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岑寂有些意外:“您怎么来了?”

梵音搂着莫无忧的腰,笑了笑:“我怕我女人受欺负。”

她受欺负?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国师说得真好笑!”岑月华咬牙切齿:“只怕是她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你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家无忧聪明伶俐,善良单纯,看见不平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实在是太容易吃亏了,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啊。”

梵音睁眼说瞎话,气的这一院子的人都差点昏厥过去。

国师你的眼睛要是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莫无忧直接摇了摇头:“我烦了,不跟你们玩了,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就给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要干什么?”

钱媛眼看着莫无忧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有些慌了,剧烈的挣扎着。

莫无忧看着钱媛这个样子淡淡的笑了笑:“我呢心情不好的时候手抖,你最好是不要乱动,不然若是不小心划花了你原本的脸颊,我可没办法复原的啊。”

“莫无忧,你做什么!”岑月华急了:“你要干什么?”

莫无忧烦躁得很:“不要喊,不然我会手抖的!”

说着莫无忧拿出来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

这个可是莫无忧用了好大的代价求着公孙所做的,可难得了,这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么一把。

莫无忧走上前去,直接给钱媛塞了一颗药丸。

钱媛的身子瞬间僵硬起来,整个身子也就只有眼睛还能动,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满的都是惊恐和绝望。

莫无忧温柔的笑了笑,随后轻轻地划破了钱媛的脸颊。

“莫无忧!”

岑寂急了,低喝一声。

可是梵音却拦在了岑寂面前:“干嘛?”

岑寂急了:“那是我母亲,国师,那是我母亲啊!”

“我相信莫无忧。”

梵音的态度很坚决,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岑寂。

岑寂咬牙。

莫无忧不理会所有人的尖叫,只是默默地笑了笑,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很快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这么被揭了下来,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钱媛瞬间就换了一张脸。

这张脸年轻很多,可是却平平无奇。

莫无忧把那张脸皮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脸色有些难看。

“你……你是谁?”岑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话都有些发抖了。

岑月华更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母亲呢?我母亲呢!”岑寂有些急了,大步上前,拎着钱媛的衣领,拼命摇晃。

莫无忧咳嗽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这张皮至少有十五年了,也就是说你四五岁的时候,你的母亲就被人调包了,也就是说你的妹妹根本不是……”

“住口!”

梵音皱眉,走上前去,把莫无忧拉进怀里:“可以了。”

莫无忧也不强求,耸了耸肩膀,淡淡的说道:“不说就不说。”

“那……我母亲她……她……”

岑寂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

莫无忧可怜巴巴的看这梵音:“我可以说话吗?”

“当然可以了。”

梵音有些无奈。

“小将军,很抱歉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很伤人,所以我要先问问你,要不要听?你不听,我就不说了。”

莫无忧看着岑寂这怀疑人生的样子也是有些心疼。

岑寂咬牙:“我要听。”

“你的亲生母亲,没死,还活着,只是活得很痛苦。”

莫无忧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这个剥皮师的手段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所以也就只能剥下来一张死皮。

死皮若是想要服帖的在别人的脸上,那就是要用活人的鲜血来滋养的,也就是说这十五年,你的母亲被人秘密的养在一个地方,定期放血,滋养这张皮,而你们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叫着别人母亲,承担膝下。”

“够了,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岑寂彻底绝望了,尖叫了一声,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这么昏死过去。

莫无忧耸了耸肩膀:“不是他让我说的吗?”

梵音叹气:“你知不知道,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自己娘都分不出来,那不是孩子,那是傻子吧?”

莫无忧耸了耸肩膀:“那我现在到底要先救将军还是小将军啊?”

“别闹了!”梵音有些无奈,这将军府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莫无忧还这么不紧不慢的,真是够了。

不闹就不闹呗,吼什么?

莫无忧一阵的无辜,眨了眨眼睛,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去给大将军解毒去了。

这岑寂毕竟年纪还小,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撑不住,不过只要大将军醒过来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莫无忧小心翼翼的配好了药,拿着竹管子,把药全都灌了进去:“好了,死不了了。”

梵音皱眉:“这到底是什么毒?还有这换脸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无忧拉着梵音去了一个角落,现在打将军府乱糟糟的也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们。

“这换脸术是一个很邪恶的技术,我反正是不屑的,而且你知道吗?换脸术是一个很难的手艺,做得好了,会是艺术。”

艺术?什么艺术?

梵音不懂,他没见过那种所谓的艺术。

莫无忧见识过。

上一世的时候,他们组织接了一个刺杀任务,对方是一个神经,最喜欢的就是收集人皮。

他那个手艺,那才叫一流。

他的房间里有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被套在娃娃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那皮就像是刚刚剥下来那样的鲜活有力。

最后人都死了,莫无忧才知道,那张皮已经三十多年了。

这简直就是莫无忧见过的最厉害的剥皮师了。

“无忧,这剥皮师,师承何脉?”梵音皱了皱眉毛有些担心地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摇了摇头:“我都没出过京城,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们暗阁的情报网,报废了吗?”

梵音的脸色有些难看,还好意思说什么情报的事情!

要说情报市场,还不是被她的清楼给垄断了?

之前暗阁也算是最大的情报站了,现在可好,想知道些什么,都必须要去清楼买消息了。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