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摆烂后妈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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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都快哭了,这也太好吃了,一下把手里的肉串吃了个七七八八,问宁棠,“妈,这个烧烤晚会能不能每天都办。”
宁棠乐了,捏捏他的小脸,“沈大娃,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沈烈挨过来,“大娃,给我尝一口。”
大娃当然不乐意,护得死死的,还跟宁棠嚷嚷,“妈,爸想抢我的肉串吃。”
嘿,什么叫抢你肉串,他是那种抢小孩东西吃的人吗?
沈烈气得想揍大娃,刚抬起手,就被宁棠用眼神制止住了,“行了,想吃什么自己动手,从大娃嘴里抠那点吃的干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知道吗。”
大娃冲沈烈做了个鬼脸。
沈烈:“大好日子,别逼我抽你。”
这下大娃不敢撩拨了,继续去缠着宁棠给他们弄烧烤吃。
第一轮只是试炉子和试火候,第二轮开始,宁棠就加快速度,烤的东西也多了。
烤海鲜有生蚝、鲳鱼、对虾、扇贝。
烤肉有鸡肉串、鸡翅、羊肉串、猪肉串,还有大娃他们心心念念的香肠。
烤蔬菜也很丰富,有玉米、金针菇、茄子、空心菜、韭菜。
烧烤这玩意不难,很快就能上手,曾心兰她们只看宁棠烤了一会,就能自己动手了。
又有宁棠秘制的烧烤调料,涮鞋底都好吃,就算烤焦了一点,调料也能弥补。
一群大人轮番接力,很快就烤了一大桌烧烤出来。
家里没有能坐下十个大人的小孩的桌子,就摆了三张桌子,跟之前春节拜年一样,也是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小孩坐一桌。
倒不是因为那种女人小孩不上桌的旧风俗,才分开坐,而是因为沈烈跟赵政委他们聊的大多是部队的事情。
宁棠她们不感兴趣,也说不到一块,最重要的是,分开坐,能说小话。
烧烤和酒特别配,有香喷喷的小烧烤,还有宁棠特制的刺梨酒,沈烈、赵政委、齐营长喝了一点小酒,吃了一点烧烤,就开始高谈阔论,吹牛打屁起来。
宁棠分神扫了一眼大娃他们那桌,四个小孩崽子边吃边玩,开心得不行。
罗嫂子笑道,“小宁,你那刺梨酒烈不烈,先说好,我们家老赵酒量不行,别把他喝倒了,等会吐你家。”
宁棠大笑:“放心吧,这酒不烈,果酒来的,甜滋滋,不醉人,咱们也能喝。”
曾心兰今天高兴,就想喝点酒,赶紧道,“那就来上一点?”
宁棠给她和罗嫂子还有自个各倒了半杯。
曾心兰一口饮尽,刺梨酒虽然不醉人,但也架不住她这么喝,很快,她的脸便红了起来。
酒喝多了,她的话也多了,“小宁,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让齐伟把他挣的钱给我管。”
第58章 谁比谁差
她艳羡地看了一眼宁棠和罗嫂子, 沈烈和赵政委挣的工资,都是一分不留地上交的。
宁棠乐了,“我咋给你出主意, 这是齐营长自己挣的钱,他要不想给,谁说都没用。”
曾心兰也知道这个道理,迭声道, “我知道,但是钱放齐伟那,他老是想补贴他们家。”
她抿抿嘴,似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最近我又发现他偷偷寄钱回老家了, 他的钱虽然没给我保管,但他每月领的工资都是固定的, 他手上有多少钱,我心里都是有数的。”
“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大虎不是要交学杂费嘛,我已经备好了那个钱,但我故意找他要,哪怕他不给,也得让他知道, 养孩子有多花钱。”曾心兰笑笑,这还是宁棠教她的。
笑完, 她又皱眉, “他当时脸色就变了, 说手上没钱,咋可能呢, 学杂费就两块钱,我赶紧追问,才知道,他把他手上攒的那几百块钱又寄回老家了,说是他弟弟等着娶弟媳妇进门,拖不得,等生了大胖小子,一样得喊我婶婶。”
曾心兰破天荒地翻了个白眼,“几百块钱换一个婶婶,当我稀罕啊。”
她性子一向腼腆温和,若不是被气急了,也不会这样。
曾心兰烧烤也不吃了,拉住宁棠的手,急切地道,“所以,小宁你赶快帮我出个主意,怎样让他把钱交给我管,我算看明白了,他爸妈一家就是吸血鬼,是无底洞,与其把钱给他们,都不如扔水里,至少能听个响,最好还是放我这,我至少能攒着。”
宁棠皱了皱眉,这事其实挺难办的。
因为说到底,这些钱都是齐营长的工资,是他出生入死,保家卫国赚来的血汗钱,他有这个分配权力。
只是他脑子不大清醒,愚孝,其实按理来说,每个月给他爸妈三块五块的花销,其余的钱用在自己的小家才是正理。
当然,正常爸妈也不像齐营长爸妈那样,天天让儿子把大半或全部的收入寄回去贴补他们,而是想方设法地贴补儿子的小家。
宁棠跟曾心兰实话说道,“心兰,齐营长今年都三十八了吧,也算过了小半辈子了,这个岁数,性子已经定型了,有什么缺点,比方说愚孝,要改早就改了,没改只是因为他接受了而已,他觉得这样做对他有利。”
“他寄钱回去,他就是他父母口中的好儿子,弟弟们眼里的好大哥,村里人口口相传,引为榜样的孝顺儿子,他觉得拿名声换这个钱,值。”宁棠问曾心兰,“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曾心兰抿抿嘴,点头,“明白。”
“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比最开始好了很多,你现在是既要,又要,可以是可以,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宁棠道。
曾心兰听到连宁棠都说很难的时候,几乎放弃了希望,觉得一辈子就绑死在齐营长他们家了。
毕竟宁棠已经是她们之间顶聪明的人了,连宁棠都没有办法,那其他人包括她自己,更是束手无策。
还好宁棠说话留了个尾巴,一听有转折,曾心兰赶紧连声追问,“还有什么办法,小宁你快说。”
宁棠道:“你想把他的钱装进你的口袋,你就得向他证明,你有管好钱的本事和能力,不然人家凭啥让你管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换你你乐意啊?”
曾心兰带入自个,她辛辛苦苦上班赚来的钱,如果齐营长说交给他保管,那自己肯定也不乐意。
“那,我要怎样才能证明呢?”
宁棠乐了:“这个啊,我教不了你,你得自己参谋。”
曾心兰细品宁棠的话,越品越觉得有道理,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眼睛一亮。
罗嫂子道:“你们光顾着说话,这些烧烤都凉了。”
宁棠夹了一筷子蒜蓉烤茄子,“快吃快吃。”
有了宁棠的主意,曾心兰悬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心里没事了,胃口也开了,一个人就吃了不少。
罗嫂子边吃边问:“对了,心兰,你转正以后,工作会不会更忙啊。”
曾心兰摇摇头,“不会,工作内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最近一直挺忙的,这两个月,岛上生病着凉的人挺多的,卫生所天天爆满,我们人手不够,偶尔我还要帮忙挂水什么的。”
夏秋交接之际,天气忽冷忽热,岛上着凉的人不少,大人小孩都有,看病挂水的人挺多的,曾心兰也迎来了她的第一次加班。
她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七点多才到家。
齐营长不会做饭,只能跟大虎父子俩硬生生饿着肚子等曾心兰回来。
连续几周都这样,齐营长就去部队食堂吃了。
曾心兰就跟他商量,说让他打饭回来给大虎解决一顿。
没想到齐营长不乐意,觉得带着汤汤水水麻烦,最主要是不好看,有点挖部队墙角,薅部队羊毛的意思,就拒绝了。
可把曾心兰给气死了,合着你能在部队吃饭,儿子就活该饿肚子呗。
为此,两口子又吵了一架。
曾心兰道,“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我想跟齐伟商量商量,让他学做饭也好,去部队打饭也好,总之就是要照顾好大虎。”
她把期盼的目光看向宁棠,“小宁,还得你帮我出个主意,咋说服他。”
宁棠乐了:“合着你把我当咨询师使啊。”
曾心兰嗔她一眼,“齐伟要是像你们家沈团长一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又何必找你支招。”
还别说,沈烈真是干家务的一把好手。
做饭好吃,会做家务,宁棠没来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也把三个小孩拉扯得很好。
宁棠引导她,“你准备怎么跟齐营长谈?”
曾心兰想了想,“就直接跟他说,让他照顾大虎。”
她刚说完,又自个否决了,“老齐肯定会说,我是女人,女人照顾孩子天经地义,当妈的就是要辛苦一点,我怎么反驳?”
宁棠想了想,“那你就这么问他,当爸的就不用带是吧?大虎是你一个人生的啊?”
罗嫂子噗嗤笑出声。
曾心兰也乐了,“老齐肯定瞪眼,说他是男人,男人跟女人一样吗,带孩子就是我们女人的事,我要对得起妈这个称呼。”
齐营长,那是十足十的大男子主义。
宁棠说:“那你就怼回去,你就这么说,你还当爸的呢,那你一个月怎么不挣好几百块钱回家啊,尽到当爸的责任了吗,他要怼你,问你怎么不一个月挣几百,你就用他的话怼回去,说你是女人,女人跟男人能一样吗,挣钱养家就是他们男人的事。”
曾心兰想象了一下,更乐了,一拍大腿,“好,就按你说的做。”
她算想明白了,齐伟这人,吃软不吃硬。
软着跟他来,只会像以前那样,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倒不如像宁棠说的那样,硬气起来,怼回去,说不定反而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她又想,如果当初是宁棠和齐伟结的婚,宁棠肯定不会沦落到像她一样,要靠赶海捡海鲜填饱肚子,估计齐伟得被她训得服服帖帖。
她叹口气,自个是该多跟宁棠学习,硬气一点,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
再说男人这边。
果酒虽然酒精含量低,不容易醉人,但架不住他们喝得多,一个两个的,都有了几分醉意。
沈烈高兴起来,就招手让二妞过来,让她唱两首歌听听。
他跟赵政委和齐营长说,“不是我跟你们吹,我家二妞唱歌可好听了,你们知道那个叫丽君的宝岛女歌手吗,我家二妞唱得跟她一样好听。”
刺猬觉得自家孩子光,屎壳郎都觉得自家孩子香。
二妞的唱功肯定不能跟专业的女歌手比,但架不住沈烈这个女儿奴,觉得二妞唱得哪哪都好,都能出唱片了。
齐营长撇撇嘴,心想,你就吹吧。
他很想说自家儿子也有才艺,但他平时对大虎的关心太少了,大虎会什么,他压根就不知道,所以动动嘴皮,没能反驳。
赵政委倒是来了兴致,捧场道,“好,那就让二妞给咱们唱首歌听听。”
二妞也不怯场,走两步到沈烈他们跟前,轻启歌喉,来了一首她经常跟着收音机哼唱的《雨不停心不定》,“小雨小雨下不停,心儿心儿跳不定……”
她嗓音稚嫩清脆,跟专业女歌手的歌喉肯定不能比,听起来却别有一般滋味。
而且她音感很好,仿佛天生知道这歌该怎么唱好听,怎样唱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