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最后,萧青月眼睛迷上了一层水雾。

不得不说,她被贺谨怀这骚操作感动到了!

且她敢说,这玩意只要挂上两日,保管从此以后没人敢说送妾给他。

这五条随便拎两条出来就能要人命了,没谁是傻子,想攀富贵那也要有命在的。况且他连告御状都说出来了,谁要是再不长眼的往他身边送妾,那不就是藐视帝王么?

只是感动归感动,这东西可不能真让他挂,不然外头还不知要怎么传他闲话呢。

想到这,就和听风听雨说,“赶紧的,帮忙把牌匾给取下来。”

听风却不动,且说,“主子让挂满三日。”

“贺谨怀!”闻言,萧青月就冲贺家院里喊。

贺谨怀早就听到外头萧青月说话的声音了,只不过他老爹一直追着他,以至于他没能立刻出来。

这会听见她声音,直接就翻起了院墙。

“月芽。”贺谨怀凑到她跟前,对自己的杰作还挺满意,问,“怎样,我这一劳永逸的操作好吧?省事又省心。”

“省事是省事,可你也不怕人家说你太自恋,真当所有姑娘都想给你当妾呢?”

萧青月说着自行上前去取那牌匾。

贺谨怀却一手背后,凉凉的道,“我倒希望是我自恋,可惜……府城京城那种地方许不会如此,可咱们绍县着实不少。你以为我为什么搞这个?前几日那些小姐们和你说话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就琢磨着,与其一个一个打发,不如一次全部打发了,省的烦人!”

跟着出来的贺里长一听就气呼呼的,“你倒是省事了,可脸面也不管了!”

“伤脸面不妨事,只要能一次杜绝这种事就行。”

贺谨怀为这事也是煞费苦心了,好在效果好,那个芬儿在听完萧青月念完牌匾后,立刻就拉着她小姨走了,从此再也没说过要做贺谨怀小妾的话。

“大伯,您别生气,这东西没挂多一会,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的。”

贺里长闻言哼了哼,显然因为贺谨怀这番操作迁怒萧青月了。

郑氏却不觉得有什么,且挺支持儿子的,说,“挂着就挂着,伤脸面总比伤里子好,若是弄个妾回来,搞的家里整日乱糟糟的,那我情愿没脸面。”

牌匾最终还是被取下来了,贺里长看着空荡荡的墙面顿时舒坦了。

只是他忘了人们的八卦能力了。

牌匾虽被取了,可当时有很多人都听到并看见了。

历来人们只听过女人搞贞节牌坊,还第一次听过男人搞拒妾牌匾的。

这事很新鲜,是以很快就传播开来了,短短几天时间,贺家屯附近几个村子乃至镇上县城的人都知道,闽江伯搞了块拒妾牌匾。

拒妾牌匾带来的第一个好处便是那些原本有意给贺谨怀送妾的人,或者想给贺谨怀做妾的人都第一时间打消了原来的念头,没谁想去送死,也没谁想给家里惹祸。

至于众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只能说褒贬不一。家有小妾的,那是对贺谨怀恨的不行,因为他们只要一回家,就会对上正房娘子的幽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