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忧看着昙花,她已经是打听清楚了,这个昙花是陪伴封玉长大的人,所以就算是有了什么纰漏,她也不会轻易丢掉性命的。

莫无忧拍了拍昙花的肩膀,轻轻地笑了笑随后低声说道:“都这么晚了,你赶紧睡觉吧。”

“是,奴婢伺候姑娘睡了,然后再睡。”

昙花乖乖的福了福身子,朝着莫无忧笑了笑。

莫无忧叹了口气,拉着昙花一起坐在自己的床上:“你说,封玉他们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京城现在乱的很,所以主子们自然是要早些离开的,估计也就是这两三天了,姑娘就先委屈几天吧。”

昙花坐在那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跟莫无忧说话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莫无忧会给自己下了套似的。

可是偏偏,莫无忧并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嗯,那就委屈一点吧,行了,我是真的困了,你回去睡吧,我小时候被欺负惯了,没用过奴婢,所以也不习惯旁人看着我睡觉。”

昙花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莫无忧躺在床上,心里开始盘算。

她不能一直都困在这里啊。

犹豫了一下,莫无忧悄悄的放了一个清楼的信号。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莫无忧的房间里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少年。

“无忧姐,你怎么在这呢?”十一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无忧:“我还以为你在瑶王府呢。”

莫无忧直接一个白眼送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你脑子不好啊?连我不在京城的消息都探查不出来,清楼的人都死绝了?”

十一看着莫无忧这个凶巴巴的样子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随后低声说道:“无忧姐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你姐都丢了,没见你出来找!”

莫无忧白了十一一眼,哼了一声。

十一轻轻地笑了笑:“清楼的规矩我还是记得的,要足够的信任自己的队友,你没有求救,那就是没事,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莫无忧听到这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算你懂事。”

“姐,你叫我来干啥?”十一很认真的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点了点头:“你回去找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人,帮助我金蝉脱壳。”

“姐,要死士吗?”十一皱眉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翻了一个白眼:“你滚开啊,我的每一个死士都是宝贝,不能随便乱动的,他们不会伤害这个人的,你就找一个跟我最像的就行,但是要一个老人能够随机应变的那种。”

“是。”

十一点了点头:“我马上安排,人什么时候送过来?”

“越快越好。”

莫无忧生怕自己耽误的时间太长,被宫里发现了这些,只怕是要出大事情。

皇帝现在本来就在瞪大了眼睛找错处呢,自己不能冲上去做炮灰。

“姐,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我觉得蛮重要的。”十一忽然正经,坐在莫无忧的身边,盯着莫无忧看。

“你说啊,你看着我干什么?”莫无忧皱眉,这小子这么盯着自己怎么觉得奇奇怪怪的?

十一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道:“皇上要立后了,选了张丞相家的女儿,叫张清月的。”

张清月?这名字怎么跟莫清依撞了字了?

莫无忧皱了皱眉毛:“定了?”

“是,已经定下来了。”

十一深吸了一口气:“估计这应该是要正式开战了吧?”

莫无忧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瑶王现在步步紧逼,梵音也有了不臣之心,若是现在还不反击的话,那还是皇帝吗?那是土地!”

“姐,要不要我去切了那个张清月啊?”十一挤了挤眼睛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只觉得好笑的很,无奈的看着十一:“人家姑娘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要切了人家啊?”

“这不是怕坏事吗?”十一皱眉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随后低声说道:“争天下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快点做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

“是。”

十一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就走消失不见。

莫无忧闭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想着。

杨权要跟丞相联姻,丞相的阵营里面站着大将军府,这样一来,一文一武,可就全都牢牢地握在杨权的手里了。

再加上之前瑶王交出来的三十万大军,杨权的势力就骤然方大了。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只怕是要出事啊。

国师府。

拓跋宏飞悄悄的潜入了梵音的书房,本来想着趁着梵音不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走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落地的一瞬间跟梵音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是十分的尴尬。

梵音无语:“你夜访国师府,这是要做什么?”

“那个,我说我梦游了,你能相信我吗?”拓跋宏飞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梵音。

“有事吗?”

梵音也不计较这些,他总觉得拓跋宏飞这么过来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拓跋宏飞把莫无忧的戒指拿了过来,递给了梵音。

梵音看见这戒指,瞳孔骤然收紧,伸出来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是……忧儿在你那吗?”

梵音一把抢过戒指,皱眉看着拓跋宏飞。

拓跋宏飞摇了摇头:“她是被南太子他们给绑走了,现在在城外呢,只是让我给你报个信,让你收回自己的势力,不要找死。”

“她这么说的?”其实听着这话,梵音就知道,这是莫无忧的风格。

拓跋宏飞点了点头:“嗯。”

梵音收起戒指,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拓跋宏飞面前,皱眉看着他:“那,她可让你给瑶王带信了?”

“没有。”

拓跋宏飞的脑子不是很够用,实话实说。

这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梵音听见这话,立马就变得喜笑颜开的:“嗯,我就知道忧儿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无忧姐不是这个意思吧?

拓跋宏飞有些迷茫,总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