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鸢呢?

胸无大志,每天就上着朝九晚五的班,对家里的事业产业不闻不问,一副毫不相关的模样。

更是对洛家,对洛之绾的事业没有半分助力,久了难免洛之绾的妈心头不快。

她原本就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能有今天的模样,全是靠着骨子里狼性掠夺的本能,所以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觉得是自己的女儿手段不够。

以往的时候她还顾及一点情面,而今不知道是因为前段时间和洛之绾别了苗头的原因,又或者是在老狐狸那里没有讨到好,这回抓住了一点由头就摆起了婆婆的谱。

只是当着洛之绾的面,尤其是才被秦鸢道破了不堪想法的洛之绾的面,这么讲就有些让人下不了台了。

果不其然,秦鸢还没有说话,床上那已经痛的脸色惨白的洛之绾就先开了口,你回去吧。

她躺在那里,一张精致的脸蛋上挂满了冰霜,满满都是厌恶之色: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秦鸢站那里没动,洛母也假装听不懂。

洛之绾懒得搭理,只偏了偏头,在跟秦鸢说话的声音软了不少,不用镇痛泵,过了今天就好多了

痛一点也好,才能让她想清楚很多的事情。

秦鸢点了下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她订了今天的动车回重庆陪老狐狸吃饭。

洛之绾显然也记得这件事情,见此便很懂退让道:你那还有事先回去吧。

闻言,洛母明显是想说点什么的,结果却被洛之绾一记刀眼扫了过来,哑火了。

好。秦鸢应道,又转身对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的洛母道,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你联系静姨或者护工。

洛母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刚刚洛之绾的警告,到底是闭了嘴。

秦鸢走后她们母女俩的气氛就僵在了那里。

洛之绾对自己这个妈越是年长越没有什么好脸色,而洛母呢?年老色衰之后,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一个能干的女儿有多么的重要。

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最后在病房里到底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后来从重庆回来的秦鸢再来医院看洛之绾的时候,洛母明显客气了不少。

不过秦鸢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对洛之绾这个妈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在,既不亲近也不冷淡,客客气气的,当一个不近不远的亲戚在处。

这回回去,老狐狸也知道了洛之绾住院的事,倒不是有人在告状,实在是因为秦鸢在医院刷的信用卡。

秦鸢平日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额的消费,这回来了一笔,居然还是在医院,秘书看见了怎么的也会跟老狐狸汇报这件事情。

到家的时候老狐狸想起来了,就问了一嘴,在知道卡不是被盗刷了之后就没再提了。

压根儿就不关心到底是用到了什么地方。

是秦鸢后来在吃饭的时候主动说了。

不咸不淡的把事情简单的概括了一下,没什么多的情绪在里面,老狐狸听后哦了声,也没问什么。

倒是秦鸢的爸爸听了后很关心洛之绾,还说要去成都看一下。

秦鸢听了没忍住,说她爸:我跟她婚都离了,你还看什么看?

离婚这事儿肯定是瞒不过老狐狸的,与其等到被问起来,还不如自己早点交代了。

真的离了呀?你舍得??秦爸道。

看秦鸢那臭脸,他又笑呵呵道:嗐,离了婚也有可能复婚的呀,我跟你妈不就是离了又复婚的吗?再说了,她好歹也叫了我三年的‘爸’,我去看一下也是当然的吧?

老狐狸在旁边冷不丁道:一年。

她俩结婚的事情是瞒了两年之后才跟家里人讲的,讲后洛之绾再来秦家才改了口。

所以满打满算也才叫了秦家老两口一年的爸妈。

秦爸摸摸鼻子,有点摸不准自己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于是拿那一双笑起来就只有一道缝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莫名的觉得这顿饭吃的有点像鸿门宴的意思了。

哎,好难。

果不其然说到了这个话题之后老狐狸便放了筷子,问秦鸢:你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秦鸢吃着家里厨子烧的牛肉,跟老狐狸的话打起了太极。

不过老狐狸被人叫做老狐狸,肯定是有几把刷子在的,一看秦鸢这个死德性就知道还没绕出来,便道:集团在德国那边开了分部,要不你滚过去吧。

呆在国内也是碍眼的玩意儿,不如丢远一点,她看着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秦鸢却奇怪道:好端端的干嘛要把分部开到德国那边去?

她们家做运动服饰发的家,后来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掺了一脚的房地产业,但怎么的也不至于要把业务开到国外去。

转移资产准备跑路,不可以吗?老狐狸冷冷道。

秦鸢:

她妈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气氛有些僵硬了,秦老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打个圆场,说归说,笑归笑,他心里对秦鸢把婚姻大事当做儿戏还是有些不太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