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五神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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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您的意思是……”
祝云谨的喉咙有些发紧。
神兽从未现世过,他们一直以为这就是个传说罢了。
如今这张图,却好像告诉他们,那不是传说,只是他们一直未曾接触罢了。
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
就像许多事,他们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五神兽陷入沉睡已久,而神兽之力却未曾消亡,只有有缘人才能够唤醒五神兽。”
林清明的手指划过每一条无尘水。
“唯有五神兽,才能够深入无尘水,拔除魔族的据点。”
“这是预言,千万年前降落的预言。”
林家世代守护五神兽的秘密,他们也一直以为这只会是一个秘密。
直到无尘水之中孕育出了魔族。
五神兽天生天养,和进了无尘水就变成凡人的修士不一样,五神兽的实力丝毫不会打折扣。
“圣殿也能够做到这些。”
祝云谨皱眉。
“圣殿巡视万界,绝非一界之物。”
圣殿是厉害,但是,圣殿的牌子是那么好求的吗?
而且,圣殿也不仅仅是修真界的专属,对于圣殿而言,他们看见的是三千世界,修真界不过是三千世界之中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可是我在九幽岛待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个神兽。”
祝云谨表情困惑,她保证,她早就把九幽岛掘地三尺过了!
“因为缘分未到。”
林清明握着祝云谨的手指触碰着九幽岛上面的那个图腾,又去触碰其他的,祝云谨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都是平平的,仿佛就是普通的图腾一样,而九幽岛上的那个图腾,却仿佛真实存在于她的指下的活物一样。
林清明又看了一眼沉昼,若非是他出现,林清明也绝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后者瞥了一眼林清明,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站在祝云谣身后装雕像。
“神兽之力对你们或许会有用,舅舅没本事,只能够帮你们到这里了。”
林清明慈爱的看着几个人,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一个普通的金丹修士,能做的实在是有限。
若是深时在天有灵,也能够瞑目了。
“多谢舅舅。”
三人同时跪伏在地,长叩首,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只剩下一片坚毅之色。
如今廉贞城形势不明,不能贸然前去,不如先找到神兽之力再说。
那他们手中也多了一副底牌。
况且沈界开启之时还早着,他们倒也是不着急。
次日,几人辞别林清明,转身上路。
就是……
“崽崽们,你们一定要记得吃饭啊!碰见强敌千万别硬刚,找舅舅啊!舅舅会保护你们的,呜呜呜……”
林清明攥着祝云舒的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脸色酡红,浑身都带着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祝云舒一脸无语。
“舅舅,我们还会回来的,而且哪有人敢欺负我们?”
“呜呜呜,万一有不长眼的呢?我的崽崽们啊,你们千万得乖啊,碰见傻【】离他们远点,呜呜呜,崽崽们……”
“崽啊……”
“崽崽们啊……”
祝云谨和祝云谣嘴角直抽,都不忍心看林清明了。
你说一个身高一米八,看着凶神恶煞的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丢不丢人啊!
边上的林清调一脸淡定。
“之前送阿词走的时候,他哭了一整天,后来还愣是追着阿词的马车跑了大半天。”
行吧。
万万没想到林清明还是个这么感性的人呢。
面对自己这样的舅舅,三人还能怎么办呢?
宠着呗。
几个人本来是准备清早走的,结果愣是到晚上才把林清明哄好,月上中天了,几个人才终于上了车。
结果还没走出去多远呢,就看见林清明在后面撒丫子一边嚎一边追。
哭的简直只能用惨烈无比来形容。
“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舅舅。”
祝云谨一脸沉痛。
“对,沉昼快加速!”
祝云谣应声附和。
如果叫林清明继续这么追下去,他们明天也别想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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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明一直追到自己追不上了,才停了下来,脸上的眼泪却还是停不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仿佛已经疯了似的。
青衫男人衣襟散乱,束发的簪子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披头散发,满目泪痕的模样仿佛是恶鬼从地狱里爬上来了似的。
林清调慢慢悠悠的晃过来,她少了一条腿,可不像林清明那么能跑,女子伸手就把林清明拎了起来,拿帕子给他擦了泪。
不过是片刻,一张白帕子就擦成了黑的,林清调眼皮跳了跳,淡定的拿这黑怕子继续在林清明脸上擦。
反正都是他自己用的,估计林清明也不会嫌弃。
“莫哭了。”
眼瞅着林清明愣是被她擦成了个花猫,林清调嘴角一抽,淡定的扔了帕子。
这可不怪她,是林清明自己哭的!
她什么都没做!
“那年,我也是这么送走深时的。”林清明却呆呆愣愣的,“后来再见到深时,他们说深时死了。”
“那年,我也是这么送走阿词的。”林清明用那双哭红了的眼睛看着林清调,“可我不敢问阿词死没死。”
“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当他们还活着。”
“最起码,我心里的他们都是活着的。”
“我仍旧可以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里,可以欺骗自己说深时过得很好,可以欺骗自己说阿词他们都活的很好。”
“他们都会活的很好的,都……是有大机缘的人。”
林清调叹了口气,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林清明扶在了自己肩上。
“你之前不是以为他们都死了么?如今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林家也好好的,他们也好好的,咱们啊,本来就是不祥之人,能见他们一面,就够了。”
“深时也好,阿舒也好,阿谨也好,阿谣也好,阿词也好,你见他们哪个会怨恨你呢?”
“可我会。”林清明呆呆的看着她,“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林家……不会变成这样,你的腿……”
“想什么呢?不能跳舞怎么样?我可从没有怨恨过你,我们都是一样的,深时用命救了咱们,咱们再救她一次,这人啊,活着总得记恩。”
林清调扶着林清明渐渐远去,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好长,一直蜿蜒到地平线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