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尴尬地一幕却是,那滴糖已经落在了沈建濛的手指上,而她.....

而她是覆在沈建濛的手上把那滴糖吸到了嘴里边,唇~瓣覆在男人冰凉的手指上,她呆呆地忘记了动作。

同样愣住地还有沈建濛,他怎么也没想到夏乐橙会做出如此的动作,手指上是她唇~瓣的温度,还有那蠕动的小~舌尖轻轻地划过他的肌肤,手指一片濡~湿。

“对不起...对不起!”夏乐橙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低头道歉,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脑一热,就不管不顾地冲着去了,身体的本能完全不受控制。

湛黑的眸子里风云残卷,波涛汹涌,沈建濛抿着唇看向她低垂的头顶,手上黏糊糊地还有油渍,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黏在手上,看着有点辣眼睛,不过却仍旧抵挡不了手上残留的口水的触感。

他蓦地伸手抬起那张一脸懊悔的小~脸,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下,“这下扯平了!”

夏乐橙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好了,我又不是吃人的猛兽!”男人脸色淡淡的,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夏乐橙尴尬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纸巾,指了指他的手,讪笑,“沈先生,我替你擦擦吧!”那块东西看着真的有点...恶心。

男人把手伸到她面前,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根根干净修长,长得很好看,夏乐橙在心里又默默地感叹了下。

她轻执起他的手,这样一比较,他的手很大,可以匀她两个,她不再说话,低头细致地为他擦干净手指。

她靠的很近,近到她的脸都要跑到他手里去了,狭长的睫毛儿一闪一闪的,鼻尖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的手背上,她处理的很细致,小~嘴紧抿。

夏乐橙拿了湿巾纸细细的擦着,眼神无意一瞥,却在指缝间瞧见了一道伤痕,伤口很小却很深,也因为在指缝间,所以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到。

沈建濛见夏乐橙呆呆地盯着某一处望,知道她可能是看到了,低哑的嗓音在黑夜里孤寂寂寥,“是不是觉得很恐怖?”

那里缺了一块肉,表面坑坑洼洼的,奥凸不平。

夏乐橙抬眸,眼里有疑惑、有心疼,却独独不见恐惧。

“这个...是怎么弄得?”她颤颤地开口。

“和人打架被人砍的。”他说地云淡风轻,好似说的不是自己,可是夏乐橙知道过程一定是血腥的。

沈建濛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不想在她面前过多地说起那些残暴冷血的场面,他是个傲性子,骨子里是冷的,那个砍他的人,最后被他砍断了一根手指。

夏乐橙抿了抿唇,他的侧颜在冷冽的夜色下晦暗不明,半边脸笼罩在黑夜里,那双眼睛好似发出来噬人的绿光,邪恶地勾唇,像极了踩着魔鬼的步伐而来的撒旦。

这一刻,夏乐橙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看法,他不是一个好人,或许也是一个恶魔,只是他很好地掩饰了嗜血的本性。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她知道的那个沈先生是一个冷冷地酷酷地会发脾气但是尽管生她气却不忍心丢下她的人。

她笑笑,“沈先生,我们回去吧!这边也没什么意思?”

沈建濛低眸凝视她的笑颜,忽而勾唇一笑,他果然没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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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一半的时候,车胎突然爆了。

这个点计程车很难打,路况又不好,想了想,沈建濛拉着夏乐橙坐公交了。

他没有硬币,不过夏乐橙有,她掏出两个硬币投进去。

因为圣诞节,公交车上也挤满了人,就连吊环都没有了,两个人被挤着挤着就到了中间。

夏乐橙够不着铁杆,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又人挤人,夏乐橙没有支撑点。

沈建濛见状,一手扶着上方的铁杆,一手搂着夏乐橙的腰身,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

夏乐橙伏在他的胸前,身体陡然有了依靠,身体的全部重心都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突然安心了。

中途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却不见人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沈建濛又被一个胖子挤了,夏乐橙闷在他的胸口,直觉喘不来气了。

她闷闷的声音传来,“沈先生,我好闷,难受。”

沈建濛转了个身,他背靠着胖子,身体拱着那胖子,夏乐橙从他怀里钻出头,头发乱糟糟地,脸蛋红通通的,脸颊上是被衣服印出来的印子,看到沈建濛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她咬着唇,“沈先生,你流汗了,是不是很难受!”

他的脸色很不好,额角青筋狠狠地跳动,扶着铁杆的手磨红了,小臂青筋交错。

这时,车子一个转弯,身后一道强壮的力道,直接把沈建濛往前狠狠地顶了下,他的身体有一瞬间大力地扑在了夏乐橙的身上。

沈建濛狠狠咬牙,趁着停站的时候,身子一个旋转,远离了那胖子,不过他的脸色扭曲,后背被胖子撞得不轻。

夏乐橙心疼地看着他,却只能尽量不动不给他添乱,忽然,他低声说,”双手抱着我的腰,我一只手撑不住。”

夏乐橙连忙听话地把双手围在他的腰身,在他后腰两只小手紧握,两具身体然后结结实实地靠在一起,沈建濛换了只手扶着,随后两只手交换着,夏乐橙怕他累着,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沈建濛的手其实举得很疼很酸,可是低头看向那颗依靠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时,莞尔一笑,这点累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然而,怀里的夏乐橙突然身体一僵,抓着他腰的手狠狠地掐进了肉里,她浑身都在颤栗。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担忧地看着她。

“沈先生...沈先生....”夏乐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软糯的声音里抑制不住地哭腔。

“怎么了?”沈建濛一脸紧张,却不知道她怎么了,夏乐橙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喊他的名字。

沈建濛察觉到不对劲,鹰隼快速地巡视了一周,随后目光落在夏乐橙的背后,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他把夏乐橙抱起来一个转身,那个咸猪手正要伸过来,却陡然对上了沈建濛阴沉狠厉的利眸,那只咸猪手欲要收回,沈建濛已然出手。

随后车厢里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响彻天际地杀猪般的求饶声。

“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匍匐在地上,沈建濛的一只脚正狠狠地踩在刚才他摸夏乐橙的那只手上。

原本拥挤的车厢这会儿却空了一圈,沈建濛却不打算放过他,锃亮的皮鞋又在男人的脑补踢了一脚,目光骇人森冷,咬牙切齿,“你最好求我给你留个全尸。”

“不要啊!杀人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男人被吓的哆哆发抖,口吐鲜血。

吃瓜群众们没有人同情他,况且沈建濛的气势太过骇人,那如利刃扫过了的眼神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没有人敢报警。

早在沈建濛出手教训那个咸猪手的时候,夏乐橙就被她安置在了安全地带,刚才的情绪缓过来后,她怯怯地走向他,害怕他会一时冲动。

“沈先生,把他交给警察吧!我衣服穿的厚,没怎么样的!”她努力地笑笑,脸色仍然苍白如纸。

他的脸上盛满了怒意,他的劲很大,那人被他踩着毫无动弹之力,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冷喝道,“善良过头就是愚蠢,每次你都这么幸运?”

夏乐橙被他低吼地愣住了,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般,那件事给她的阴影太大,她只想在受伤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她不是善良,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找不到途径可以帮助自己,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而且他们还拍了她的裸、照!

她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她呆滞地使劲摇头,慢慢地蹲下~身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汩~汩而流,她缩在角落里蜷缩着,嘤嘤哭泣,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沈建濛呼了口浊气,打了一通电话,在车子行驶到下一个站台的时候,警车已经在等着了,几个警察上来把那个咸猪手带走了。

沈建濛对带头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无奈地叹息一声,走到夏乐橙身边,缓缓蹲下,一把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