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清晨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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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碰触的手也顿时收了回去,眼睛里的宠溺清晰的浮现在眼眸中,见她呼吸平稳,来人为她掖了掖被角。
良久才飞身出去,关上了窗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清晨。
暖黄色的阳光照在沈灼华的脸上,嘤咛一声渐渐的清醒了过来,随后坐在了床榻边上。
昨夜竟是难得的安睡。
想到这里,低头看着身上的棉被,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小姐,您醒了吗?”蕊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沈灼华淡淡的出声,从榻上下来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木梳准备梳妆。
蕊儿把手里的毛巾交给她,拿起梳子盘了一个发髻,只是片刻功夫,流云髻便梳好,头上带着一支玉质簪子,清新淡雅,彰显嫡女风采。
“小姐真美。”蕊儿看着镜子里沈灼华,慧心一笑。
沈灼华唇瓣一勾,还不等说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吵闹的声音。
“你让开。”沈安安的嗓音不悦的响起。
听言,沈灼华的秀眉轻轻一蹙,眼睛里带着怒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门口,就看见沈安安带着小桃在院落里大声的怒骂李嬷嬷。
“身为沈府小姐,大声喧哗,成何体统,你的礼仪规矩学到哪里去了?”沈灼华声音冷冽,生生的打断了正在责骂李嬷嬷的沈安安。
“长姐,小妹今日来是有事想要问你,但是你的嬷嬷却不让我进,真真是可恶,也要好好的惩戒一番才是。”
说完,沈安安还恶狠狠的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是我的人,即便有错也是我来责罚,妹妹还是少操心为妙。”沈灼华双手负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安安。
气势上也压了沈安安一头。
“那就请长姐好好管教,莫要丢了你的脸面和沈府的脸面,若是传出去,可是会被人耻笑,沈家的奴才眼高于顶。”
沈安安别有深意的看着李嬷嬷。
听着这左一口奴才,右一口奴才的,沈灼华的手指也紧紧的并拢,握成拳头,“这不劳你操心,你今日这么早见我可是有事?”
“长姐,我今日想要去见宁儿,为何不让我见?”沈安安昨夜去看了姚氏,见她身体恢复,正准备告知沈宁。
还不等进去,就被拦住,任何人不许见沈宁。
“妹妹这个问题不该来问我。”沈灼华嗤笑一声,眸中的讥讽清晰可见。
“长姐是何意?”沈安安可没有忽视她的嘲弄。
“这个命令是父亲下的,宁儿身体伤未痊愈,不宜被打扰,若是妹妹想要见他,那就和父亲去谈。”
沈灼华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屋,丝毫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你……”沈安安还想说话,就看见赵嬷嬷从院子外进来,急忙的走到沈安安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的可是真的?”沈安安的心里一紧,不确定的望着赵嬷嬷。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老爷下的命令。”赵嬷嬷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沈安安看着头上的太阳,“走。”带着小桃和赵嬷嬷离开了沈灼华的院子。
房间里看着院子方向的蕊儿见她们走远,回身看着沈灼华,“小姐,她们走了。”
“嗯。”沈灼华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并未动身。
“小姐,你不去陪老爷用饭吗?”蕊儿看见她还不动,往日这个时候也该去前厅了。
“不急,等会再去也不迟。”沈灼华放下茶盏,嘴角微扬,眼底露出寒光。
李嬷嬷和蕊儿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前厅。
沈国公看着餐桌上空无一人,不禁眉头轻蹙,“大小姐为何没有出来用饭?”连忙询问身边的小厮。
“奴才也不知,不然奴才去瞧瞧?”小厮弓着身子,,语气恭敬的说着。
“不必了。”沈国公知道沈灼华近日劳累了些,,心里有些心疼她,也不好去打扰。
“父亲……”
沈国公刚刚落座,就听到了沈安安撒娇般的声音,,吃东西的手一顿。
“嗯。”沈国公应了一声,继续的吃着。
“父亲,女儿想要去看看宁儿。”沈安安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口菜,又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不许。”沈国公想也不想的出声,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为什么?那是我的弟弟,他的伤口尚未痊愈,,女儿不放心。”沈安安秀眉一拧。
沈国公不予理会,第一次发现沈灼华和沈安安真的不同,大女儿知书识礼,贤良淑德,这个小女儿心思却是有些捉摸不透。
“父亲……”见他无动于衷,沈安安轻轻的摇晃他的衣袖。
“宁儿身体没有痊愈,不宜打扰,你不必再说。”沈国公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神情淡漠。
沈安安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赵嬷嬷给扯住,到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刚刚的举动被沈灼华看的真切,眼睛一眯,,这个赵嬷嬷前世就是跟着姚氏一起为虎作伥,也在一边对姚氏敲着边鼓的老东西。
眼睛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小姐,你怎么了?”李嬷嬷发现她的异样,情绪也有些不稳,低声询问。
“无事。”沈灼华摇头,走了过去,对着沈国公行礼,“父亲,女儿来迟了。
“坐下吃饭。”沈国公看见是他心里莫名的欣喜,对待她的态度也截然不同,“怎么这么晚来,可是管理中馈很辛苦?”
“多谢父亲劳心,女儿很好,只是有些事情耽误了。”沈灼华一笑。
“这段时日你辛苦了,,也要多补补身体,,晚上我会派人给你送些过去。”沈国公吃了一口菜,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一下。
“多谢父亲。”沈灼华连忙道谢。
餐桌上的气氛也算温馨,一边的沈安安放在桌子下的手却是紧紧的攥成拳头,心里的怒火不断的翻滚。
眼睛里的阴霾一闪而过。
房间里。
‘哐!’
“凭什么都是女儿,为什么我就要被父亲冷眼相待?她就能让父亲另眼相看?”沈安安把一边的花瓶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