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弄雪肩挑整个苏家的担子,又颇受器重,在整个苏家也是说一不二的。

苏父这辈子最能炫耀的就是自己生了个好闺女——他修炼不行,他闺女行啊!

而在苏家,像是苏弄雪这种正儿八经有实权的,和那些混吃等死的纨绔是全然不同的。

在祝云谣被苏弄雪纳入羽翼之后,他们就学乖了,连多看祝云谣一眼都不敢。

毕竟虽然他们平时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但是苏弄雪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

苏家虽然在渐渐败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只要消消停停不触苏弄雪的眉头,苏弄雪还是会养着他们的。

他们不来打扰祝云谣,祝云谣也乐得吃瓜看戏。

苏弄雪不天天来学堂,毕竟苏弄雪是家主预备役,那些个盼着苏家振兴的族老天天盯着苏弄雪,恨不得苏弄雪一天修炼十三个时辰。

混吃等死的长辈也不管事,只叮嘱自己的直系别去招惹苏弄雪。

他们以后的好日子还得靠着苏弄雪呢!

“苏弄柔”在学堂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他们叫了几次祝云谣,发现她兴致缺缺之后,便不去祝云谣那里讨嫌了。

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日后到底是和他们一波,还是和苏弄雪一个画风?

祝云谣困的直打哈欠,“苏弄柔”把她招来这个世界之后就耗尽魂力,投胎转世去了。

但是她费尽心思逆转时间,本就为天道所不容,估计得当个千八百年的虫子之类的了。

被祝云谣一脚踩死的蚂蚁苏弄柔:淦!

天道绝逼是个小心眼吧,他就是坑了祝云谣一次,结果天道就让他带着记忆轮回当虫子?

而且按照这个情况来说——他最起码还得当好几百年的虫子!

祝云谣当然不知道苏弄柔的现状,学堂里的一群小崽子不来招惹她,她倒是乐得清闲。

不过这一群小崽子也不是没有可取的地方,毕竟身为纨绔子弟,他们最擅长的,还是……

吃喝玩乐。

巧了,祝云谣也爱这些。

身为一个每天只想葛优躺的咸鱼,祝云谣觉得他们仅仅只是谈论新奇的玩意的时候,还是挺对祝云谣胃口的。

那些个纨绔们发现祝云谣只偶尔对一些新奇玩法有兴趣之后,也学聪明了,偶尔倒是叫上祝云谣。

不过可惜的是,祝云谣从来不和他们一起吃东西。

祝云谣:吃惯了珍馐的人是绝对会拒绝猪食的好嘛!

所以苏弄雪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再次去学堂的时候,看见的就是……

祝云谣带着一大群纨绔在赌牌?

而且看样子祝云谣还赢了不少的样子,那些纨绔都打红了眼,方才他们连着输了好多局,这时候却也不肯放手,仍旧想着能翻牌呢!

苏弄雪盯着祝云谣看了半天。

她记忆里的苏弄柔……

好像不是这个画风吧?

她记得苏弄柔不是一个柔柔弱弱温温婉婉甚至有点圣母的小白花吗?

这个翘着脚打牌的是什么鬼?

别说,她这样还有点好看。

少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她整个人好似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像是一团云,而这时候她脚搭在桌子的边缘,碰到桌子的部分下头还压着一方绣帕,似乎是怕脏了桌子。

粉色的绣花鞋前端坠着两个绒球,随着祝云谣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

苏弄雪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自己大约要开始流鼻血了。

祝云谣早就察觉到苏弄雪来了,不过她也没有特意做戏——反正苏弄雪发现就发现呗。

慢悠悠的把手里的牌一扔,祝云谣笑呵呵的对着众人伸出手。

“不巧,我又赢了。”

其他人顿时一片哀嚎。

怎么能有人运气好成这样啊!

这货的运气逆天了吧?

运气逆天的祝云谣:抱歉,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苏弄柔。”

苏弄雪冷不丁的出声,伸手盖住桌子上的牌。

祝云谣偏头看着她,唇角翘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怎么啦?姐姐~”

她的尾音上挑,带着一股子少女特有的娇软,像是刚刚出炉的桂花糕,一股子甜腻腻的香味扑面而来。

苏弄雪冷漠的别过头去,袖子下面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其他人看见苏弄雪这个样子,顿时乖的跟鹌鹑一样,整整齐齐的贴墙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呜呜呜,苏弄雪好可怕qaq

而且苏弄雪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生气的苏弄雪:呜呜呜,妹妹太可爱了,不行,我要注意形象!不能崩人设!

祝云谣奇怪的看着苏弄雪,放下翘起来的脚,顺手拿帕子把那块桌子给擦了一下,而后把帕子收起来,拿另一只手伸手摸了摸苏弄雪的额头。

“姐姐,你生病了吗?”

“苏弄柔”实际上比苏弄雪还要高一些——毕竟苏弄柔本质是个男的,所以他比苏弄雪更高,更壮。

不过因为气质问题,实际上苏弄柔和苏弄雪的画风完全相反。

一个是妥妥的绿茶圣母,一个是一言不合就拧人天灵盖的暴躁老姐。

苏弄雪冷着脸握住祝云谣的手,祝云谣挣了一下没挣开,她眨眨眼,茫然的看着苏弄雪。

苏弄雪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你在学堂里,打牌?”

苏弄雪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祝云谣。

一定是这群纨绔,把她家可爱的妹妹都教坏了!

她妹妹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苏弄柔努力回想了一下,可是记忆之中妹妹的影像却渐渐地淡薄,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

她只记得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我的手上绝对不会沾染任何无辜者的血。”

晃了晃头,苏弄雪把自己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记忆甩掉。

祝云谣的手腕被她虚虚的握着,尽管看上去苏弄雪握的挺紧,但是苏弄雪只是圈住她的手腕,像是一个锁扣一样。

“对呀。”

祝云谣毫无心理负担的点头。

打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有什么好骗人的?

苏弄雪的目光顿时更阴沉了,只见她猛然回头,犀利的目光射向其他人。

被苏弄雪盯上的小动物们:瑟瑟发抖。

“我们以后再也不和苏弄柔玩这个了!”

有人果断的举手发誓。

玩的开心哪有小命重要啊!

更别说和祝云谣玩,他们就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