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秋总无所谓,她和我有什么关联,她进去不进去管我什么事。但是,我可不能背这个黑锅,我只保护我自己。还有,我已经还给他们四千元钱了,两清了,等于是我掏钱买了他们的购物卡,我这卡拿地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所以,我不打算还这卡了。”

我故意将自己和秋桐说的毫无关系,不让曹丽觉得我今天找她来谈这事是为了秋桐,而是只为了我自己。

曹丽这会儿彻底焉了,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半晌不说话。

我继续说:“我今晚之所以找你,其实还是为了我自己,刚才一开始我说心里不安想你坦白交代,我是因为不想以后因为这事给自己身上上抹屎,弄的我浑身不自在,当然也是不想给领导添麻烦,让领导为我的事情操心费力,万一有人要是想暗算我,弄半天不但算计不了,还给自己弄一身腥臊。

其实我今晚来的意思是想告诉曹主任,万一真的有人举报我和秋总收受了贿赂,曹主任心里好早有个数,不用当一回事,他们就是说这卡里有10万也白搭啊,那录音里说的很清楚,那标签是人家自己证实的,这可是不好抵赖的。而且,我也想保护下说不定真的存在的想暗算我的人,别没把我撂倒,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卑鄙意图,偷鸡不着蚀把米。你说是不是啊,曹主任?”

曹丽突然抬起头,两眼发狠,瞪着我:“小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来的?”

我哈哈大笑:“什么受人指使?曹主任真会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受了秋总的指使来的?可能吗?区区两千元的购物卡,秋总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就甩手扔给了我,她会指使我来找你?值得吗?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此时已经做了打算,我不但要将曹丽和孙东凯的阴谋彻底捣毁,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流产,把这事彻底消灭的事中,不让后面在爆发,而且,我还要将这两万的卡没收,收归老子所有,赃物充公,给孙老板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曹丽这时一副六神无主的神情,显然心里乱了方寸,这也难怪,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抓住的机会,好不容易精心策划的计划,眼看一切顺利,就要大功告成,突然就被我今晚的出现给搅散了。

显然,我今晚说的话,播放的音频,让她明白,此事不能再按照原计划继续下去了,不然,不但扳不倒秋桐,一旦秋桐利用我的音频反戈一击,倒查幕后指使人,再将此事主动上报给党委和董事长,那孙东凯和曹丽显然要吃亏了,即使孙老板不交代幕后指使人,也会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虽然秋桐会没事,但传播出去,会让大家觉得秋桐自身一定不干净,这次只是侥幸脱身,大家会怀疑秋桐说不定真的收了贿赂,只是有人保护得以没事而已。那样,会对秋桐的名声很不利。

这也是我今晚要来找曹丽的真正原因,对我来说,把此事消灭在事中,比时候再采取行动要好。

只要能让秋桐的名声不受损失,我宁愿先放过让孙东凯和曹丽难看的机会。

曹丽这时突然抬头笑了。

曹丽一笑,我的心中倒是有些没底,让自己保持镇静看着曹丽。

曹丽说话了:“呵呵,易克,你可真有意思,今晚是来找我逗乐子了,其实我刚才说那卡是两万的,是逗你玩的,我当然不知道那卡是多少钱,我怎么会知道呢?现在我信了,那卡真的是两千的,嗯……没错,真的是两千的,绝对是两千的。

既然你已经给了人家钱了,那这卡你收着当然没问题了,我也不用替你保管了。嗯,不错,你做的很对,很正确,虽然钱不多,但是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我要对你提出表扬。还有,你啊,就是多心,你又没白拿人家的卡,谁会因为这个告发你检举你呢,更不会有人暗算你。谁要是想暗算你,那岂不是自找难看嘛,当然,不仅仅是你,更不会有人暗算秋桐了,她根本什么都没拿,更是问心无愧的了。”

闻听曹丽此言,我心里松了口气,我根据曹丽说话的神态,知道曹丽已经从心里彻底放弃此次的阴谋计划了。

或许我一走,她就会给老孙打电话告知此事已经因为易克这小子的阴阳差错而流产,不能继续进行了。

此事在浮生若梦的亲自指点下,终于算是消除了隐患和祸端。

浮生若梦用自己的睿智保护了秋桐,也帮助易克脱了身。

我故作傻乎乎的样子:“曹主任,这事你真的没听到过什么风声?真的不知情?”

曹丽故作轻松:“当然了,我怎么会知道呢,今晚你要是不说,我上哪里知道呢?哎——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还真鬼,给人家还钱还录音,有一手啊,不简单,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相信曹丽这话是真心的,她是真的没想到我会录音,正是因为我鬼使神差的录音,才破坏了她的计谋,当然,真正的切入点,还是因为今晚我听到了她和孙老板的对话,这事,我要是不说,曹丽将永远不会知道。

当然,目前,似乎我不用说这事,我不想让曹丽过高看我的鬼精,不想过早打草惊蛇引起他们对我的过度防备和关注。

我笑了下:“其实,这也是巧了,我还钱的时候,正好在摆弄一个朋友的新手机,玩录音功能的时候忘了关掉,就放在口袋里,无意中就录下来了。”

曹丽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冲我半真半假地笑了下:“可真巧,巧地不能再巧了。”

我说:“你不信?”

曹丽说:“信,我太信了!”

我呵呵笑起来:“感谢曹主任的信任。”

曹丽被我今晚的这个事情一弄,显然没有了调情的兴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还有些沮丧。

我这时觉得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该走了,再不走,等曹丽一会儿恢复了状态,再潜我,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就站起来,刚要告辞,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接着听到了敲门人的声音。

“曹姐——开门啊,是我啊!”

我一听这声音,一下子呆了,呆立在客厅里。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地不能在熟悉,这是冬儿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跳动,呆呆地看着门的方向。

曹丽似乎也愣了,接着就迅速反应过来,站起来边往门边走边说:“是冬儿吗?”

“是啊,曹姐,白老板出国刚回来,带回来两套法国香水,一套送给我的,另一套是给你的,我刚吃过晚饭,正好经过这里,就顺便给你送过来。”冬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