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就先走了。”

云宝如今在西南军营当值,十三岁上就隐姓埋名过去了,之所以隐瞒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也有些傲气。

自小他和皇上、小圆子一起长大,皇上不用说了,就小圆子人家十三岁就考上秀才了,那可是实打实自己考上的。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也不能差了去,他也想凭着自己做出一番成绩,可他若用真名过去,外界指定觉得他是靠贺家才有那番成绩的。

这不,一隐藏就隐藏了五年,直到现在西南守将、他的那些军营兄弟都不知道他是谁。

是以等陆致诚走了后,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人,就过来问,“郑云,那人是谁,看他穿的铠甲应该是和我们将军一级别的吧?”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西北大将。”化名做郑云的云宝回道。

有人又问了,“我听你方才喊他伯父,你能喊他伯父,说明你们两家走的很近。”

“对对对,我还听你说你要回家见爷爷奶奶,可你不是告诉我们你家是乡下的么?”

“你还说你是孤儿,是个没亲人、没人要的小可怜虫。”

“合着你都是骗我们的?你还我每天的大骨头!”

“你还我鸡腿!”

“……”

从西南过来的人都和他关系不错,此时纷纷围住他。云宝暗恼,早知不和陆伯父打招呼了,这下好了。

贺谨怀站在马车前,看着侄子被人簇拥在一起,又听见这些人的对话,和身边的礼部官员说,“你们先过去帮忙安顿下陀罗客人,这群小子闹起来都不顾场合了。”

“是。”

礼部官员纷纷上前了,只是贺谨怀听着云宝和那几个人的对话,越听脸子越沉。

“郑云!”他到底没喊侄子的真名,不过他这一喊差点让云宝吓尿了,“小叔!”

“滚过来!”

来自西南军营的那些人都停了下来,他们不认识贺谨怀,再加上贺谨怀一身便服,他们也无法通过衣服辨认出来。可即便如此,光从此人周身的气度,还有他身后那辆马车,以及他身边两个跟柱子一样的侍卫,就能看出此人绝非一般。

这人既然是郑云的叔叔,那么郑云肯定也不一般,想到这,众人瞪了云宝一眼,还他们大鸡腿!臭不要脸的,明明家里有钱,还为了点吃的天天在军营装可怜。

“小叔。”云宝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到了跟前,露出个憨憨的笑,“小叔你怎么来这了?陆伯父去宫里了,你来这里见不到。”

贺谨怀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他讪讪一笑,又说,“小叔,许久未见,您看着比以前更年轻、更俊朗了,叔,咱俩要是走在一起,人家搞不好以为咱们是兄弟呢。”

“呵……”贺谨怀冷笑说,“本公方才好像听谁说他是个孤儿,没亲人,还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虫?本公和你可不一样,本公家族人口数十号人,家里都有谁,本公记得那是一清二楚,可不记得有你这么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