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掌柜的和朱瑾闲聊着的时候,一个钱掌柜手下的工人发现了前面路上,一边走着还一边哼着小调的阿肆。

“掌柜的,阿肆回来了。”那个工人看看清楚了来人正是阿肆之后,便很快地朝着自家的长官的汇报了一句。

得到阿肆回来的消息,原本还在和主机你说笑的钱掌柜的顿时神色就变的严肃了起来,准备之前上前一把把阿肆拿下,然后逼问出个什么来。

但是就在他准备期起身,带着自己那些个手下上前去吧阿肆制服的时候,朱瑾却是一把把钱掌柜给按住了。

“你干什么?”钱掌柜一脸疑惑地看着动手把自己肩膀按住的朱瑾,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朱瑾对着钱掌柜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咱们先不急着把阿肆给拿下来,要是我们突然冲出去的话,他要是见状直接跑了怎么办,现在他里布庄还有那么多路,他要是真的铁了心想跑的话,咱们肯定是追不上的,。”

听着朱瑾的解释,钱掌柜的顿时也是理解了她的意思,让那些个原本因为他的手势已经在准备着扑出去的手下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并且让那些手上还拿着火把的手下暂时先把火把给收起来了。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举动之后,钱氏布庄外面原本亮堂堂的环境再次回复了夜晚的黑暗。

阿肆一开始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发现布庄的外面有着不好的火光,但是一眨眼之后,那些火光就又消失不见了。

顿时,他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朝着布庄的前面看了过来,还是漆黑一片,难道是刚刚自己眼睛花了?

阿肆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去摸了摸自己钱袋里刚刚从赵掌柜的那里拿来的银子,沉甸甸的,他再次心满意足了起来。

阿肆慢慢地靠近了布庄,终于是走到了布庄前面那个看门人坐在的屋子前面。

这个时候要想从外面回到布庄里面去的话,就要这个看门人给阿肆去开门了,平时白日里不用这么麻烦,毕竟白天的时候,天是亮的,不管是什么人要进去这个布庄,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晚上就不同了,很容易有人冒充进去。

见到阿肆走到看门人的屋子前面的时候,朱瑾这才松开了按住的钱掌柜的肩膀,示意钱掌柜的现在可以行动了。

钱掌柜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后对着自己那些个手下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原本已经被事先熄灭的火把再次被点亮了起来。

阿肆走到看门人的屋外,轻轻地敲了敲门。很快,那个看门人就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一脸冷笑地看着阿肆。

阿肆看着守门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刚准备转身就跑,哪知道自己的身后早就有着无数个火把亮了起来。

原来自己之前在布庄外面看到的火光不是自己眼花了啊。在火光的照耀下,钱掌柜的和朱瑾慢慢地走到了阿肆的身前。钱掌柜看着自己这个一手交出来的徒弟,不免叹息了一声。

“阿肆啊,你父亲当年把你托付给我,我钱某人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对你虽然比不上对待亲生儿子,但是你要什么,我基本上都满足你了,我现在居然没有想到你会为了钱背叛我。”

钱掌柜的走到阿肆的面前,有些难受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肆想要张口去解释,但是钱掌柜的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去解释的机会,自己让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上前直接吧阿肆给按到在了地上。

随后,钱掌柜的慢慢地I在阿肆的面前蹲了下来,对他问道:“阿肆,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们布庄的染布技术告诉了赵氏布庄的赵掌柜的?”

阿肆不知道钱掌柜的是如何发现的,但是现在事已至此,自己的确是那么做了,也没有办法去否认了,他只好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赵掌柜的说要给你钱吗?为了这么一点钱,你就可以去背叛我?”见到阿肆点头的钱掌柜,心中原本那一丝残留的希望算是彻底的破灭了。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脸上也是青筋暴起,似乎就要直接在这里对阿肆做出什么行为来。

阿肆见到钱掌柜这个样子,也是低下了头。他还小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死了。

那个时候,他父亲也是布庄里的染布工人,但是却因为感染了风寒不治身亡,而他则是被自己的父亲托付给了钱掌柜的。

的确这些年以来,钱掌柜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着自己,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上次阿肆出门采办物品的时候,不小心落入了赵掌柜的圈套,为此,没有办法的阿肆才会去选择帮助赵掌柜的得到钱氏布庄的染布技术,并且答应了阿肆在事成之后会给他一大笔钱。

所以,阿肆才会这么去做。

钱掌柜的看着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阿肆,其实也是无可奈何。染布的技术应该被传出去了,就算是现在把这个阿肆给杀了也是于事无补。就在这一瞬间,朱瑾发现钱掌柜的似乎苍老了不少。

最后,钱掌柜的对着自己那些个手下的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先把阿肆给关起来,过几天要是真的赵氏布庄生产出了和自己布庄一样的布匹的话,那么就直接把阿肆送去官府。

说到底,之所以现在钱掌柜的没有直接吧阿肆给送去官府,其实在心里还是对着阿肆有着一丝希冀。

他的确是可以把自己布庄的染布技术泄露给赵氏布庄,但是也可以是把假的染布技术给泄露出去。

等到赵掌柜的那般生产出来之后,自己这边就可以知道了。

朱瑾上前走到钱掌柜的身边,看着鬓角似乎因为这几天的操劳而出现的白发,她小声地对着钱掌柜的说道:“其实,钱掌柜 的,我之前也和你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坏,咱们手上还是有一张王牌的。”

钱掌柜的转过脑袋,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朱瑾。

朱瑾说的不错,自己现在手上的确还有着一张没有打出去的王牌,但是至于打出去之后得到的效果是如何的,其实并没有人可以百分百的保证。

这是一步险棋,走好了,那就从此不再担忧,走错了,那么就是身败名裂,自己的布庄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