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郑氏和墨宝又退了出去。

只是出了院子,走了几步后,郑氏就嚎啕大哭。

“我三儿,怎么这么命苦啊?到底还是没扛过那药,呜呜,到底是谁害我三儿?老娘若是知道了,非吃他肉喝他血给我三儿报仇!”

墨宝举着小拳头说,“奶,你放心我给我小叔报仇。”

郑氏见他小小的,怒气腾腾的,眼泪汪汪的,一把把他抱进怀中,再次哭出声。

贺里长再次叹气。

“行了,光哭有什么用?咱们先去问问大夫,往后要怎么办才是正理。”

“啊?”郑氏就擦着眼泪说,“都看不见了,还能怎么办?”

贺里长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蠢?瞎眼草终究是毒药,他整天体内带一身毒能是长久之计?真的对性命一点妨碍都无?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命在,才有希望。”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贺里长很镇定很睿智了。

“对,你说的对。”

随后祖孙三人又匆匆的去找齐大夫,齐大夫这会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贺谨怀的毒,他能做的都做了,用不着他再在这守着了。

是以看见贺里长夫妻两带着孙子过来时还挺诧异的。

“不知道贺老爷还有何事?”

“齐大夫,甭叫我老爷,我就是一个庄稼汉,你直接唤名字便好。是这样,我们夫妇两都知道我家谨怀其实看不见了,我们是来问问你,他那毒一时半会若是解不掉,对性命可有妨碍?”

齐大夫便道,“毕竟是毒,若说一点事没有那是骗人的。可一时半会倒也不会伤及性命,最起码十多年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时间内足以你们寻找会解毒的人了。最后不管寻得不寻得,反正多活十来年总归值得。”

“对,您说的对。”一听有这么久的时间,贺里长一下子放宽心了。“多谢,多谢您。”

“不客气。”

随后齐大夫又将他这些日子配置好的治伤药,以及他自己配置的去疤药,接下来的调养方子一起都交给了贺里长。

等萧青月睡醒的时候就得知听雷已经送齐大夫离开了。

“他怎么走这么早?我很多事都没问他呢。”

郑氏知道她要问什么,便说,“我都替你问了,三儿的伤药调养方子去疤药都给我了,一会我拿给你。”

萧青月这时就想,郑大娘是真的很疼小儿子呐。

可突然又觉得不对,抬头问,“大娘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三儿看不见了?”

见她点头,郑氏就叹气,“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还想瞒着我,岂能瞒得过的?”

说着她又拉着萧青月的手,“好闺女,我家三儿就这样了,往后还得靠着你。不过你别担心,我和你大伯还能活些年头,多少都能照看你们。”

“大娘,您放心吧,贺霸会好的,一定会的,等他好了会更加孝顺您和大伯的。”

“我不指着他孝顺我,我就希望他过的好就行了。”郑氏和许多母亲的想法都一样,不求回报,只要孩子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