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娄氏被婆婆这么说,有点尴尬,不过也没和婆婆呛嘴。

“娘,那您下次换个说辞,不然等他长大了影响我们兄弟感情。”

“好,娘下次不说了。”

这时候下人进来传话说饭菜上桌了,众人便移步去餐厅,贺家的桌子是圆桌,就没什么主次之分了,不过郑氏还是将大孙子拉到身边坐着,且一直给大孙子夹菜,一直到他碗都快装不下了才停下。

饭后说了会话,墨小皇帝就告辞了今晚轮到他给老贤王守灵,昨晚是无上皇守着的,皇家统共就他和无上皇两个男人,必须得轮流着来,不然让谁一直守着,谁都扛不住。

郑氏不放心他自己回去,就让贺谨怀将他送到贤王府。

他如今是皇帝一举一动都引人关注,贺谨怀老家来人了,白日在贤王府的时候大家伙就知道了,小皇帝当晚就去了宁国公府这事也没瞒着众人,很快第二日大家都知道了,甚至知道郑氏拿着鸡毛掸子追打小皇帝。

打皇上这事可大可小的,有人觉得郑氏胆大包天,仗着贺谨怀的势力就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简直罪该万死,有人觉得不值一提,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

看贺谨怀不爽的人那么多,有人就想借此让贺谨怀倒个霉,这不事情传着传着就传到太皇太后这里来了。

这日,崔海公公禀报完又说,“娘娘,这贺家老夫人是不是有点没规矩?她还真当自己是皇上祖母了么?您这正经的祖母都没打过皇上一下,她一来就提着东西要揍人,是不是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太皇太后拨弄香炉的手一顿,侧头凌厉的看过去。

“掌嘴三十”

崔海立即自己甩自己嘴巴子,直到打够三十个数才自己停下。

太皇太后这才出声,“谁让你传话的?”

“回娘娘,没人让奴才传,奴才是从内务府两个丫头那听来的。”

“哼,两个丫头岂敢议论这些?”太皇太后道,“现在的人啊私心都重,知道皇上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就往哀家耳朵里传,也不知道是为了私人恩怨想借哀家的手,还是又想动摇大齐政权。不过,不管怎样无上皇糊涂,哀家可不糊涂。大齐如今全靠皇上撑着,皇上则背靠宁国公,哀家若是伸手处置宁国公母亲,这不是让宁国公和皇上之间生出间隙?老贤王如今已经去了,若是宁国公也不再支持他,这龙椅可就瘸腿了。”

崔海一个奴才哪会想到这些,闻言吓的脸色灰白跪地。

太皇太后没看他,接着说,“再说了,那郑氏知道他是皇上还敢打他,宁国公又没拦着她,便说明人家还是将他当成贺家的人。深宫大院情之一字最是淡薄,哀家的孙儿能从贺家那得到一份亲情,这是他流落民间的造化。

哀家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到哪年,若是哀家和无上皇都走了,齐家就剩皇上和几个丫头了,几个丫头能顶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