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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啊?”陈氏一听这个顿时就炸毛了。

“就凭当时的时候契约书上面那么写的!”顺大嫂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去厨房忙了,虽然很不喜欢陈氏,但是雇自己的是少爷,而且少爷还把工钱给的那么高,自己当然要好好的干活才行。

“这~~~!这日子没办法过了!”陈氏被气的往后一仰,她转头瞪着李长锁说:“你看看!你看看!这那里是说让咱们过来享福啊,这明摆是给咱们挖坑的!是给了咱们一个店,但是这连个钱都没有开什么店啊?难道菜啦!肉啦!都能直接从天上往下来掉啊!”

就在这个时候顺子走了过来对李长锁说:“少爷走的时候已经给经常订货的那几家子下了订钱,到时候我们只管过去取货就行!少爷说预付的金额足够咱们使用上半年时间的!”

顺子这话只接就等于打了陈氏的脸,直接就把陈氏那一肚子的话给怼了回去,气的她在那里直翻白眼。

“那就好~~!那就好~~!”听完了顺子的话李长锁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虽然说他才来这里不长的时间,但是心里面却突然升起来了后悔的感觉。

“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外人那么的欺负你娘我你也不知道过来帮忙!”陈氏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抱怨着女儿,也不知道女儿最近是怎么,变得十分的安静了。

“我帮你什么啊?帮你在那里丢人现眼?”珍宝没好气的说,刚刚自己娘的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她怎么可能还过去帮忙,她躲都还来不及那!

珍宝环绕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生气的把手里面的包袱直接一扔说:“不收拾了!收拾什么啊!你看看这里那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东西啊!难道说让我把衣服就放在这些个桌子上吗?”

陈氏看了一下四周也很是头疼,之前的时候大房把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改成了馆子,所以过去的那些个家具全部都搬走了,现在每个房间里面有的除了一些个装饰以外,就是桌椅板凳了。

“这让我们怎么住啊?难道说我们还真的睡地上吗?”珍宝有些生气的说,这样的条件还不如在乡下那!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本来我还想着等到来了以后让柱子那家伙拿钱去给咱们买一套大院子住,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跑了不说,还把店里面的钱也都卷走了!想想我这心里面就来气!”陈氏在说这个时候整个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柱子给撕了。

不过珍宝并没有和过去一样,跟着陈氏一起在那里讨伐柱子,而是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长锁一个蹲在了院子的大槐树下面,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面,时不时的摸着怀里面揣着的那封信,柱子的突然离开对他的打击实在有些太大了,之前的时候的他还满怀欣喜的畅想着要和大儿子一起居住的日子那!

陈氏和珍宝在那里收拾东西,李长锁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狗蛋一个人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一会帮着郑大郎媳妇在那里洗碗,一会又帮着顺大嫂烧火,勤快的让顺大嫂都心疼起他来了。

“来~~!不要干这个了,大娘给你吃好吃的!”顺大嫂从笼屉里面取出来了一个做的特别精细的小兔子馒头放在碗里面递给了狗蛋。

“不吃!大娘我不吃!”狗蛋并没有伸手去拿那个馒头,而是摇着头说:“这馒头还是拿出去卖吧!我不吃!”

“不怕!这是大娘专门给你做的,你只管吃好了!”顺大嫂把碗直接的就塞到了狗蛋的怀里面说。

“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就在这个时候陈氏突然从外面进来,她看到顺大嫂给狗蛋塞东西,下意识的想要张嘴骂对方偷拿东西,可是再一想狗蛋就是自己的儿子,人家给自己的儿子塞东西,自己那什么借口去骂啊!

陈氏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她那话里面的意思谁也都能听得出来,顺大嫂虽然没有和她争吵,但是看待她的眼神却带着鄙视。这把陈氏给气的够呛,但是在生气她现在也拿顺大嫂没有一点的办法。特别这会她也了解了店里面的情况,眼下的厨子就是顺大嫂,要是把顺大嫂给得罪狠了的话,人家不干了那自己上哪去找人顶替她?

虽然眼下住的问题十分的糟糕,但是在吃的这个上面却是陈氏喜欢的,晚饭的时候她把店里面的肉食全部都端上了饭桌,一家人除了李长锁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陈氏和宝娃、珍宝一直吃到了涨的动不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床了,所以李长锁一家只能去打地铺,不过好在这天气很暖和,倒也不害怕着凉了。

“我看不行的话明天我出去找房子吧!”李长锁躺在地铺上低声对自己媳妇说。

“找什么房子啊?你有钱吗?”虽然现在睡得是地铺,但是一想到找房子还要花钱陈氏这心里面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这不是店里面的生意还不错嘛!现在柱子不在了,咱们也都搬过来了,我看不行咱们就在附近先租一个小院,咱们一大家子人也不能天天都打地铺睡吧!”李长锁躺在那里对媳妇说,今天一天的营业额真的把他下了一跳,整整有将近两吊钱那,而且这还是在现在生意不太好的时候,如果生意要是像过去那样的话,一天怎么也能卖出来三吊钱来的,特别是柱子在走的时候已经预付了半年的采购款,那也就是等于说他们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面销售下来的钱都是纯利润,这个样子的话不要说在镇子上面租上一院房,就是买上一院房子也都是可以的。

本来陈氏的心情是很好的,今天这才是第一天接手这店就卖了这么多钱,而且还是生意不太好的情况,这如果生意好了的话那一天要卖多少钱啊。现在简直美得冒泡的陈氏听到自己丈夫提到了柱子又说要租个小院的时候这心情一下子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

“租~~~!租什么租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店这么的挣钱,结果那这么多年你大哥居然不吭不响的一直都在瞒着咱们!这心也太黑了吧!”陈氏咬着牙说,明明这店本来就是李惠家开的,挣得钱理所应当也人家的,但是在陈氏扭曲的观念里面,大房挣了这么多钱不分给她就是不对的。

“什么黑心不黑心啊!这店本来就是大哥家的!而且现在店也都交到咱们的手里面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夫妻这么多年李长锁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媳妇心里面在想什么,而且自己媳妇光是盯着挣钱的这块的,却没有看到当初开店时候的辛苦,在最初开店的时候就只有柱子和惠娘这两个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晚上天都黑了还要忙活着准备第二天的材料,哪怕到了现在自己一想起来当时的情况还都挺心疼他们的。

“哼~~!”听完了自己男人的话陈氏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什么叫做交到咱们手上?这店的房契那?文书那?”

陈氏这么不高兴这也是一个方面,特别是在今天见识过了这店里面的销售额以后,一想到之前的时候大房挣了那么多的钱,这心里面的火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而现在店虽然说是交到了她的手上,但是这房子的房契和开店的文书没有一样在她的手上,这店越是挣钱她的心里面就越是不踏实,一直都担心万一柱子那家伙回来了,再把这店要走了怎么办?

“你这人,这店是大哥一家人的心血,咱们过来是帮忙的,不是要来抢占人家家的家产的!”李长锁气的坐了起来,现在大哥去了,李惠那丫头又不知所踪,留给柱子的就只有这个店了,要是再把这个店给占了,那不就等于把柱子往死里逼啊!

李长锁当然知道自己媳妇为了钱财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他觉得还是要提前的给她打打预防针,“你给我记清楚了,这店是大哥留给柱子和惠娘的,你给我少打没用的主意,你要是在动那些歪脑筋的话,那咱们这就回去!这店就让他关张了好了!”

李长锁语气里面的坚决吓得陈氏顿时不敢吭声了,本来她就对大房这边有着歪念头,而今天在看看这店里面的生意,更是舍不得撒手了,而且她打心眼里面不相信柱子能把李惠给找回来,更多的想法是李惠早就死了,而柱子也回不来的念头。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李长锁虽然告诉了陈氏不让她在有侵占这店的念头,但是却不能挡着陈氏满满的捞钱的心,她已经想好了,就算是自己不能把这店给弄到手,那也要在柱子回来之前狠狠的捞上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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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一直都处在昏迷的状态,每次稍有清醒就会被人又灌下了药,所以她的意识大多都是处在混乱状态,但是就算是在混乱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妙,而且她更是纳闷的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被人这么的对待。

等到李惠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小屋子里面的床上,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那里动弹不得,嘴里面还被堵了东西,想要活动一下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没有进食有虚弱的要命。就李惠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率先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绸缎的男人,不过对方虽然穿的是绸缎衣服,但是选料不仅是花哨,而且这衣服也是穿的松松垮垮的极其的不整齐,这长相倒是看着挺周正的,但是这腰杆就没有直起来过,浑身的气质也给人一种很猥琐的感觉,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男人进了屋子以后,立刻弯着腰一副献媚的样子请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艳红色衣裙画着浓妆,满头戴着金饰的中年妇女。左右各站了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穿着粉色轻纱年纪不是很大的小丫鬟,她们身上的衣服裁剪的十分的贴身,衣领也开的很大,露出了脖子下面一大片诱人的肌肤,躺在那里的李惠看到了这里心里面突然相似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囧囧的。

“姑姑~!就是这丫头!”那个男人几步就走到了李惠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李惠的头发,把李惠的脸彻底的暴露在了那名妇人的视线里面。

“长得倒也周正这那!”那位妇人的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样的在李惠的脸上划过,不过当她把视线转移到了李惠的身上的时候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才多大啊?这么小的年纪还要我养上好几年那!”

“不用~~!不用姑姑~!”听到那妇人不满意的声音,那名男子立刻就说,“送来的人都说了,直接就让这丫头接客都可以!而且还弄出来了这个!”

说着那男子就把抓着李惠头发的手一松,李惠的头重重的落在了床上,虽然说是一张床,但是实际上面连个被褥都没有,只是空床板罢了,这么一磕顿时发出来了一个举动的声响,而李惠也是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姑姑你看这个~!人家可是直接就把官妓的文书给弄好了!所以咱们怎么折腾这丫头都没关系的!”那个男子说着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了一张纸交给了那位妇人,咧开嘴巴笑着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

“居然连这个都弄好了!这丫头什么来头?你可别给我弄个祸害回来了!”那位妇人结果了官妓的契约书仔细的看了半天,确定准确无误以后小心翼翼的把那张契约书收好。

“这个我都打问清楚了,就是一个小地方的一个小丫头,家里面无权无势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一个大人物,结果就被抓到咱们这里来了!”那名男子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