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走后,老头子便离开京城附近,来到遥远的月亮府。

贺家乃是后族,家中守卫森严,她贸然进入,只怕有去无回。她琢磨着左家毕竟是官宦人家,与贺家肯定有来往,届时她跟着左家人潜进贺家寻找便是。

谁知道她在左家待了快一年,也没见左家人去过一次贺家,以至于她根本没法进入贺家。

她这才铤而走险,趁着贺家二房公子大婚,贺家三房主子都不在的时候,潜进府内寻找鲛人泪。

可能她运气比较好,本来是为了鲛人泪而去,谁知道还顺带找到了醉玉箩。

“醉玉箩也找到了?”

听见左小七的声音,屋内走出一个白胡子白发的老头。

“当然,要是找不到,我岂会让你给我施法?”

老头子点点头,又说,“有了醉玉箩还不能立刻施法,得等到月满之夜,还需要……”

话才说一半,老头子就一条蛇扔向门外。

“来者何人?即便是过门客也该懂得非礼勿听的道理。”

院外贺远飞一把抓住那条蛇,随后拧死扔给空中的小雀儿,别看小雀儿小,可吃上一条小细蛇他没问题。

随后贺远飞跳上墙头,说,“爷此生只和君子讲礼,非君子有必要爷讲礼?”

“贺远飞?!”左小七一见是他就傻眼了,“你怎么会在这?不对,你是跟着我来的?”

左小七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你果然早就知道是我拿你的鲛人泪!”

“你说错一个字。”贺远飞站在墙头上,居高临下的说,“你那是偷,不是拿,请不要污染拿这个字。”

贺远飞虽不是贺谨怀生的,但却是墨皇帝以及贺闲云三人中,和贺谨怀待在一起时间最久的一个。

以至于贺谨怀的毒舌,他就算没学十成,也学了七八成。

偷人东西,左小七的确挺羞愧的,可这不是没办法么。

她说,“贺远飞,我是偷你东西了,但是你的东西的确与我有用,能不能先让我用用,等我用完,醉玉箩我一定还给你,就是鲛人泪可能还不了了。我给你黄金行不行?一百两?”

鲛人泪入药是需要炼化的,炼化之后就没了,肯定还不了。

贺远飞没理她,转头看向院里的老头子。

“你是何人?你们又为何盗贺家的宝石!”

他以为自己追踪到的可能是一群人或者是一个江湖组织,谁成想是个老头子。

不过老头子也不能轻易放过。

“贺远飞,我们需要鲛人泪解毒,醉玉箩……”

左小七不太想让人知道她不记得以前事的事情。

“说不出来?说不出来那就进大牢吧,到大牢里就能说出来了。”贺远飞挥挥手,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一下子跳进院中,剑指这一老一小。

“年轻人,戾气不要那么大。”老头子又说,“戾气太大会阻挡身上的姻缘,让你一生姻缘坎坷,若不及时改变,只怕会孤独终老。”

“呵……”

贺远飞可不相信那么多。

“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