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能忍受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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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发出轰轰轰的声音,荀墨寒抱紧慕洛熙,贴着她滑腻冰冷的肌肤,凑到了慕洛熙的耳畔,沙哑着嗓子小声的说道:“慕洛熙,你最好给我好好的,要不然我对你最爱的慕家做出什么事情,你就别怪我。”
是啊,他是第一次这么惧怕失去什么东西。
他的第三任未婚妻被撕票的时候,他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心里是有触动的,可是那并不痛苦,别人说他冷血,说他残酷无情,他承认,因为那是事实。
可是当他看到慕洛熙全身冰冷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一刻,他竟然产生了这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慌,那是从来都不曾感受过的情绪,让他手足无措。
他甚至不能想象,那冷冰冰的荀家别墅,如果没有慕洛熙的存在,就像棺材一样让人窒息,让人恐惧。
荀墨寒帅气的五官沾染了一丝杀气,狰狞的表情一闪而过。
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是谁捣鬼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那个该死的人。
…………
远在xx郊区的别墅区,一栋独立别墅的院子里栽种着几颗樱花树早早的都开了花,红的似火,粉的如桃花,灿若烟霞。
慕瑶儿坐在客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手捏着温热的红茶,眼神沉吟,目光深沉,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边上站着的一身黑色西装笔直修长,面色冷酷的是荀阳的心腹,叫苟洋,听说原来也是太阳的阳字,荀阳不喜欢,让改了的,所以改成了苟洋。
慕瑶儿有些惴惴不安,自从被荀阳从慕家接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斜睨了苟洋一眼,小声的问道:“那个,你知道你家少爷找我来是什么事情吗?”
苟洋微微躬身,面无表情的回道:“不好意思慕小姐,我们少爷只是让你稍等,具体的事情我们不知道。”
“哦……”
慕瑶儿握紧手上的杯子,感觉着那温热的感觉,袅袅的水汽氤氲湿透了她的脸。
“给我续杯茶吧。”
“是!”
续好茶水后,慕瑶儿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找她来的荀阳怎么还不露面?
就在慕瑶儿脑海中满是疑惑的时候,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荀阳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包裹着充满爆发力的壮硕身躯,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只是那深邃的五官没有半分的表情,连那蓝色的瞳孔里,也幽深的犹如大海,氤氲着冰冷的杀气。
慕瑶儿的心咯噔一下,掉到了深渊里。
荀阳目视着慕瑶儿,硬生生的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
“苟洋,你出去。”
苟洋看了眼慕瑶儿,又看了眼荀阳,恭敬的说道:“好的少爷。”
苟洋退出去之后,还不忘帮荀阳把大门合上。
厚重古朴的大门缓缓合上,阻隔了两个世界,里面的声音,外面半点也听不到了。
慕瑶儿从沙发上站起来,戒备的看着荀阳,嗫嚅的问道:“荀……荀阳,你怎么了?”
荀阳垂下脑袋,嘴角的嘲讽和不屑逐渐扩大。
“我干什么?慕瑶儿,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对洛熙下手,我的话,你难道当成耳边风了吗?”
荀阳的话说的很温柔,可是听在慕瑶儿的耳边,却让她汗毛直竖,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荀阳抬起头,帅气深邃的五官狰狞如同发狂的猛兽,他几步上前,大手扼住慕瑶儿纤细白皙的脖子,把她按在落地窗前。
“咳咳咳……咳咳,荀阳,你放……放开,你咳咳,疯了吗?”
慕瑶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盛满了恐惧,盛怒下的荀阳也不是她可以惹的,难道今天,真的要被荀阳掐死了吗?
一想到大好年华就死了,慕瑶儿的心里就充满了畏惧。
进的气已经比出的气还少了,慕瑶儿精致的脸涨的通红,双腿不自觉的蹬着,却没有办法挣脱开荀阳。
他满脸的狰狞犹如野兽,脸庞嗜血而疯狂。
“慕瑶儿,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对我阳奉阴违的人了,怎么,你敢说,黎奂绑着慕洛熙,把她浸在冷水里,不是你授意的吗?”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从慕瑶儿的眼睛里滴落,她半撒娇半求饶的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咳咳咳……都是我的错。”
看着眼前这张和慕洛熙一般无二的娇俏脸庞,荀阳就觉得怒火中烧。
为什么一样的脸,性格却天壤之别,一个善良的如同天使,一个却邪恶的连恶魔也不如。
可是对着这张脸,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下的去重手。
荀阳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手抚摸着慕瑶儿那张和慕洛熙没有区别的脸,蓝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
“为什么你要长的和她一模一样,为什么?”
荀阳松开了慕瑶儿,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握成拳,额头的青筋冒了出来,似乎正在隐忍着什么的样子。
而劫后余生的慕瑶儿,捂着脖子顺着落地窗缓缓的滑落在地板上,长长的头发散落开来,衬着那张脸苍白无血,楚楚可怜。
“哈哈哈……哈哈哈。”
慕瑶儿忽然发疯一样的笑了出来,看着荀阳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怎么,荀阳,看着我这张脸,下不去手了?”
荀阳咬牙切齿:“废话,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觉得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他俯下身子,目视着慕瑶儿微微收缩的瞳孔,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
“如果不是你的这张脸那么像她,就凭你三番两次的想要杀她,你早就在我手上变成一堆黄土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
“咳咳咳……荀阳……”
慕瑶儿撑着落地窗,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脖子上鲜明的五个手指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沙哑着嗓子问道:“荀阳,我们的计划那么完美,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