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月看向身边的何家丫头一眼,心想何家丫头是不是蠢?也不知道提醒对方一声。

“这位是何姑娘么?”

何家姑娘闺名秀儿,听见有人喊她,顿时打了个机灵,回头见是两个陌生女子,又想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可能被人听见了,便有些惊慌失措。

“你,你是?”

“我是萧青稻的妹妹。”萧青月语气平淡,且不带什么笑意的说,“我三哥脸上的刀疤是在手刃东罗太子被其所伤,其实我听他身边的人说,不仅他脸上有伤,身上更有刀伤剑伤。可若没有他潜伏进东罗,完成王将军的计划,大齐今日说不定还在打仗,多少黎明百姓还在受苦。换句话说,若是没有边疆战士在守卫,你又岂能安稳的站在这豪门大宅之中对别人评头论足?”

何秀儿被她说的面色难看。

可她话还未说完,“我萧家虽不是豪门勋贵,却也算得上富户,家里也买得起马车也用得起下人,家中兄弟姐妹也各有自己的事业前程,偶尔吃个人参燕窝也能吃得起,远没有到需要去谁家打秋风的时候,何姑娘尽请放心。”

说完萧青月就准备走了,心中对这桩婚事厌恶至极,看不上人家就不要去求婚,求了还逼逼叨叨是几个意思?

想到这,她又顿住脚,说,“哦对了,还有一事我忘了说,大夫说我三哥脸上的刀疤尚且能去掉。不过,何姑娘要是真的不想看见那样的脸,还请早点去求皇上收回成命,我三哥可等着去江南呢,没时间陪着姑娘耗。还有,姑娘若真闲的发慌,也请自己照一照镜子,别只会说别人长的如何!”

萧青月几乎是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侯府的,什么玩意,以为自己国色天香不成?

何秀儿脸都快气绿了,抓着丫鬟问,“她什么意思?啊?她是在讽刺我长的丑么?”

丫鬟低头,她家小姐自然不丑,只是远不到绝色的地步,和刚才那位夫人就比不了,只是这话她不敢说。

——

“我说你接下来还是别去何府了,若是有什么事让小桂嬷嬷替你去,省得你去一次回来就气的像河豚一样。”贺谨怀见她一回来就猛喝水,便说。

萧青月哼了哼。

“哼什么?又怎么被气到了?说给我听听。”

“也没啥,反正我怼回去了。”

萧青月不打算把这事说出来,圣旨都下了,再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她虽没说,可萧青稻还是知道了。

萧青月从何家走后,何老夫人便知道了这事,把何秀儿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之后又让身边的嬷嬷送了些东西过来给萧青月,想封她的嘴。

她没收嬷嬷的东西,不过也让听雪和那嬷嬷说了,她不会说给萧青稻听,但也请何家管教好女儿,若是不想嫁趁早自己去求皇上,他们萧家不是非娶不可。

可谁知道两人出去时,说话正好被萧青稻给听见了,等两人走过,就和他身边的人说,“去何家打听打听,有什么我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