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手里拿着礼宾花,看到慕洛熙就一个人出现,抻着脖子看慕洛熙的身后,狐疑的问道:“荀墨寒呢?”

“他有事,晚点到?”慕洛熙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了。

可儿一脸怒容,不满的嚷道:“艹,还有什么事情比老婆的生日还重要,这可是你和他度过的第一个生日耶。”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四周的烂漫景色,也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光彩。

李让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几步上前拉住慕洛熙的收,朝着角落里摆放着的一个升降式梯子走去。

“荀墨寒给你准备了很多的惊喜,你站上去看一看,这些花可不是随随便便摆得,颜色也不是随随便便摆着的。”

慕洛熙踩着梯子爬了上去,登高往下看,那些看似摆放的杂乱无章的花束形成了一副画面。

花海堆积成的画面赫然是西装笔挺帅气逼人的荀墨寒搂着笑颜如花的他,冷冷的看着不远处。

这幅画面不可谓不美丽,一下子触动到了慕洛熙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个地方。

一霎那,眼泪夺眶而出,慕洛熙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副画面,对于她而言,此时的烂漫和美丽又有什么意义,荀墨寒不在,这些变得何其的讽刺。

李让仰着头大声的问道:“怎么样,漂亮吗?”

慕洛熙低下头微微一笑,沙哑着嗓子回道:“嗯……漂亮。”

她抹掉眼泪,踩着梯子下来,虽然眼泪已经擦干,可是眼睛里还是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她曾经哭过。

李让促狭的看着慕洛熙:“有必要哭吗,荀墨寒只是给钱,办事情的可不是他,你至于这么感动吗?”

慕洛熙微微一愣,随即苦笑的低下头。

感动吗?如果李让和可儿知道她一个人傻傻的在餐厅里等到了餐厅关门,又在门口足足的等了半个小时,估计就不会说她是因为感动而哭的了吧。

敏感的李让也察觉到了慕洛熙的异样,他凝神盯着慕洛熙,环顾了一圈,可儿正在和染严以及苏涵岳聊天,对着蛋糕指指点点的,丝毫没有注意这边。

他压低声音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是和荀墨寒闹矛盾了吗?”

“没什么,不要扫兴,我们过去吧。”

慕洛熙和李让刚走到苏涵岳和可儿的周围,可儿开门见山的问道:“荀墨寒呢,什么时候来?今天你是寿星,他难道一直打算不出现吗?”

“他临时有事,咱们吃咱们的吧。”

可儿和李让互看了对方一眼,均是目带疑惑。

蛋糕后是露天的空地,有原木桌和原木椅子,桌子上玲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专人在边上烧烤调酒以及服务慕洛熙等人。

五个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唯独染严一个人,仿佛和世界脱线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时的喝几口酒,一身忧郁的气息。

这时候,可儿拿出身边的精美袋子递给慕洛熙,朗声说道:“生日快乐。”

慕洛熙随手接过礼物,含笑的回道:“谢谢。”

可儿神秘的眨眨眼睛:“回去再拆,对现在的你很有用的。”

慕洛熙知道可儿的脑回路永远和别人不一样,送的礼物往往都是惊世骇俗的,她才不会傻傻的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拆礼物呢。

一圈下来,染严送了一条shinere的限量版手链,苏涵岳送了一盒纯手工的饼干,只有李让什么东西也没有送。

这倒成了大家揶揄李让的点了。

可儿眨着眼睛讽刺李让:“堂堂李家的大少爷,竟然来蹭吃蹭喝也不送礼物,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染严斜睨了李让一眼,难得的也顺势嘲笑他。

“他抠门的厉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让狠狠的瞪了眼染严:“凑,你够了,我什么时候抠门了?你别忘了你搬新家的时候,所有的家具和家电都是我送的,你还想怎么样?”

李让倒是说的顺嘴,丝毫没注意到当他说染严家的家电和家具都是他送的时候,神情忽然有些不自然。

其实李让也是尴尬的,他也没想到可儿会突发奇想的请苏涵岳来参加今天的生日派对,也想不到苏涵岳竟然会答应。

他也觉得尴尬,毕竟是他答应了苏涵岳不再纠缠他,如果苏涵岳误以为今天请他来的是自己,那么他就百口莫辩了。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李让特意的选择了一个和苏涵岳很远的几乎是南北角的位置,彼此只能看到对方,但是说话要很大声才可以听得见。

慕洛熙偶尔和可儿李让以及染严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拿着杯子喝酒,不拘喝什么,来什么喝什么,喝到最后,肚子里几乎被葡萄酒啤酒和香槟搅得翻江倒海的。

李让捏着高脚杯独自一个人去了阳台的角落呼吸新鲜空气。

高脚杯里的金色香槟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流动澄净,如同上好的水晶色泽。

高大的阴影笼罩住李让,他不回头就能闻到那股冷冽的古龙水味道,散发着猛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不用看李让也知道对方是谁。

高大的染严身材修长,俊朗的五官丝毫表情也没有,就趴着栏杆直勾勾的盯着李让看。

“你今天很沉默。”

李让耸耸肩,把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心情不好我就不爱说话,难道不可以?”

“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确定你真的放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染严话音刚落,就朝着前头看了眼,苏涵岳正在听慕洛熙说话,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小奶狗味道十足。

李让狠狠的瞪了眼染严:“屁话,如果豁出去的心能马上放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扑哧……”

染严笑出声,扶着栏杆差点滑落在地上。

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