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说,“今日你们有口福了,我请了一个南边的厨子在府里,做的一手好鱼。”

“那可太好了。”墨小皇帝笑笑,又看了几眼其他鱼类,便和萧青稻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萧青稻就道,“臣……”

“起来。”不等他行礼完,墨小皇帝便说,“我在江南这些日子就是云宝,不论何时。”

“是。”

墨小皇帝坐下后,见他还站着,便道,“您坐下说话。方才我和圆子那话你听明白了吧?”

“是,明白了,其实我也有所怀疑松江府的海盗是人冒充的,就是没查到什么证据。本来我还想着若是对方再冒出来一次,我们顺带抓一批人,也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可这一两年一点动静没有。”

萧青稻早就觉得江南海域不对劲了,他又不是神,到哪里就能震慑哪里。可偏偏自从他来了后,松江府附近的海盗再也没出现过。

他不得不怀疑有人冒充海盗,冒充海盗抢劫自己国家的来往商船,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现在不是有线索了么?王家周家好端端的给你送人来,这里头肯定有鬼,顺着这两家查下去。”

墨小皇帝想了下又问,“王家和周家有没有远洋的商船?”

“有,且这两家是损失最惨重的,连续三年船只被抢,为此,这两家从去年到今年已经把商船给停了,不再出海了。”

“连续三年被抢?”墨小皇度摸了摸下巴说,“咱们以前的海师队伍弱成这样么?连可能是假冒的海盗都擒拿不住?

且以前的海师总兵怎么从来没有央求朝廷支援过?每年奏折只聊聊提一句海盗出没,今年的海关税缩水,就没了。查,给我仔细查,王家和周家虽说损失重大,却不代表没有问题,贼喊捉贼也是有可能的事。自己抢了自己,不就不用交税了么?若是再抢了别人这不就是大赚一笔么?

海师总兵年年不仔细上报,只怕也有问题。

王家和周家这个时候给你送人来,也许是太久没作案了,心里着急想拉你下水呢?若是这两家不是我猜的这样,啥也查不到,你不妨绕远点,从前任总兵查起。”

他来江南就是查税的,萧青月和他说过商户可以通过不备案逃税,耕地可以通过变成隐田避税,那么海上商队为何不能通过让商船被抢而避税呢?

他由此推彼的能力很强悍,也确实提醒了萧青稻。

“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就好。”

他和萧青稻说完话后,晚上又乔装打扮一番,亲自见了松江府知州,将由素川引出来的当地豪绅侵占良田一事交由其处理。

将松江府交给这两人后,萧青月和墨小皇帝等人就立刻南下宜兴。

宜兴和松江相隔不过两三百里的路程,两日功夫就到了,这次他们没立刻去府城,而是在一座边陲小城停了下来,且进城前萧青月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中年男人,两个小男孩则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儿子,一行人装扮成父亲出来收粮食,两个儿子硬要跟出来长见识的收粮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