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是很脆弱的动物,它们的骨骼很小,体型也很小,叫起来的声音都软绵绵的,不依附在人类身边,根本无法生存。

她不知道这么脆弱的一只小猫,为什么还敢不亲近她?

是她把它从路边捡回来,连妈妈表扬她心地善良。

她把朋友带回家来看它,她们都说它有福了,以后能跟着她生活。

她很满意,给它吃她不要吃的黄瓜茄子和土豆,结果它却不肯吃。

它天天等着,只等着家里的女佣给它准备牛奶和猫粮,它居然敢挑剔?如果不是她它早就已经死掉了不是么?

她听说猫不能吃巧克力,她偷偷试了一下。

结果原来传言是真的,它病了一场。

她原本想要去照顾,结果发觉生病的小猫全身都弥漫着一股臭味,她不愿接近,甚至想它也许就这么死了算了,结果它却挺了过来…

此后的小猫更加远离她。

她也开始当它不存在。

之后学校要求每个人交一幅画,命题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想了想,把小灰猫画了上去。

结果那幅画却没有得奖。

她想,它对于她,已经再也没有用处了。

当年她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

一支?两支?还是,三支?

直到那小小的身躯变得僵硬,她甚至记得它那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在死后泛起了一片灰萌萌的色彩。

她却是不记得了,她到底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呢?…

滴滴答答,不住有鲜红液体落入到身下水面上,秦可儿陷入梦境般的昏迷。

她在水里已经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双腿都已经起皱,变得毫无血色。

她锁骨上方的伤口还在滴血,如同魔音一样滴了一晚上,那声音让关祺睡不着,他整晚都紧绷着神经难以入眠!

安浔并不是他们之前设想中那么好对付的女人,她竟是一句话就把他们逼回了绝路!

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去调查过他们的往昔!

那之前被他刻意忽略过去的问题再一次刺痛了神经,安浔她到底是谁!她和他们有什么他所不知的交集?她对他们的事又知道多少?!

无神的,关祺抬起一双空洞的眼,挣扎着望上了头顶那副巨大的画。

那画像上的女孩不像安浔也不像秦可儿,不像他脑子里可以检索到的任何人,她究竟又是谁?

跳舞,跳舞的,会跳舞的?

【学跳舞的女生身子都特别软呢,姿势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幽幽的,一句带着最深恶意的调侃在脑中倏然响起的下一刻,关祺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

却是还未待他发出半点声响,身后已是传来了金属敲击的声响!

锵锵锵——

第二天的游戏,开始啦!~

在那无休止的第二日,他们再次经历了一轮可笑的脑筋急转弯轰炸。

这一天的问题更难了,为了支撑体重关祺也不得不故意答错了两问,而最后,同昨日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安浔把最难的一题,留给了秦可儿。

她说,在你十三岁的时候,曾经偷偷虐打过家里的一个女佣,你还记得么,当时最多的一顿,你一共抽了她多少鞭呢?

这一题当然无解,当天结束,秦可儿水缸里的水已经填满五格!

第三天的时候,安浔出场就受到了无比“热烈”的欢迎,关祺费尽了心力追问她的身份,秦可儿则是失心疯了一般对她破口大骂!

对于如此“厚待”安浔当然无动于衷,又是一轮的游戏玩下来,不出意料,安浔最后抛出的问题,让秦可儿满心绝望!

她问她,当年被她逼得跳楼的那个女生,如今她家人的近况,她知道么?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在那家人被逼得离开临江之后她也早就把这段往事抛到了脑后,继续过她优雅的大小姐生活。

而也许在麻木不仁的秦大小姐心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因为那并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啊,当时她们一群人人都有份!

对,就连关祺,关祺都有份!

联合她的朋友们,逼走了那家人的就是他,她当时什么都没做,都是他做的啊!

那日安浔施施然从地牢离开的时候,秦可儿的水缸里水已经填满了六格,同她脖子上的枷锁持平,只消再涨一格就能把她溺死!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这样下去两人估计撑不过第四天。”

安浔离开地牢的时候,守护在外的隋煜淡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