱却莫名的心底发寒,甚至,下意识的想要远离沈俊权。
在贺新樱怔愣间,沈俊权已经走到贺新樱身旁,一抬手,揽住贺新樱的腰,将人直接拉进怀里。
看着贺新樱有些苍白的脸色,沈俊权脸上的笑容明显的收敛了很多,眉心微蹙。
沈俊权自然而然的伸手,贴上贺新樱的额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想必昨晚我确实欺负你欺负的太狠了些,今晚我保证,一定不会这样了。”
听着沈俊权意有所指的话,沈嘉豪身体颤了颤,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移动了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