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橙脸色一僵,脸颊飘上两抹不自然的红晕,可随即嘴角轻扬迎向他的质问,“沈先生,如果我的行为对您造成困扰,我向您道歉。”

一句话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了那些暧昧旖旎。

沈建濛涔薄的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弧度,浑身似染上冷峭的寒意,“小东西,你不适合说谎。”

男人锋利如刃地视线紧盯着她的瞳孔,直白赤~裸,让她的坚定无处遁形。

沈建濛无声嗤笑,她对他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清冽地声线划过她的耳膜,“还记得,在便利店再次见到你之后,你对我是排斥的、惊恐的,可是那天你是那样乖巧的窝在我的怀里,小东西,人的身体有时候比嘴更诚实。”

“我对你并不是可有可无的,是不是?”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一字不漏地打在她的心头。

夏乐橙咬唇,闭了闭眼睛,纤长的睫毛儿微微颤抖,而后睁开眼里一片清明,“沈先生,你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你英俊多金,成熟稳重,有权有势,你是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卑微平凡、孤独无依的人,你对我好,我不可能不感动,我承认,我是被你迷惑了,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对的,我也是一个有虚荣心的人,我迷恋的只是你给我的感觉,我把你当成我的救命稻草了,可是现在我迷途知返了,不想继续给你造成困扰了。”

“这三年,我一个人住在学校,我只有姜梨一个朋友,可是我们毕竟有各自的生活,后来你的出现,就像是给我的黑暗的生活注入了一丝光亮,我从开始的迷惘逃避到渐渐理所当然地接受你给予的温暖,可是我心底的那道白月光仍旧是傅容,他回来了,就算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可我还是忍不住。你知道吗?我被你救了之后,我很难受失望,他丢下了我,可是我的手机在他那里,他去找过我的。”夏乐橙一口气说完,乌黑的眼睛盯在别处,没有去看男人的脸黑的有多么厉害。

这一切的轨道应该就是这样,嗯,夏乐橙,你说的都是对的,不管之前多么担心,你只是对他愧疚而已!

男人的眼睛黑的耀眼,深不见底,只是那么一望,就像吸铁石一般深深地把人吸了进去,再无翻身的可能,周身都笼罩了一层冷冰冰的寒意,连窗外的暖阳都融化不了那一层冰。

冷冽的声音空旷地好似来自遥远的边际,夹杂着无尽的冷,眸底的戾气阴森骇人,“所以,我只是你没有傅容的生活里的调剂品吗?或者说是备胎!”男人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说道。

“小东西,我不是任你这样耍着玩弄的,你惹了我,也别想抽身而退。”

男人话音刚落,夏乐橙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强行地抓了过去,膝盖磕在床沿上,疼的夏乐橙直抽气,可是她的抽气声却被男人堵在了嘴里。

沈建濛几乎是咬着她的唇~瓣,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功被她撕裂了,怒意横生,粗粝的舌头毫不怜惜地撬开她的齿关,把她的小~舌拖了出来,狠狠地吸吮,还管他~妈~的君子!

“唔唔——唔唔——”舌根被吸得麻辣辣的疼,夏乐橙的眼泪都逼出来了,小手不停地拍打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沈建濛的腿伤还没有恢复好,身子不好动弹,偏偏怀里的小女人身子滑不溜秋的,身子不安分地挣扎扭动,他索性伸手一扬。

啪啪啪——

夏乐橙的小屁~股被男人打的又疼又响,夏乐橙涨红了脸,每一拳垂下去都是用了狠劲的。

沈建濛的身体还没恢复,经不住她不要命的捶打,一声闷~哼,他稍稍远离了她的唇,两人的唇上还带了些血腥味,夏乐橙的唇~瓣又红又肿,血迹沾染上娇~嫩的唇~瓣更显得妖~艳。

沈建濛的嘴角破了一大块,很显然是夏乐橙咬的。

粗糙的大手强硬地捏住她的脸颊两侧,夏乐橙被迫抬高头看着她,澄澈的眼眸染上了点点晶莹,眼眶红红的,却倔强地瞪着他。

“放...开!”她口齿不清地说着。

男人一只手桎梏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在她的唇上摩挲,眼底的眸色波光诡谲,夏乐橙突然恐惧了,后背袭上一阵冷汗,她惊恐地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

“不..不要!不...。”惊恐交加的眼眸里溢出了泪珠,夏乐橙哆嗦着身子。

又是这一副表情,柔弱的想让人往死里蹂~躏,可是偏偏她又是真的害怕,沈建濛的脸色黑的无以复加,手刚伸出去,夏乐橙猛地向前,挣脱那只手,一口就咬了上去,顿时,嘴里鲜血淋漓。

沈建濛蓦地危险地眯起瞳眸,夏乐橙脸颊两侧的肉都在颤动,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可是沈建濛除去闷~哼一声之后便再无反应。

过了一会儿,夏乐橙兀自松开了嘴,血腥味蔓延,整个牙齿都咬的在打颤,抬起头,一张小~脸眼泪朦胧,“你放开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不是我叫你来缠着我的,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沙哑着嗓子,夏乐橙大声地低吼道。

“你走吧!”沈建濛闭了闭眼,眸色微敛,敛去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沉沉说道。

“我叫你走,趁我没有反悔之前,给我走。”男人低吼,额角的青筋暴露,手指着门。

夏乐橙怔怔地忘记了哭泣,只是脸颊上还挂着两抹泪痕,她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忽略心底那抹钝痛,决绝地转身离开。

她拉开门,却也不期然地撞上了季雅兰和季沫若。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季雅兰状似拍了拍心口,大声说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

夏乐橙不知道两人来了有多久,此时,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衣衫也有些微的凌~乱,情绪不稳定,满脸泪痕,脸色很菜。

她想出去,可是偏偏她们挡住了她的路。

“夏小姐,你来看我二叔啊1”季沫若微微一笑,好似没看到她的窘迫,自然地打着招呼。

“嗯。”夏乐橙低头,不想在她面前让自己显得太失态,可是没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失态更糟糕了。

夏乐橙低眸的瞬间,没有看到季沫若的眼底染着多么深刻的恨意,嘴角上~翘的弧度越发大,就连声音都跟着暖风一样温温和和。

“夏小姐,你嘴上怎么了,还有血迹。”

夏乐橙下意识地擦了擦嘴,抿了抿唇,“没事,有点上火。”

“哦,最近天是有点干,我也是正好给我二叔送点补水的东西。”夏乐橙垂眸,眼神落在季沫若手上提的东西。

“哦,是吗?”夏乐橙扯起抹僵硬的笑容,却不小心撕扯了红肿的嘴唇,“那我先走了。”

“若若,我们赶快进去,这边一股子狐臭,也赶紧给你二叔窗户通通风。”季雅兰轻蔑嘲讽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

说完,季雅兰擦过夏乐橙,重重地撞了她一下,夏乐橙被撞的抵在了门板上,季雅兰和季沫若进去,病房门在刹那砰的一声被关上,阻隔了里面的动静。

最后只有一句‘二叔’在耳边萦绕。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方向,夏乐橙胡乱地擦了擦脸颊,手背上水汪汪地一片,她仰头吸了吸气,双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拍了拍,又扯了扯,喃喃自语,“夏乐橙,笑笑。”

在医院的洗手间里,她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气色还好,除了眼眶红红的,嘴唇也有点肿,一切如常。

坐了公交回傅宅,到了傅宅,大厅里有嬉笑声传出来,夏乐橙迈起来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去,可是有人已经发现她了。

夏乐橙只好顶着头皮进去,陈玉坐在沙发上,心情看着愉悦,气色也很好,对她的脸色也没有那么厌烦了。

“夫人。”夏乐橙低头颔首问好,另一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傅容的舅妈秦敏,另一个应该就是她的女儿了。

夏乐橙又看向两人,恭敬地问好,“陈夫人,表小姐。”

秦敏一脸慈爱温和,而陈薇薇不屑地哼了一声,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裙子,打扮时尚,酒红色的头发颇有股刁蛮任性,上下打量着夏乐橙,嗤笑道,“姑姑,她就是表哥身边的那个女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