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上写的是独孤妍、独孤柔以及独孤渝要自请出府,并自立门户。

“这……”司马柔俏脸苍白,抬起头看着脸色阴沉的独孤恒,颤抖着声音开口道:“老爷,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我,所以妍儿她们才……”

“放心吧,不是你的关系。”独孤恒牵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是因为我跟周敏秀的事情,伤了那孩子的心。”

独孤恒说着,心下一叹,他怎么也没想到,独孤妍脾性竟然那么倔强,直接就自请出府了。

这孩子跟她妈还真相似。

想着,独孤恒摇了摇头,看向司马柔,把来龙去脉跟她说了。

“我也没想到,那孩子是个脾气倔的,直接就留了信自请出府了,现在估计已经从府里搬出去了。”

独孤恒说着,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是疼独孤敏没错,可他心下却也是疼独孤妍跟独孤秀以及独孤渝这三个孩子的。

更何况,阿妍婚事将近,要是九皇子殿下来府里没找到人,那岂不是……

一想到这个,独孤恒头都要大了。

“老爷,你也是偏心。”司马柔家里本就没人,她来独孤府这些天,那些人直接就把她东西搜刮的一干二净,她没办法,才继续在独孤府住下来,之后成亲也不需要大办什么的。

毕竟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对于这些也没有什么追求的。

她还想着要多跟阿妍她们几个亲近亲近,毕竟听说她从小就没了娘亲,心里对她也是疼惜。

谁能想到,她刚进府,那孩子就搬出去了。

现在听独孤恒这么说着,她心里也为那孩子不平:“你想想,那孩子心思敏感,又为府里操心那么多事情,那独孤敏也没为这府里做什么,甚至还给府里招惹来祸事。”

“她把事情处理漂亮就不说了,光她处处为府里着想,就知道她是个心性善良的孩子,可您非但没有夸赞她,还收回了她的管家权,不处罚下人,还让她把人放回去。”

“试问,身为一个嫡女,她身份比妾尊贵,比庶女尊贵,面对自己父亲的责怪,她心里会怎么想?”

司马柔说着,叹了口气,那孩子心性也是个善良的。

父亲说把管家权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

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吃着苦。

这么一想,司马柔心里免不了要担心。

独孤恒紧抿着嘴,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却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

可现在能怎么办?

阿妍的主意一定,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当下,独孤恒又深深叹了口气,眉头更是紧紧皱着。

司马柔见此,也没在说他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想着法子,心下却将这周敏秀放在了敌人这一边。

那女人三言两语就能把管家权拿回去,想必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独孤府这边正在想着事情,独孤妍却已经把奴隶市场买回来的人带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便看到长姐身边的丫鬟迎春走出来。

“二小姐。”迎春朝着独孤妍微微屈身行礼,笑道:“您回来了?大小姐刚让奴婢做了些饭菜,要一道去吃么?”

“嗯,好。”独孤妍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了下彩蝶,让她把这些下人安排好后,便跟着迎春去了独孤柔的院子里。

这处院子清幽僻静,在这里她可以全身心放松,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她。

独孤妍离开后,彩蝶便安排着奴隶市场里买回来的人。

中年人为院子里的管家,较为年长的两个妇人是厨娘,另外六个丫鬟,三个安排在独孤柔的院子里伺候着,另外三个安排在大厅伺候着,外院则安排了那十个护卫。

幸好院子大,有了这么多人也没觉着有多拥挤。

安排好后,彩蝶便带着她们去熟悉了院子里的环境,选了地方给他们住下,分开为男女。

等她们都已经熟悉了后,她才带着厨娘去厨房,交代她们晚膳怎么处理,并给了些买菜的银两后,才去找独孤妍。

这边,独孤妍来到的时候,就看到环境雅致的院子中,独孤柔正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吃着东西。

石桌上放着两菜一汤,还有一碟水果和点心,旁边放着一壶不知是清酒还是茶。

见她过来,独孤柔抬起头朝她露出一抹温婉的笑:“阿妍,你来了。”

“长姐。”独孤妍见她气色不错,想必对这处院子也很满意,便笑盈盈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坐。”独孤柔让她坐在自己对面,亲自给她舀了饭,倒了点酒后,朝着她开口道:“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我见院子空旷,便去奴隶市场买了几个丫鬟和厨娘,还有一些后院。”独孤妍给她夹了菜,开口才说道:“我给父亲留了信,说自请出府,自立门户。”

闻言,独孤柔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着她那冷冷淡淡的模样,便知道她之前是恼了父亲。

说实在的,不关是她,她对父亲也很失望。

可她身为长姐,却不能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父亲会生气的。”

“他生气又何妨?”独孤妍挑了挑眉,看着独孤柔笑道:“他现在温香软玉在怀,又怎会有时间来生我们的气呢?”

“再说,周敏秀怀了他的孩子,过后不久就会生下来了,到时候,他别说生气了,估计都忘了我们的存在。”

独孤柔叹息一声,将手里的碗和筷子放下,神色复杂的看着独孤妍:“这件事要跟兄长商量一下。”

“我知道。”独孤柔点点头,抿了一口清酒,开口道:“我明日去军营,跟他说说最近家里发生的事。”

独孤渝脚伤已经大好,虽说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但她隐隐猜到,这其中肯定跟轩辕亦寒这厮有关系。

他们不说,她便不问罢。

“行吧,今后的事,你来安排。”独孤柔点点头,倒是没有劝说和拒绝,只说了这么一句。

末了,她又道:“过些日子就到庙会了,我想去明心寺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