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晁沿是按照皇帝密旨查靖王中毒的事,一旦亲来,必是有了结论。

深深吐息,平缓下身体内叫嚣的欲求,刘邰帮刘旎将衣襟拢好,动作称得上娴熟的帮她将道袍穿好,自己才套上外袍,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屏风,走出寝殿往前殿去。

晁沿行大礼后正跪拱手道:“靖王贴身侍女缨丹招供,提供毒药的是先后妃母族。”

皇帝脸色冰冷无比,置于膝上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

靖王没有笑容的容颜上露出少许恍然大悟。

皇帝不动声色的瞥了靖王一眼,这事他到现在都没有和刘旎好好谈过。看这表情,玖儿八成也有过猜测。

晁沿继续道:“自缨丹房内还搜出不少平日供靖王服用的养身药物。”将面前的一个盒子打开往前推了推,里面朱红的小指大小的药丸在灯盏的照耀下,一粒粒的十分可爱小巧。

“送去给医工。”淳厚的话音刚落,离殇便动作迅速的捧了盒子出去。

“这些药物也是由先后妃母族提供的,据招供自缨丹服侍靖王前,已开始服用。每两日一丸,从未间断。”

晁沿的话让刘邰脸色阴霾,再看向刘旎,她已经神情淡然的将脸转开了去。

晁沿等待皇帝下一步指令。

皇帝并没有让他久等,视线自靖王身上转回来便开了口:“九族入狱。”敢动玖儿,就算是亲娘一家又如何。

晁沿领命而去,离逝也退出门去。

殿内很是寂静,偶尔灯火会啪啦闪一下。

皇帝和靖王保持着先前并坐的姿势,并没有变化。

许久,刘旎才有些困难道:“那药,母妃自我懂事起就让我服用了。”

刘邰漆黑的瞳孔猛然放大,就算有再多的猜想,他也没有往母妃身上怀疑过,毕竟逝者如斯,如此久远香消玉陨的人,谁会想得到。

捏紧了拳,他几乎问不出口,声线都沙哑了去:“为什么?”

刘旎反而坦然了,跪坐到刘邰面前,伸手握住那巨大的双拳,低道:“母妃只跟我提过这个是养身的,不能间断。”弯唇一笑,“母妃也私下提过,皇兄是真龙天子的命格,我是皇兄唯一的弟弟,必须要竭尽所能的帮助皇兄上位。”

瞧,他那娇弱美丽的母妃与懵懂幼儿的玖儿便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弟弟。

刘邰失笑,苦涩又嘲弄,他怎么能如此被亲情和事情的表面蒙蔽了双眼,在先皇后那般跋扈专断控制下的后宫,仅有母妃生下了先皇的两个孩子。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女人,即使外貌再如何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骨子里的算计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甚至在她早逝去了那么多年,还能将时局牢牢掌控在手里,这般阴狠的盘算竟然让刘邰毛骨悚然。

他的皇位,有多大一部分是由玖儿的牺牲换取来的?

一个公主的作用岂能比得上一位皇子。

大概是刘邰的表情太过狰狞可怕,刘旎安抚的轻道:“我能成为皇兄的弟弟,十分的骄傲自豪,也由衷的期盼皇兄继承大统,皇兄绝对是位百年难遇的明君!”

意思是,在逐渐成长中,即使意识到了自己性别和发育的怪异了,也还是为了他,就这么默默的承受了下来?服用着抑制发育的药物,甚至在事发还要被轻易的毒杀成为弃子?

倏然抬眼,深邃的黑眸凶狠冷戾,刘邰一把勾住刘旎的后颈,悍然吻咬上去,毫无温柔,只想发泄掉胸膛里那快要爆发的抑郁、堵塞、狂怒、暴躁、怨恨、伤痛、悔恨、自责等等一切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的翻滚。

他原以为争夺太子登上皇位已是最痛苦、黑暗和艰难的事,可他现在才知道,在他身处漆黑的时候,玖儿比他更陷深渊,当他窥见了黎明时,玖儿愈加遥遥坠落,他自以为的对玖儿好,却给他带来杀机。

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为了一个儿子的利益,将另一个孩子完全放在牺牲品的位置上?

愈想愈恨啊!

她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他们两个是嫡亲的兄妹啊!

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势利!

可这一切的残酷如棋局的安排,却是为了他成为皇帝,为了他!

愤恨的咆哮,野蛮的吮吻,残忍的舔噬,哪怕津液溢出了唇都无法顾及,只想用力的发泄,只想宣泄掉那暴怒。

骤然而起的狂暴引燃之前的欲火,纠缠在那柔嫩的唇舌间的同时,一手扣紧刘旎的脖子不准他躲闪,一手毫无章法的撕扯她的腰带,直接将下裳推开裤子拽扯下臀,忽视掉被迫承受怒火的娇软人儿的剧烈颤抖,狠狠的,将自己勃发的性器往那稚嫩的三角地带戳进去。

滚烫的坚硬强悍的碾压过从未被触碰过的软嫩敏感。

那一瞬间,他听见刘旎喉咙里传来伤痛呜咽,感受到身下死死抵住的娇躯的僵硬。

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在盛怒中做了什么。

他,糟蹋了他一直放置在心尖尖儿的至宝。

庞大的身子哆嗦起来,他将脸埋入刘旎如云的发中,紧紧搂住她的细腰,懊悔得无话可说。

狠烈摩擦带来的剧烈刺激和疼痛让刘旎恍惚了一会儿,一阵阵的抽痛叫她实在是难忍想哭,可当身上笼罩着的魁梧男人颤栗着全力抱住自己时,所有的一切感官都被心疼所取代。

抬高双臂,揽住沉重俯压的男人颈项,忽略掉腿缝间那恐怖的粗硬,她仰起下巴,努力够着他肩膀,颤着声道:“没事了,嘘,别担心。”轻轻的拍拍那厚实的肩膀,实在是对他怜惜万分,“皇兄,都过去了。”这男人怕是把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到自己身上了。

真傻。

怎能不爱。

?刘邰重新抬起头,慢慢的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到耳后,珍惜的动作中带着微微的颤,专注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看够了,看饱了,才缓慢的低下头,满是珍爱的轻轻吻那红肿的唇,沙哑的低道:“我爱你,玖儿。”

刘旎想笑,一滴泪却突然滑落,摩擦的唇瓣间,悄然回答:“我也爱你,阿兄。”

男人没有再狂暴附体,无论是吻还是抚摸都温柔无比,一点点的先由手触摸,再由唇去跟随,将她的脸儿、耳朵、雪颈、锁骨亲了个够,亲得她气喘吁吁了,才拱起身。

好不容易适应的硕硬粗长突然抽离,摩擦的疼让刘旎皱起眉。

刘邰却俯下身去,捧住她饱满的双臀,在刘旎反应过来之前,趁着因为姿势而自然分开的双腿,俯首亲吻上了那块儿因他的粗暴而受伤的部位。

奇异的馨香带着丝蜜的气味弥散在高挺的鼻间,这让身为男人的他很激动又很痴迷,非常好闻,好闻到他耳畔全是嘭嘭作响的兴奋心跳,几乎无法思考。

滴粉搓酥的地儿比他想像中还要细嫩,已经泛了红,甚至破了皮,柔滑的三角形状收入一朵被覆盖的嫩蕊后,裂出两片紧闭的粉红花瓣。花瓣的缝隙间闪烁着濡湿的水光,浓郁的蛊惑气息正是自那其间弥漫出来,诱惑得他根本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而是伸出舌,贪婪的舔上那片滑腻的水色。

稠稠的,粘腻的,清甜的、芬芳的、源源不断的,随着他的舔噬反而更加汹涌的溢出,一下就染湿了他嘴唇和下巴,忍不住一手端着她,一手将那哆嗦的双腿分得更开,长舌刁钻的往花瓣遮掩下探去,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福洞宝地有这么可口诱惑得让他饥渴无比的琼浆玉液。

刘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辈子都无法想像的猛烈快感中了,无论是那灼热呼吸的喷洒、薄薄唇瓣的吻吮、灵巧舌头的舔噬挑动。光是想着自己大敞双腿,全然的敞开在男人眼下嘴前的情景,就羞耻兴奋得要晕过去。

而她从来不知道,那个根本未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