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我们也同居了两个月。

刚好的是今天就是我跟沉一郝大三的开学日。

而那件事情发生的日子恰巧就是暑假的第一天。

哼!真是荒唐。

开学的第一天,当然就是与沉一郝洗漱完后就一起开车上学了。

是他开车,我没有驾照,也没时间考驾照,都被那个王八蛋吵得没时间考驾照。

「怎么了,一直看着窗外,不想开学吗?」

沉一郝看着我一直望着窗外发呆,轻声的对我说。

「没事,只是有点紧张。」

我看着窗外那些熙熙攘攘的车,其实我是担心沉一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被爸爸性侵的原因。

他与我一起的时候除了亲吻之外,几乎是任何的亲密接触都尽量避免。

可能是不想让我回忆起来。

但是这两个月来,他的忧鬱症也是越来越严重。

有一次,他说他要去煮菜。

结果才刚去厨房没几分鐘,我就听到厨房有一阵大哭的声音。

我跑过去一看,沉一郝正蹲在地上大哭。

我静静蹲下,陪在他身边。

等到情绪稍缓后,问他为什么会哭。

他告诉我说他只是洗个菜,却因为菜放冰箱太久了,烂掉了。

他就感到一股非常浓烈的悲伤,就哭了起来。

我当时便察觉到,他的忧鬱症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我怕这次开学,可能会受到一些嘲笑之后,忧鬱症更严重。

因为学校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们的恋情,我的系的同学也几乎不喜欢同性恋。

我怕到时候被大家知道了,沉一郝会受到无尽的嘲笑。

谁叫他是我们学校里最帅的人呢!容易就会受到所有男生的嫉妒。

「到了,你先去吧。」

我拿着包包便走下车了。

我是中国文学系的。

曾经问过系上的同学他们对于同性恋的看法,他们说觉得很噁心。

而且听他们说系上的学长有人是同性恋,直接被其他系上的学长言语甚至是肢体霸凌。

所以到现在我在学校都尽量不跟沉一郝表现得很亲密。

不是因为我自私,我只是怕他受到伤害。

「同学们,都把心收一收,酒都少喝一点,还是一样在我的课上报告都要做,不要有……」

听着教授的嘮叨,我现在的心绪只在学校的一位教授上。

下课铃声响起,我就收起东西出了教室门口,刚好就碰上了那一位也是我人生中重要的教授,他叫安信晨。

「欸?羽辰?」

他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老安,才两个月没见,就忘记我了?果然老了呀!」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

他是我们学校的辅导諮商系教授,也是我妈国中的同学。

「你这小子,最近有没有好一点?」

他也是唯二知道我有忧鬱症的人。

「当然!我看起来不比以前精神了吗!」

我插着腰对他说。

这时,突然有个人把我往后拉,我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你是谁?」

我看着环抱着我的人,沉一郝正瞪着安信晨。

「呃,羽辰,他是谁?」

安信晨疑惑的问着我。

「呃,教授,这我的朋友……呃,男朋友。」

我看着沉一郝那恶狠狠的眼神,直接把实话告诉安信晨。

「哎呀,一郝,这是我妈的同学兼辅导諮商系的教授安信晨。」

我连忙安抚着沉一郝。

「难怪你这小子看起来心情那么好,原来是有男友了呀。」

安信晨挑眉看着我。

突然,我心里有一个想法。

于是拉着安信晨的手往旁边去,跟沉一郝说叫他在那等一下。

「你干嘛?这么急。」

安信晨不明所以的问着我。

「帮我一个忙,一郝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而且也得了忧鬱症,想请你帮我给他开导。」

「请我很贵的,一个小时一万块。」

安信晨插着腰对着我说。

「拜託了,我不能让他出事。」

我坚定的望着安信晨。

他沉默了几秒对着我说。

「算了,先带我去跟他聊聊吧。」

于是我又拉着安信晨,带他跟沉一郝聊了一下。

「你要让他辅导我?我最近又没有怎么样。」

沉一郝不甘心的看着我。

「哎呀,我也被他开导过,就只是空馀时间去一个小时而已,没事啦。」

我牵着沉一郝的手说道。

「好吧。」

他妥协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他都非常配合的与安信晨约空馀时间一起聊聊天。

也因为这个决定,最近几乎都没有再看到他独自哭的情况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