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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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走下去?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话像是千军万马奔走过,扬起漫天黄沙,一阵金戈铁马之声响天彻地之后,万籁俱寂。
空中纷纷扬扬的黄沙慢慢散去,一片清明。
心跳仿佛漏了半拍,我问:“你不在乎我跟那些男人纠缠不清?”
他说:“这四年之中你做过什么,与什么人来往,我不会过问,但从今天开始,你的人跟心,都必须回我霍厉延这里。”
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几次都恨我恨得想要掐死我,怎么忽然就性情大变了?
他鹰隼般的眸子仿佛具有洞察人心的能力,轻而易举探知我的心思:“海棠,我们已经浪费了四年,我不想再多浪费一天时间,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不是吗?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像刺猬,不轻易将伤口与脆弱展露人前,倔强的不轻易开口,不轻易尝试。”
对,我是胆小鬼。
“来之前,我确实想了很多,你说我了解你,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他太过阴晴不定,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只是为了一个你。”霍厉延宽大的手掌扣住我的腰,迫使我紧紧地贴着他,“从里面出来后,我不敢第一时间找你,哪怕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你,我还是先去找了李情欢,我满心欢喜,当从她那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去找你,却得知你因为卖……”
后面那个字,他没说出来,他顿了顿,嘴角苦涩笑笑:“海棠,我真的恨过你,可这些恨抵不过这些年我对你的思念,你说得对,当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又如何能留下孩子,是我太自私了,我妈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她当年肯定对你不好,今天就让我们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让我弥补你。”
我心口忽然刺痛得厉害,他妈当年何止是对我不好,简直是将我往绝路上逼。
可都已经过去了的事,我又怎能在他的面前再提起。
他的话让我这些年一直压抑着的委屈仿佛是找到了宣泄口,眼圈瞬间就红了。
可我还是没有因霍厉延这些就忘记一些事实。
“当年是你不辞而别,就算你没有跟沈佳妮去国外,可那红鼎天下的房子里摆放着的女性用品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你还让她来医院照顾我……”我越说越激动,越委屈,眼泪无法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他俯身吻掉我眼角的泪,那样温柔。
“傻女人,那是我对你的试探,你当真以为我醉了?时隔四年了,我不知道你的心有没有变,我只能用这种拙劣的办法来试探你的心意,让你在乎我,看到你气愤离开,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又有多心疼,再次在医院见到你,我想跟你解释,坦白,可护士的一番话却让我失去了理智,我觉得自己真快疯了。”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疼一分。
“霍厉延,别再说了,别说了……”
霍厉延扯了扯嘴角,苦涩更浓:“海棠,我曾几百次的说服自己,不要找你,可看到你跟人相亲,我才知道,几百次的说服都抵不过见你一面的心痛,然后我又想着用协议将你绑在身边,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了,那天你问我,若你死了,我会不会伤心,现在我告诉你答案,若你死了,我会让王大伟陪葬,然后我再去陪你。”
我双眸一瞬间瞪大,他要跟我生死相随?
我讷讷地喊了声:“霍厉延。”
他笑了笑说:“海棠,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来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那我不必再患得患失,我是真心想你回到我身边,如果我真想跟别的女人,或者跟沈佳妮在一起,我早就结婚了,这辈子,我霍厉延只有你令海棠一个女人,明白吗。”
眼泪在眼眶泛滥。
我望着他,当初那些甜蜜的画面忽然全都涌现在脑海里:我爱的那个少年,他回来了。
我笑了,笑中含泪,鼻尖已经酸涩,是心疼他,也是一种幸福。
“霍厉延,谢谢你回来,谢谢你说这些。”
我踮起脚,亲吻他的嘴角。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好似有些僵硬,若是以前的他,或者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如今我的主动都能勾出男人最原始的本性,可他没有,只是满眼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你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热一下,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
我的心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或许是我心太急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吃了饭后,我留了下来,可霍厉延只是抱着我,什么都没有做,一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穿的女人躺在他的怀里,他却半点越矩的动作都没有。
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安,鼓起勇气,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望着他的眉眼:“厉延,你是不是介意我的过去,其实在医院里只是个误会,不是我去做流产,是兰馨,只不过她用的是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个误会。”
他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眸真是好看:“海棠,我都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不会介意,我只是想跟你重新开始,就这样抱着你,我就觉得很满足了,我真的很爱你,可我们中间缺失了四年,你虽然答应回来了,我心里还是有点彷徨不安,我想等到有一天你爱我如同我爱你一样深,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们再要个孩子。”
我以为我的解释会让他高兴,可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他真不在意我有没有做过。
我望着他,对我来说,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我明明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他是想要的,却在强忍着。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个理由,也没别的。
“好。”我抬手抚摸着他的眉毛,“厉延,你妈那?”
“我会让她接受你的,你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媳妇。”
“谁是你媳妇。”我的脸红了,转过身子。
他却将我紧紧地搂着,轻咬着我的耳垂:“谁应谁就是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