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一愣,看着对面的沈灼华,一脸正经的看着自己。

“为父躲了,陈小姐就会死。”沈国公叹息一声,确实不能躲,一旦躲了,陈嘉真的会没命。

沈灼华闻声,嘴角一勾,将事先温好的药放在他的身边,还有蕊儿做的点心。

“父亲,早些休息,明日女儿在来看你。”沈灼华见沈国公的脸色有些差,便起身离开,还关上了门。

刚刚回到院子里,就看见桌子上的信,沈灼华也没有心情回应,便回到了床上躺着。

深夜,一阵玉兰香的香气从鼻子里涌进,沈灼华从床上起身,就看见的傅平衍在哪里站着。

“可是受伤了吗?”傅平衍急忙的查看了一番。

“没有。”沈灼华摇头,坐在床边。

“为何不开心?”傅平衍看的出来,她的心情不好。

“今日父亲受伤,只是有些挂念。”沈灼华心中是有些自责的,若是自己不提议去郊游,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国公的底子不错,不会有事的。”傅平衍也是在沈灼华没有回信以后才知道的,“那些山匪我会处理。”

沈灼华闻声,眼睛淡漠的看着他,良久才缓缓的轻应。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翌日一早。

陈嘉就派人做一些补血的汤,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还带着陈墨儿一起去了沈府。

马车里。

陈墨儿百思不得其解,“姑母,你若是想要去看沈国公,何故带着墨儿。”

“我自己去,始终于理不合,若是不去,更是于理不合,毕竟男女有别。”陈嘉低声的说了一句。

心里有挂念沈国公。

陈墨儿闻言,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颔首。

沈府。

沈灼华正服饰沈国公吃药,就看见沈安安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许清,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

“父亲,你的伤势可是大好了?”沈安安走了过去,就看见的沈国公坐在那里,急忙的询问。

眼睛看着沈灼华还在那里坐着,一脸的淡漠的模样。

“父亲,昨日不是女儿不孝,只是长姐有命,女儿不得不回到书房中苦读,还请父亲见谅。”沈安安急忙的跪在地上行礼。

沈灼华拿着手里的汤碗,神色莫名,心里也不断的泛着冷意。

“你长姐说的对,我让许清叫你练字读书,确实应该刻苦,至于为父,不必担忧。”沈国公看着下首的沈安安,淡淡的出声说道。

沈安安见他这么维护沈灼华,眼睛里也带着寒意,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

听闻沈国公负伤,那些门生等着沈国公好些了再来看望,许清是每日教沈安安,这才过来看望。

“今日可是读书了?”沈灼华察觉到许清的视线,心里的恨意和厌恶深深的浮现,冷冷的询问。

“还没有,只是心中挂念父亲,先来看望。”沈安安闻声,急忙出声解释。

“父亲,已经无爱了,就早些回去练习,莫要浪费了父亲的心意。”沈灼华淡漠的下了逐客令。

“是。”沈安安咬着牙,看着床上的沈国公,便起身离开。

许清还想询问几句,就看见沈灼华正在看着自己,“许公子的心意家父已经明白,莫要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

一句话就让许清将后面的那些话咽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沈国公和沈灼华,“你又何必针对许清。”沈国公有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若不是父亲收他做门生,女儿也不想看见他。”沈灼华语气坚定,还有浓郁的厌恶。

“小姐,郡主和陈小姐来了。”李嬷嬷从门外进来,还不等沈灼华说话,就看见陈嘉和陈墨儿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拎着食盒。

“灼华,沈国公。”陈墨儿从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沈国公。

“郡主,陈小姐。”沈国公靠在床上,看着陈嘉,轻轻的颔首。

“国公今日可是大好?”陈嘉放下手里的食盒,看着沈国公。

“多谢陈小姐挂怀,已经好多了。”沈国公急忙的说道。

见两人谁也不好说话,“陈姑姑是准备了什么吗?灼华闻着倒是很香。”沈灼华主动打着圆场。

“这是给你父亲的。”陈嘉说着,就从食盒里拿出个汤碗,亲手端给了沈国公。

“谢谢。”沈国公下意识的伸出手,刚好触摸到陈嘉的手背。

一阵柔软触感,沈国公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而陈嘉的脸色也是一阵的红意,只是不好放手。

沈灼华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也不戳破。

“你先尝尝看,我也很感谢你救了我。”陈嘉脸色红润,却稳定心神。

沈国公什么话也没有说,把手里的汤碗喝了进去。

“陈姑姑,父亲独自一人也是有些无聊,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去院子里陪父亲下棋吧。”沈灼华轻声说道。

“沈国公可以下床?”陈嘉一愣,眼眸不解的询问。

“我也想出去走走。”沈国公颔首,说着便想要下床。

沈灼华还是第一次看见沈国公这般,心里一时间也有些忍俊不禁,还是派人将他搀扶到院落中去。

自己则是带着陈墨儿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灼华,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陈墨儿就是在傻也看出来了,不解的看着她。

沈灼华望着身后的月影,示意了一眼,月影顿时明了,带着小溪一起出去。

“墨儿,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沈灼华说着,拉着她坐下,“我确实在打主意,打的也是你姑姑的主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墨儿一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我想让你姑姑,成为沈家的嫡母。”沈灼华也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神情也带着郑重。

“你说什么?”陈墨儿从椅子上起身,不敢置信的说了一句。

“为何这么紧张,难道不行吗?”沈灼华看着她的反应,不由的一笑。

“你说的是真得吗?”陈墨儿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嗯。”沈灼华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