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语气都娇气的不行:“她说是最后一次永别,说想我,我们在寺院里做了。”

九幽此时都想胖揍他一顿!宇文乾嘉当初那股劲儿哪去了?他怎么这么执迷不悟、自取其辱啊?

“她都那样说你了!你怎么还和她?还让她啃成这样,她是想把你肉咬下来啊!”

“爱之深恨之切,我一点机会都不想失去。”

“义父说是封大人送你回来的,她就这么抛下你了!她是玄机阁的人啊,元规的人,我之前就是和玄机阁打架,你不知道玄机阁吗?”

“我知道,可我以为,我会是例外。”

“我也这样以为,可难免落俗。那少阁主不知道比绯月如何,反正是个挺会骗人的妖精。”

九幽不敢跟他说,自己也被皇叔骗了,只好叹了口气。

这大哥默默搂紧怀里的外袍,将脸一侧,浓长的眼睫毛直颤抖,也不说话。

不能说我见犹怜,只是让人心疼,更觉得他可恨。

“嘉哥,我又要走了,义父说等我回来,就赏赐我丹书铁券!我就能恢复女儿身了。”

“提前恭贺你。”

“还要多谢嘉哥从中斡旋,眼下我都振作起来了,我恨不得把玄机阁连根拔起,你得支楞起来啊!”

面前这大哥无视她的好言相劝,只哑着嗓子:

“清醒的人最荒唐。我不知……生有何欢。”

“你权当她死了,安心做你的太宰亲儿子,凭你的才能志气,本不该被这种女人所误,她就是元规派来害你家的,你就不能……给自己活吗?你才是义父的希望啊!”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她,眼里费劲的、凝聚几分清明:“我无意仕途,无意文武之道,不弄权不争论,才是明哲保身。我不像你……你身负重担,需建功立业,又想广纳面首,这些不是我的路。”

“你这样浑浑噩噩酗酒,就是正道了?义父必然是管不了你,才在外面派人看守你,又人有你在屋里自暴自弃。我若不来,你真要抑郁成疾?”

“我不知道。”

“你听我的,找点儿别的事做,别没了女人就生无可恋,我没了男人不照样好好的?”

“那不一样,我只觉委屈。”这个委屈一说出来,他当时就嗓音哽咽了,溢出了哭腔,红了眼眶。

九幽只好拍了拍他肩膀,柔声细语安慰:

“搁我我也委屈啊,这不丢人,她虽然不要你了,可你爹娘,还有我,都会一如既往陪着你啊……”

这大哥闻言,手撑着两侧坐起来了,九幽瞧着他红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他却盯着她、顺眼窝淌下眼泪来。

他没说话,但是咬着下唇,无声的哭。把她看的浑身毛愣,九幽果断把人往自己肩头一按!

“来,趴我肩膀上哭,华胥妹子就跟和鲜卑汉子一样。就像在京兆府大牢里,我趴你身上哭一样。”

于是这个年轻精瘦的鲜卑小汉子,忽然伸来胳膊、紧紧搂住小义妹的肩膀,伏在她肩头低声‘呜呜’低嚎!